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穿成农家子靠植物系统飞升首辅 > 第 138 章 盛世来11
    要说最高兴的,肯定是各地农家来的穷苦学生。

    从进入学校起,就觉得眼睛不够用。

    “巧儿,你掐我一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嘶——”即使疼得抽气,脸上依旧是笑着的,笑得如丰收的稻田一样生机勃勃,小麦色的肌肤更显得淳朴有力,巧儿掐了自己一下,“不是梦,我们真的可以住这么好的屋子,还有自己的桌子和床!”

    “我听说了,咱们还能干活挣钱,比如整理实验室,照看实验田,能一边挣钱一边学东西,工钱比家里男人去外面做活还高呢!”

    “我今天看到食堂还有肉,我上次吃肉,还是过年的时候。”

    “咱们好好学,等以后回了家乡,到时候教大伙种田,有了这门手艺,日后说不定比账房先生还吃香!”

    这些本就穷苦的学生们兴致勃勃地在学校里转悠,对学校里的一切都好奇得不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偶尔会遇到看不起他们的富家子弟,但其中就会有一两个排名靠前的挺直胸膛站出来,表示,我还瞧不起你考不过我呢!

    高高兴兴聚在一团的贫苦学生们,在长久的伏小做低和战战兢兢中,难得找到了一丝挺直腰杆的自信。

    学校也许就是这么神奇的地方,若能学习好,便能有自信,别的都要排第二。

    这些小小的不欢而散,立马激发了两方的好胜心,纷纷握紧拳头,决定一定要努力学习,下次肯定要考赢对方!

    顾璋制定了校规,这种小事肯定是不管的,若发生了大事,就交给黎川,专人做专事!

    黎川看着自己一人,又要授课,又要编写校规,又要负责调停决断,还要……迷茫得眼神里透出大大的疑惑。

    他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最开始好像是只答应过来讲一讲大宣律法的?

    但是还不等他有机会去问顾璋,接踵而来的工作就让他在下衙后的时间里忙得脚不沾地。

    别说去找顾璋了,连原本迷茫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了!

    余庆年看出这个情况,麻溜地写了一篇赋,赠予天工学校。

    顾璋有点遗憾,这么上道,他都不好意思坑了。等看到了他这篇赋,尤其是最后两句,顾璋笑看着余庆年道:“还是玉昂懂我。”

    余庆年也只是笑笑没说话,转而关心起了黎川最近的情况。

    两人聊完,第二天,顾璋就在学校门口,立了一个大石碑,上面刻了余庆年写的《赠天工学子》

    余庆年的文章写得愈发好了,从少年时只是看着辞藻华丽,到现在篇篇都有独属于他的文风,甚至被当世大儒称赞:“独爱玉昂之诏文,事关典故,证引该洽,援笔立成。其文风磅礴大气,又不失典雅清正,无人盖之!”

    这也与他翰林这几年所做的事有关,相比黎川一心钻研律法,他则是因为文笔好,在翰林院时就总被召见去侍读,故而在此道进步迅猛,已经远超他们三位友人了。

    顾璋拿到后(),就感觉十分震撼(),读起来酣畅淋漓,宛如炎炎夏日在湿热黏腻的午后,得饮一杯冰透的水,有种直击灵魂的震颤。

    想来是认真写的,而不是如他嘴上所说,为了避免被拉来做苦力,赶紧先一步送点礼哄人。

    顾璋将其立在学校门口后。

    也很快引起了学子们的震撼,即使是没有读过书的学生,听到有人将其念出来,也会觉得激切又磅礴。

    震撼惊人的气势飞一样地冲到他们面前来,每个字都带着骇人的灵气,每一句都有着巍峨的气势。

    这让他们深深地意识到,他们才初窥皮毛的世界,也许比他们想象中更宏大,更浩渺,宽不见尽头,深不见极底。

    每每路过石碑,读一遍碑文,便会觉得生而渺小,向学之心滚滚翻腾。

    顾璋:没想到还有人比我还会打鸡血!

    他对此乐见其成,悠哉悠哉地开始给学生们上课。

    相比坐在课堂上,按照书本规划传授知识,顾璋更喜欢户外实践的上课方式。

    他带着一群学生,到处去浪,今天让人挖泥土回去,明天带着人捉泥鳅,后天又带着人去戏水,大后天又领着一堆人去拔草捉虫……

    关注着天工学校的百官,第一天安慰自己,刚刚开学,过两天就好了。第二天捂着胸口,劝自己说这指不定是顾瑶光的独特教学方法,第三天坐卧不安了,第四天嘴上都起燎泡了……

    他们都还盼着,希望顾瑶光教出来的学生,能学到他几分真本事,然后给各地都带来增产!

