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葡萄园,还有甜菜园和甘蔗地,同时划分土地承包给佃户,中原地区种不了紫皮甘蔗,长不大也不甜,但能种青皮甘蔗。
沈冬素特地跟胖厨子确认过,这年头还没有黄泥滤糖法,白糖只有糖霜,价比黄金,且量还极少,非大富大贵之家吃不起。
沈冬素越发自信,等种出甜菜和甘蔗,做出白糖,那将是跟葡萄酒一样,稳赚不赔的生意。
护肤品作坊的女工都是王府的婢女,现在正是防冻面膏大卖的季节。沈冬素没试着做更复杂多种类的护肤品,单做面膏。
一款普通低成本原材料的,成品偏黄色,但防冻伤效果极好,普通人家也买得起。
即能做药膏卖,也能做护肤品卖,她取名为雪肤膏。
一款加了红参、蜂蜜等贵重原材料的,成品洁白无暇,拿玉瓶装着。
刘管家找来商行的管事,那管事直接定价一瓶十两银子,还不在光州县城售卖,而是暗中送到京城和江南的商行售卖。
刘管家说这还不算贵,京城很多胭脂水粉,一小盒子卖几十两,多的是贵妇人趋之若鹜。
沈冬素给这款面膏取名雅馨霜,一瓶价植一个沈林钟……
她对护肤品作坊也有长远规划,先用雅馨霜打开市场,后面再推出眼霜手霜、胭脂水粉、唇脂眉粉……
等朝廷不禁酒,能放心大量地酿酒的时候,她就能用高度酒和花草做香水,那才是一本万利!
沈冬素在凌王府一直住到腊月初七,这期间她去了三趟县城,指导火锅店的装修。
将雪肤膏和雅馨霜的制作流程化,婢女们流水线作业,一人负责一样,就能完成雅馨霜的制作。
扮成小厮被甲四带到孙军医的试验室,看青霉素的进度,悄悄帮孙军医指出错误的地方。
幸好的青霉素的研究有很大进步,孙军医正在牛、羊身上试用。沈冬素跟甲四说,最好的试验体是小白鼠。
就这样小白鼠提前千年,开启成为试验体的鼠生。
腊月初七的早上,车夫带着一车红薯去沈家买红薯粉,回来的时候把仲阳带来了。
仲阳是来接沈冬素回家过腊八节的,同时想来看看大姐在主家干活怎么样?吃的住的有没有受委屈。
沈冬素欢喜地把他牵到自己的房间,仲阳眼睛都不够看了,感觉一路过来见的东西他都不认识。
等只有两姐弟的时候,仲阳才小声问:“姐,这主家怎么对你这么好?大哥说他是睡大通铺,十几个人睡一个小房间呢。”
沈冬素笑道:“因为我和大哥干的活不一样啊!我是来教绣娘纺线,还要教厨子做点心,自然住的好。”
我总不能说,这家主人欠我一万两赏金吧?仲阳会吓到的。
仲阳竟然丝毫不怀疑,难道在他心中,他大姐就这么厉害?
沈冬素哪里知道,在她让仲阳压着沈父的腿,她面不改色地卸了沈父的断腿,从那一天起,仲阳就做了个决定。
不管大姐做什么,他都全力支持!不管大姐说什么,他都丝毫不怀疑!
原主到安息消失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这个世界记得她的人,除了沈父,还有她的小弟沈仲阳。
沈冬素去跟凌王请辞回家过节,凌王很干脆地同意了,让她意外的是,凌王听说她弟弟来了。
还让刘管家备了一份送给学子的四样礼,除了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两本有注释的书,一本诗经,一本论语。
仲阳的表情,跟沈冬素收到毛皮大衣时的反应差不多,开始不敢收,沈冬素让他收下,他才行礼道谢后收了。
车夫送两人回家,刘管家备了满满一车的腊八礼物,除了各色干果子干豆子,还有一扇火腿,两坛好酒,两罐茶叶。
冬素特地跟凌王讨要了两盆蜡梅,一盆放在自己房间,一盆她要送给阿沅姐。
阿沅天天在屋里绣花做衣裳,眼睛肯定很酸涩,屋里放盆腊梅,她休息时养养眼。
凌王很大方地让她喜欢哪个花就搬哪个,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真搬啊!
除了两盆盛开的腊梅,她又要了几个水仙根,准备给大莲和小满养着玩。
路上,仲阳欢喜地看着论语:“这比我夫子那本好多了!”
他说笑完,又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成语气道:“姐,你能别跟娘吵架了吗?”
沈冬素没好气地道:“哪回不是她先说我的!我走之后,她跟大姨母说清楚了吗?”
