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下,少年人的眸光清浅温柔。
自上而下的目光里带着溢出来的专注,张了张嘴,却一时之间,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
有些话,梦里说过,现实里,却总被自己的胆怯打搅。
觉得,那个人太好了。
不应该是自己这样的人配得到的。
筹措了半天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怕亵渎了他心里的小月亮。
周恩幼也没真要这废物说什么,她还能盼着他说什么?
除了整天像个傻乎乎的小狗叼着自己的尾巴在原地乱转外,她还能指望他什么?
“滚回家去!”周恩幼冷声警告,“以后再出来给我应酬这些破烂,我就揍死你!”
秦储礼抿了抿唇,想辩解点什么,便又听见周恩幼说:“期末考试拿不到满分,我就把你从我的小破院子里丢出去!”
秦储礼小声应“哦,”回神过来自己这是被允许住在周恩幼的房子里,他低低的笑了一下,“嗯,我会努力的。”
“不过……”秦储礼想起秘书给约的明天的酒宴,小声提了一句。
周恩幼偏头,冷眸扫过去,“就你那破胃,去什么酒宴,回家,好好复习!”
“可是……”秦储礼手里确实没什么了,也就这么一个小破游戏公司,如今得罪了钟源,恐怕业内的人都怕他,不敢跟他合作了,“我希望,自己手里有点钱。”
卑微小秦,惨是真的惨。
被毒蝎这么一收购,就剩下个不赚钱的公司,不至于穷的叮当响,但是要匹配上周恩幼富可敌国的毒蝎老大身份,恐怕得拍马八辈子来赶。
秦储礼有点儿忧心。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周恩幼无语的看着身侧的人,“你有急用?”
“那倒不是。”
他一光棍,一不抽烟,二没有不良嗜好的。
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周恩幼。
可也就是这最大的爱好,不耗钱,可不能没钱。
扁栀阿姨是很开明,可也大约不会允许一个穷光蛋来追求自己这么优秀的女儿吧。
秦储礼这里略略忧心。
回家之后,秦储礼给周恩幼弄了份果汁,拿着书在一边坐下。
平日里秦储礼都做得近,今晚倒是例外了,坐在风口的位置,院子的凉风把衣服的后背整个吹的鼓起来。
他低着头在发信息。
钟源因为得罪了秦储礼喝进了医院的消息在一个晚上内传遍了业内,原本对秦储礼的公司业务有点意向的,这会儿都怕了,怕一个不留情,就得罪了秦储礼身后的毒蝎。
那是能得罪的?
动辄就要破产。
开玩笑!
所以,秦储礼一一发消息过去问,人都很客气,但是客气之后,都非常诚惶诚恐的婉拒了业务上的合作。
秦储礼挠了挠头,忍不住无奈的笑了。
小朋友太厉害,随便踩一脚业内都抖三抖的程度,看来日后游戏公司要转变经营方向了。
秦储礼这里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呢,忽然,身后人开了口。
“秦储礼,你听说过背靠大树好乘凉这句话么?”
钟源那蠢货都知道秦储礼身后没人,没靠山所以敢蹬鼻子上脸、
也知道凭借着她几句话猜测秦储礼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秦储礼这货是蠢到家了么?
放着大树不靠,去外头找什么挫折?
周恩幼实在看不懂这男的。
“嗯?”秦储礼好好的收起手机,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周恩幼,“什么?”
周恩幼难得想跟人好好提点一下,她看着秦储礼说:“今晚这样的脏事,我看的多,想必你也看的不少,商业圈就是这样,胜者为王,秦储礼,你要懂得利用资源,自己一个人死扛,走不远,懂吗?”
秦储礼眨了眨眼睛。
周恩幼:“你不觉得,你一个人闯荡,太势单力薄了?”
秦储礼抿了一下唇,见鬼的有点不好意思,他甚至局促起来,对着周恩幼笑笑,“我不想靠家里,我爷爷……他对别人好,都是有条件的。”
周恩幼难得的一点点拨之心,直接在秦储礼这几话都彻底死绝!
她冷冷一笑,“对,说的挺对的。”
秦储礼刚意会点什么,想说时,周恩幼已经没耐心了。
“闭嘴!看书!”
这边老八发信息给周恩幼,“老大,那这边核心区域的业务什么时候给秦储礼?”
周恩幼黑着脸,“给个屁!”
她都那么说了,这男的一点不上道。
饭都喂到嘴边了好么?难道要她开口明说:秦储礼,华东区的游戏业务都给你了。
非得她这么说?!