    学校外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学校里的学生,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他们觉得顾璋简直太适合当夫子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世界这么奇妙,这么可爱过。

    地里的庄稼、不同颜色的土壤,奔向不同地方的河流湖泊,各地天气的变化,甚至是地里让人厌烦的杂草和害虫,原来都有这么多学问在里面!!

    原来这些不是神明之力,也不是只能在年老后才慢慢悟出来的经验,不存在玄之又玄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所有都是能清楚量化,落在纸笔上的学问。

    顾大学士会亲自带着他们去看、去观察、去体验,去做各种不同的实验,让他们清晰直观地感觉到“原来如此!”

    原来他们不必害怕担忧自然,他们甚至可以和谐的和自然相处,然后利用自然规律,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原来种地还有这么多学问。”即使是姜柔、荆苍这些原本不是为农学而来的,都忍不住沉浸在顾璋的课堂里。

    农学本不属于基础学科,它能和社会、化学、物理、生物这些学问产生紧密的联系,从而引发学生们不断地去探究。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我爹原来实施政令不顺了,不会和农人打交道,不懂农事,自然不顺,我得赶紧写信回去劝导他。”

    “是啊,不知道村里百姓每个时节一天种地消耗的时间,不同

    ()    粮食完成耕种需要的时日,不论是徭役还是各种政令都可能有误,怎么能不让百姓心生恼怒?”

    “如果只看书,我可不知道咱们的税还有这么多门道,也难怪有的地方农人喜欢,有的地方骂了,唉,想要完全太难了。”

    “上次我去捉泥鳅,做完了对比试验,才知道剂量只多那么一点点,竟然效果天差地别,太吓人了。”

    “什么实验?我怎么没听过?”

    学生们休息的时候,三两好友聚在一起聊天,深刻明白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

    他们明明已经将书都读过了,可只要顾璋一带着他们出去上课,脑子里就会涌现出数不清的问题,运气好当场就能被带着做实验解答,但更多的问题是没法当堂解决的,只能课后自己再花功夫。

    好不容易一个个搞清楚了,再和友人们一讨论,就会发现许多自己没注意过的问题和知识点,再一讨论,还有!

    学不完,根本学不完!

    若是想要偷懒?

    那下次小聚,就会被问得哑口无言,再也跟不上原本同窗的激烈讨论,仿佛自己就是那个无知蠢笨之人。

    谁还不要点脸面了?

    更别说,还有真的对这些知识感兴趣,深深喜爱着这些领域的人,带头在最前面狼奔豕突!

    新奇的知识在天才的摇篮中不断碰撞,碰撞出漫天星火,不知何时会洒向世界,照亮数不清的黑夜。

    开学近两周,学校的运行也步入正轨。

    顾璋也慢慢闲下来,还有心情在夫子办公室里煮茶,和三位夫子交流心得。

    顾璋煮好了茶,先拿起茶壶倒了三杯,然后端给燕先梅、李成、黎川,他说:“难得今日咱们都在,可以好好交流一下教学中的问题。”

    对这些能帮他大大降低工作量的大好人,他特别用心,用关爱呵护自己的劲头,来照看他们的身心健康。

    燕先梅率先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让学生们都那么喜欢上你的农学课的?”

    要知道每个人当初答对的“为什么”都不同,并不是每个都十项全能,也不是每个都冲着农学来的。

    比如冲着化学来的荆苍。

    听到燕先梅提起这个,李成冷哼一声:“成日带着学子出去玩闹,不成体统!”

    被顾璋装乖的表象蒙蔽之后,第一次没察觉,如今被坑了两次,他要还是看不出端倪,就白活这么些年了。

    他怎么就没听好友的提醒,要防备着点这小子呢?居然接连被坑了两次。

    听说他答应了来天工学校给学生们上课的时候,老朋友戎锐还笑呵呵地问他:“这次可看清那臭小子的真面目了?还为他说话吗?”

    李老尚书有点气,每次来学校上课,都是气咻咻来的!

    听到燕先梅的问顾璋的课为什么受欢迎,没忍住呛了两声,面相凶凶的,看着让人有些害怕。

    燕先梅维护弟子道:“这可不是出去玩能做到的。不信李

    公没发现,咱们的课堂上,最积极的辩论和提问,还有寻根究底的追问,都来自瑶光的农学课。”()

    眼看李老又要和燕先梅争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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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璋骄傲道:“说明我天生适合当夫子!”

