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禁庭娇 > 第84章 青涩
    屋内静悄悄的, 危吟眉听到谢灼说这话,是有几分觉得荒谬。

    谢灼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我曾问过你,要如何我们才能回到从前, 你说除非我将你遭受过的欺骗都经历一遍。我欺你利用你, 所以你借着危月利用回来 , 我囚你关你, 你也用一箭射穿了我,我放你走了整整半年,便是到现在也没有强求你回去, 不是吗?”

    他的眼眸幽深如潮:“所以现在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危吟眉沉默了一刻, 摇了摇头。

    谢灼靠近:“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危吟眉沉默不言, 而这就是她的回答了。

    离宫的六个月里, 她心头也渐渐忘却了过往的一些事。她恨谢灼吗?其实也没有那么恨了, 当初朝他搭弓, 射出去的那一箭,他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了。

    但若是就这样与他回去了,那她之前的反抗又算什么呢?

    破镜有隙尚且不能合,美玉有痕无法如初无暇。他们经历过这么多事,心里的裂痕还能弥合吗?

    危吟眉轻垂下眼, 她又怎么能保证谢灼不会再伤害她一次?

    她道:“我不想回宫去。”

    谢灼听罢, 倒也没露出不悦, 握住了她的手臂:“你若不回宫就不回去, 下一次我将阿忱带出来给你看看,你不想见我,总得见见你的儿子不是吗?我不强求你回宫, 你若在乡野里自在就在乡野里吧。”

    危吟眉不肯松口, 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谢灼道:“先睡吧, 这事我们日后慢慢聊。”

    身后男人滚烫的气息拂上她的后颈,危吟眉隐隐发麻,指尖攥紧了枕头,她对谢灼的感情太过复杂,但有一点不变,她不会和他轻易回去。

    她现在只想敷衍他,早日送他离开。

    再同床共枕下去,他每一日都更得寸进尺,他迟早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翌日她醒来,谢灼已经不见,危吟眉洗漱后去院中,瞧见谢灼正坐在杌子上。

    他坐姿随意,一只手拿着一块木材,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仿佛正在雕刻着什么。

    危吟眉没上去打扰,到了午后,谢灼还在雕那块松木。

    谢灼将手上的匕首搁下,唤来危吟眉,将木雕递给她,“送给你的。”

    危吟眉低头一看,那块松木被雕刻成了一只鸟雀,雀口中还衔着树枝,栩栩如生,形状精致,拿在手中把玩也不觉粗糙。

    危吟眉抬头望向面前人,有些疑惑地问:“你何时学会的木雕?”

    谢灼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来道:“在北疆四年里学的。”

    见危吟眉目中仍有不解,谢灼解释道:“你要知晓当一个人被关在小小的斗室里,四面都是高墙,身边布满了监视他的眼线,若再不找点事情做,是会被逼疯的。”

    初到北疆被圈禁,确实不是人过的日子。他没有半点势力,只能任人宰割,被关押的地方与地牢基本无异,只有两扇透进来光亮。

    谢灼整日无事可做,便和看管他的侍卫要了木材与匕首来,刻点东西打发时光,在一日复一日枯燥的练习中,也算悟出来一点雕工与心得。

    哪怕危吟眉现在要谢灼雕一根木簪,谢灼也能给她雕出花来。

    他在北疆学会的东西可不止这些。

    危吟眉望着那只木鸟出神,谢灼的声音在耳畔道:“午后去镇上吗?”

    危吟眉问:“去镇上做什么?”

    “你欠我一个生辰,记得吗?”

    他提醒她:“不是今年的,是去年的,我生辰那夜你给我灌了一壶酒之后就离开了。我可一直记得,虽然今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你总得给我补上吧。”

    危吟眉将那只鸟雀塞回他手里,拿人的手短,她拒绝道:“午后我还有农活要做。”

    “你来乡野是真做农妇来了?”谢灼轻笑,看一眼外面,“我让侍卫帮你做,你去换一身衣裳,傍晚我带你进城看看。”

    谢灼此人嘴上说不强迫不勉强她,然而真提出要求,却不容危吟眉拒绝。

    昨日他表现出来的模样,是真让危吟眉生出了几分幻觉,还以为谢灼改了性子,然而本质上他强势的一面还是没有改掉。

    谢灼每次对她温柔的时候,总是别有用心,盘桓了一些心思。就像野狼在搜捕猎物时,也得带点耐心和计谋,才能将猎物谋划到手。

    危吟眉垂下头,从谢灼的视角,便只看见她鸦青色的发梢,以及向下延伸进淡水青色的衣裙中的雪白的脖颈,他全然不顾院内还有其他的侍卫,靠过来搂着她问:“去吗?”