周恩幼烦躁的在键盘上打字,整个侧脸都透着一股子近者死的冷漠。
那一晚,周恩幼没再跟秦储礼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
隶书几个从混沌中醒来,记起昨晚的事情,在群里贵吼鬼叫。
隶书:“我去!秦储礼,你家小姑娘好霸气啊!我还以为她真的那么狠心不管你死活呢!”
耗子:“谁说不是呢!哎,诸位,早上都看新闻了么?!”
吴卓:“看了,那么大标题呢,不过我说,秦储礼你日后小心点行为做事,你家小姑娘脾气可大,钟源昨晚都那么喝了,人反手一个就让人破产了,太牛逼了!我老爹都没她霸气!”
王天宇:“秦储礼,你算是完了,招惹上这姑娘,日后要是敢冒点什么小心思,人一个手指头能弄死你。”
隶书:“哎,秦储礼,钟源公司破产了,周恩幼就没说交给你打理?否则你就靠这个一个破游戏公司,人毒蝎老大能看的上你么?”
吴卓:“那不是还有个八国混血么?靠脸吧。”
王天宇:“不过我说,这秦储礼家小朋友照片里看着那么漂亮,现场看好霸气,昨晚那叫钟源的狗东西一开始多嚣张啊,周恩幼来,一下子就老实了,秦储礼,别的不说,以后你在国内,背靠周恩幼,你这还不得横着走?”
秦储礼看着最后一句话,嘿嘿傻笑。
不过很快他就收到了公司财务发来的公司员工账单,顿时又笑不出来了。
贫穷小秦有点惨。
周恩幼被秦储礼气的回家了。
靠在院子里喝凉白开的时候,扁栀走过来了。
她看着周恩幼冒火的侧脸,笑了一下,“什么情况啊,谁惹我们家大小姐了。”
周恩幼:“一蠢货,不值一提。”
扁栀跟周岁寒对视一笑,“不值一提,能把大小姐一早气回家了?”
周恩幼闷声不说话了。
扁栀后背靠在椅子上,抬眼徐徐从东方升起来,她不紧不慢的用过来人的身份说,“蠢货是蠢,但是也得说一句难怪。”
扁栀笑着看着自家闺女,“他跟你不一样,身后没人,没底气,想的多,顾忌也多,能给的,都给你了,好像就不知道能再给你点什么了,没被人护着过,什么都只会靠自己,不是跟你生分,他没那个意思,
他巴不得跟你好呢,他就是不会,不敢,也觉得自己不配,你们长大的环境不一样,你小时候随便做点什么,全世界都恭维你,因为你是周家,霍家,毒蝎三家捧在手里的小公主,
谁敢说你不好?你一切都是最好的,他不同,他是在老爷子的施压,跟否定中长大的,没长歪,已经是万幸了,周恩幼,你觉得外头的人欺负他身后没人,那你就别欺负他了,否则,多么可怜?好好一小孩,都被你欺负成小包子了。”
周恩幼闷声,“我没想欺负他。”
扁栀点头,“我知道,你跟人好着呢,对么?否则也不会带家里来,小男生挺可爱的,回头你生日了,叫家里来玩。”
周恩幼点头,扁栀笑着起身去吃早饭了。
扁栀这里才刚坐下,就看见周恩幼从院子里起身,捞了一把鞋柜上的车钥匙,扁栀在后面问,“早饭不吃了呀?”
周恩幼摆摆手,“我有。”
周恩幼到自己的小破院子时,秦储礼已经做好早饭了。
他不知道周恩幼什么时候出去的,看见人还纳闷呢。
周恩幼在饭桌上坐下,等着秦储礼坐下了才拿起筷子。
闷头吃了几口后,问秦储礼,“你那小破公司,却技术骨干吗?”
秦储礼:“啊?”了声,于是听见周恩幼又说:‘昨天的事情之后,恐怕业内没人敢跟你合作,钟源的公司倒了,有些业务毒蝎没接触过,就放出来了,原本打算竞标,我没打算便宜别人。’
周恩幼看了眼秦储礼,知道这男人没想过靠自己,于是迂回着说:“给你了,不过不白给你,当做项目入股,你那小破地方我也不知道业务能力怎么样,我当技术入股盯着了,不过我没什么空,大体你自己把握,能行吗?”
这表面上听起来,倒像是双赢的合作。
可秦储礼不傻,听下来也明白,周恩幼这是明摆着给自己公司项目了。
他刚要说话。
便听见周恩幼说:“好好干,我技术入股,以后谁也不能说你没靠山,说你背后没人,秦储礼,”
周恩幼的眸色认真又专注,“去做你擅长又愿意做的事吧,其余的有我。”
其余的有我,这几个字,这辈子迄今为止,也就周恩幼跟他说过。
秦储礼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眶微微泛了红。
“既然我入了技术股,我就警告你,别把心思花在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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