    他注定是享受型甩手掌柜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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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先梅、李老、黎川:“……”

    顾璋一通搅和,直接把原本有些气愤和锋芒的气氛搅和散,成功把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厚颜之人?!

    也只有燕先梅身经百战,很快就无奈摇摇头,直接说起了自己的困扰。

    上地理课的时候,学生们明显没有那么深的探究和钻研精神。

    与做农具的物理,顾璋所教授的农学,对化学感兴趣的荆苍等医者相比,学地理的学生随意许多,即使燕先梅讲得不错,见识极广,但是大多数学生似乎只当作故事来听,开阔眼界。

    会发出惊叹“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也会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发出疑问,但更多的就没有了。

    顾璋摩挲下巴:“这好办!”

    顾璋毫不藏私地现场教学:“一看您就不会画饼。”

    燕先梅好奇:“何谓画饼?”

    顾璋叭叭开始讲了:“就是给个目标和好处,在前头吸引人,您想想望梅止渴,就是这个道理,还有一个更形象的,骑驴的人在驴眼前吊一根胡萝卜,这样驴就会为了吃到胡萝卜,哼哧哼哧向前赶路了!”

    燕先梅:“……”

    黎川:“……”

    李老尚书:“……”

    好好的一个树立远大目标的好事,怎么一到顾瑶光嘴里,就变味了呢?

    燕先梅轻咳两声,然后道:“你先说说。”

    顾璋凑到燕先梅身边去,十分热情地给他分析,为他出主意:“您仔细想一想,学好地理用处可大得很,您要告诉他们啊!”

    “比如人文发展、气象变化,各地的水质、岩石、土壤,地理几乎涉及方方面面,我甚至觉得,当官的最需要补这门课。”

    谁都知道,现在官员都讲究外任,不留在原籍。去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首先就要了解当地情况。

    顾璋道:“研究过地理,就能知道各种自然现象出现的原因,能想到解决的办法,还能预防自然灾害的发生,对农耕的安排和指导,对当地环境和文化风俗,甚至在安排城池布局和规划的时候,都有很大的作用。”

    太多太多了,顾璋觉得自己一个不那么喜欢这门学问的人,都能随口说出这么多,这门课绝对是重要的。

    燕先梅越听眼睛越亮,有种自己都说不出为什么会喜欢这门学问,却被懂自己的人一语道破的惊喜,像是狠狠戳中了他的心。

    “没错,这绝对是一门博大精深,不输于其它几门的学问!”燕先梅斩钉截铁地说。

    难怪他甚爱之。

    顾璋也点点头,给他出主意:“所

    ()    以您就按照这个,来给学生们画饼,这样就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了。”

    不知为什么,一听画饼这个词,原本心情激昂的燕先梅,就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太朴素直白,大胆直接。

    李老也下意识皱眉,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做学问的事,怎么能说得像是贪嘴馋吃一般?

    顾璋想了想自己的计划,又道:“内部动力有了,咱再来个双保险,我给安排个外部驱动任务,让他们做自己家乡的地理气候大报告。”

    顾璋想了想,标准的、科学的按照当地现状,县志的记载,整理当地的情况,这绝对是一份宝贵的资料,也能很好的应用于全国粮食增产。

    他拍板道:“第二学期会有外出巡游,遍访各地的实践课程,哪个地方的地理报告做得最好,咱们就将目的地定在哪个都府。”顾璋想了想,又补充,“就取前五名,要是有同地的就往后顺延。”

    这个方法一说出来,几人都齐齐看向顾璋。

    这方法可真是绝了,不说能影响所有人,但是起码有80的人,会为了这份地理大报告,浴血奋战,苦学地理。

    这可是顾璋亲自带队去当地啊,粮食增产岂不是妥妥的?

    谁不想自己的家乡好?即使对农学不感兴趣,但是自己的家人、朋友、根都在那里。

    往绝了说,即使对家乡没太深厚的感情,但是能做成的人,成功争取到了这个机会,把顾农神带回家乡,简直是家乡的英雄,多有面子啊!

    载誉而归,十里八乡都将有他的名字,甚至族谱上都要用不少笔墨狠狠的记上一笔——是某家某某某,在某年某月突破千难万险,打败了数百人,将顾农神带回家乡,使得家乡增产数倍,粮仓丰裕,再无饿死之人。

    随着族谱、县志、各种传记流传后世,祖祖辈辈都记得这个事。

    这是多大的荣誉啊!

    比多少人成名后都喜欢做的衣锦还乡更刺激,谁能承受得住这样的诱惑?