    危吟眉不用抬头也能察觉到他染了几分危险的视线,搪塞道:“我有点累了。”

    谢灼却握住她的手腕,往厢房走去,“去换衣服吧,只是带你去镇上玩一玩。”

    厢房内没了外人,谢灼走到衣柜前,打开木门。

    柜子里摆放的都是布裙,谢灼在里头找了一圈,没找到一件丝裙。

    罢了,乡村少妇就乡村少妇吧。

    谢灼从其中挑出来一件最顺眼的,“穿这件好了。”

    危吟眉不动,谢灼将衣裙搁在桌上,拉她进怀里,来解她腰间的裙带。

    夏日的衣裙本就单薄,谢灼解她衣袍解了这么多回,也早就轻车熟路了,危吟眉还没来得及挣脱,他就给将外裙给褪下,给随手扔到床边。

    她上身只着了一件绣山茶花纹的肚兜,因没系腰带,衣角随风揭开一点。

    危吟眉赶紧去推他,二人拉拉扯扯间,系在脖颈上的带子掉下来一根,眼看就要春光乍泄。

    危吟眉被她从后抱住,双手撑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面红耳赤。

    这还是白日,窗户还没关上。

    谢灼横在她腰上的手,也微微收紧。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呼吸没那么快了。

    四目在镜中对视上,谢灼道:“穿衣服吗?”

    危吟眉这会哪敢再拒绝,直接点了点头。

    谢灼帮她系好了肚兜的带子,又替她穿好了外裙,危吟眉坐到梳妆镜前,心慌意乱地拿出胭脂盒子抹了抹脸,企图以此掩盖尴尬。

    谢灼就懒洋洋靠在衣柜边,看着她梳妆。

    危吟眉脑海里挥之不去刚刚那一幕,磨蹭了半天梳妆,她将口脂抹好,又戴上簪环首饰,最后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

    谢灼倒耐心得很,丝毫不嫌她慢,看着她从凳子上慢慢起来,上前去揽住她的腰肢。

    “走吧魏姑娘。”

    谢灼带她出了屋子,路上行走的村民,就瞧着那谢大人从院内走出来,怀里搂着那少妇人。

    少妇红唇雪肤,脸上红晕尚未消去,被大人爱怜地搂在怀里,一看就知这几日承了那不少的雨露,被滋润得娇滴滴。

    上了马车不久,车轮便动了起来。

    危吟眉挑开车帘,让车外的风吹进来,吹去脸上的滚烫。

    她还没从方才的事缓过神,谢灼就拉着他坐到自己膝盖上,马车颠簸中,危吟眉感觉靠上了什么,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回过头道:“先松开我吧。”

    谢灼不为所动,笑起来时,眉眼就像钩子一样撩人。

    危吟眉起身,谢灼将她拉回来道:“很快就能到城里了。”

    他的唇停在她耳际,危吟眉只觉一股麻意沿着脊背往上窜。

    他似乎格外喜欢这种强迫人的感觉,她越是挣扎,他越不

    肯放手,车厢内狭小,危吟眉动一下,谢灼便扣住他的腰,将她抵在车壁上亲吻。

    马车的车帘随着颠簸摇晃,风时不时透进来,黑暗之中,他灼热的气息包围着她,他不对她做别的事,只是吻她的唇角,然而这比直接吻她更加地折磨人。

    危吟眉手抵着他胸膛,布裙如花铺展在他的玄袍上,轻声地让他放了自己,声音软绵绵的。

    而同时,驾车的侍卫声音在外头响起:“殿下,这里到沧州城有二三十里的路,一两个时辰就到了。”

    危吟眉轻咬唇瓣,都忘记了外头还有车夫,那他们的声音岂非都被那人听了去?

    她又推了他一下,谢灼看她嘴角口脂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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