仲阳点头:“说清楚了,大鱼哥垂头丧气了几天,后来就释怀了。
托我给你带话,让你别生气,以后他把你当亲妹妹。
他说他本来想亲自问问你的,又怕亵渎了你,才让大姨母问,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
沈冬素忙摇头道:“我一点也没怪大鱼哥,也不怪大姨母。”
她长叹一声,本来不想说甲十八的事的,决定跟仲阳一个人吐槽一下。
“你知道娘还干了啥事吗?她还托刘管家问甲大哥,愿不愿意娶我。”
仲阳一脸懵,就算他是个孩子,也知道此举有多不合礼。
“哪有这样的,哪有女方上赶着问别人要不要娶的?”
沈冬素一拍大腿:“你看,连你这个小孩子都知道,这样做有多丢人!
你都不知道我都没脸见刘管家,幸好甲大哥不知道,不然我这辈子也没脸见他了。”
仲阳实在不明白,大姐这么好,怎么在娘心里,就成了嫁不出去,要上赶着找男方问的女子了呢?
这样的话,大姐生娘的气也能理解。
沈冬素转移话题问:“红薯粉作坊的生意怎么样?村里有什么新鲜事吗?”
仲阳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村里就是老样子,新鲜事都是咱家出的。
最近二叔被爷爷打怕了,干活勤快多了。
爷爷也准他进屋里吃饭,他悄悄找爹说,天天干洗红薯的活,永远也还不清三两银子,他想干点别的更赚钱的活。
咱爹说咱家没有更赚钱的活,他自己就想了一个,酒楼饭管跟咱娘定了红薯粉,他去送,人家给他送货钱。
开始咱娘不同意,说怕他把红薯粉拉着跑了。咱爹给他做担保,让他试试。
现在二叔带着几个同村的叔伯,专门给人送货,大雪路难行,酒楼正缺脚夫,打赏的钱比洗红薯粉多多了。
二叔说等到明年正月,他就能攒够三两银子还给娘。”
沈冬素没想到沈大志还有这脑子,这样一来,红薯粉生意就越来越好了。
仲阳老成道道地说:“当时分家时候,他指天赌咒再不跟咱家往来。结果现在又黏着咱爷咱爹。
青牛也在咱家洗红薯,冬月姐住在小木屋,咱们这分家跟没分一样了。”
沈冬素失笑:“没办法啊!咱们能不管二房,咱爷和咱爹却狠不下心。大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啊!”
“不过朱氏和青牛娘还是天天吵架,朱氏还托人问咱娘,能不能来作坊干活。
咱娘直接跟咱爷和爹说,除非她死了,否则那两个女人永远也别想踏进咱家一步!”
这一点沈冬素支持,真让朱氏来干活,没三天她就摆起婆婆的谱。
仲阳猛地又想到一件事,冷笑道:“咱舅舅前天带着厚礼来咱家,爹抹不开面子让他进了屋,娘气的晚上哭了许久。”
沈冬素努力回忆,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舅舅。对舅舅唯一的记忆就是,沈父出事后,蒋氏带她去借钱,结果被舅母拿扫帚赶。
“他来做什么?”
“他在县城看到二姨母的店,打听到咱家红薯粉生意,又想来认亲了呗!
哼,娘说,但凡当初他帮一点忙,哪怕借几十文钱,今天她还认这个兄长。
当初是他家无情无义,现在又来认亲,娘亲才不理。
可是二姨母和大姨母都说,她们四姐妹就这一个兄弟,娘亲舅大,不认舅舅对孩子名声不好。
姐,是这样吗?舅舅那么坏,咱还必须要认他吗?”
这个沈冬素也没法回答,上辈子她没亲戚,更没有沈家这么多极品亲戚。
而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很多都断亲了,人情往来极为淡薄。
但这个时代,确实是娘亲舅大,孝大过天。
舅舅打你骂你事小,你敢初二不去拜舅舅,亲友能戳你脊梁骨骂你。
“这是大人的事,咱们别管。就当他和二叔一样,别影响咱们就行了。”沈冬素只能这么说。
沈冬素想的太天真了,蒋德运,也就是蒋氏的兄长,人家多方打听,把沈家现在的情况打听的清清的。
沈林钟交了好运,在一个大贵人家当差,带的一家子都兴旺起来。
沈家盖了一大片砖瓦房,蒋氏办的红薯粉作坊,县城多家大酒楼都去她那订货。
三个姐姐借她的东风,卖酸辣粉都赚了不少钱,大姐在镇上开小吃店,二姐在县城租铺面。
要不是四妹的小叔子沈大志,去县城送货,意外碰到在他面前吹牛,他都不知道四妹一家现在这么了得!
他这个亲舅舅,本应该沾大光的,却是最晚得到消息,一点光也没沾到。
忙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郑氏,郑氏先是不屑,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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