    几乎能想象到之后地理课上的盛况。

    燕先梅欣喜之余,也难免心里嘀咕,头一次站在顾璋的角度“坑人”,还怪独特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燕先梅觉得自己的地理课稳了,甚至还担心自己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招架得住那群精力充沛,还馋饼的学生。

    李老也忽然意识到,他之前被坑,好像也是被臭小子画了饼。

    他那么喜欢,那么欣赏,觉得乖顺讨巧的小辈,竟然在心里是这样看他的,竟然给他画饼!!!

    李老气咻咻道:“才知道你小子竟然是这样想的,难怪戎锐让我提防你,他果然说的没错,你小子是个蔫坏的!”

    顾璋也气了,义愤填膺地反驳说:“他怎么这样背后说人坏话?我是那种蔫坏的人吗?他分明上次还说我不错,做人怎么能这样厚颜,真是看错他了!下次一定坑他儿子小戎大人一把,父债子偿!”

    戎景山:?

    李老见他这副理

    直气壮说要坑人的模样,不知怎么竟被逗笑了,反问:“还说你不是蔫坏?”

    顾璋哼哼唧唧:“都是诬蔑。”

    顾璋和李老聊上了,又提起了礼部的那些助教们,这些能考不错分数的,其实也都是好苗子,还有人写过《考工记》这样的书。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官,只是因为情商不够,不擅做官,性格执拗等等原因,没能官运亨通,但若学好了,日后能发挥的作用可不小。

    提起这些有天赋的人,李老尚书有些不自在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顾璋见李老略微别扭的模样,又追问了好一会儿,才知道竟然是因为学生中女子的事。

    李老起初根本不乐意,上课都不与女学生交流互动,不会故意打压,但是也几乎当她们不存在了。

    但是就在今天,他提了一个问题,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有头绪,冷场了,只有姜柔一人回应他,而且最后姜柔的想法,还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简直戳中了他的心。

    李老差点当场与她讨论起来,忍住了,事后又难免有些淡淡的别扭,他一直忽视当作没看见的女子,一直当作没发现他的冷淡,积极配合互动不说,今天甚至成了唯一的独苗苗。

    他这会儿还是有点别扭:“若林青柏脑子没被撞,肯定也能回答出来,他是第一。”

    顾璋戳破他的自我安慰:“他能考第一,就说明脑子坏掉的只是记忆和行为习惯,不影响他对专业知识的思考。”

    所以林青柏没能答出来,就是他没想到答案而已,不是因为脑子问题。

    李老反问:“难不成姜柔那个小女娃,还能比林青柏更厉害?林青柏可是做过投石车,还在家乡实打实做出过一些利民工具来的。”

    顾璋笑道:“那可还真不好说,只论天赋,一分的差距根本算不上什么,甚至同等分数段中,女子的天赋和潜力会更高一些。就比如林青柏和姜柔,林青柏有过实战经验,能堂堂正正的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姜柔的成长环境就差多了。”

    “更差的资源,却能有同等的表现,肯定天赋更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老更气了,不尊长辈,还与长辈顶嘴抬杠,他之前怎么会觉得顾璋乖巧体贴,绝对是眼瞎了!

    毕竟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顾璋可不敢皮过了,真把人气坏了,那可就不好了,他十分自然地转移话题:“其实那些不认识字的学生,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可能现在暂时落后一些,但是真实的潜力,会比当时的排名和现在的表现都更好一些。”

    三人都很有责任心,既然要教学生,肯定都是用了心的,这会儿听到顾璋提起那一小部分不识字的学生,顿时思考了起来。

    也是,连字都不认识,却能在考试中打败那么多人,现在只是一时表现不好,平时上课还是要多照顾一些。

    顾璋道:“我已经派人去教他们识字了,他们身上的潜力和天赋能不能发挥出来,就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等送走两

    位长辈,顾璋就拉着黎川帮他干起了活,好兄弟,用起来就是一点也不心疼!

    黎川其实心里有些感动,他小声道:“多谢瑶光你了。”

    忙碌确实最能把人从沉沦的情绪中拉出来,因为被一个接一个的任务逼迫得不得不往前赶,根本就没时间东想西想!

    “想开了?”顾璋自然的搂住他的肩膀,“我跟你说,真没必要纠结,看到门口的石碑没有,玉昂现在的文章可神了,堪称洗脑,你去找他给你写一篇,保证给你洗得白白的,许多争论保证都一边倒!”

    黎川顿时身体僵硬,肌肉紧绷。

    他虽然没太闹明白,顾璋想让他找余庆年写一篇什么样的文章,但是想一想顾璋平日里带节奏的“厚颜”风格,他就浑身抗拒,连忙干巴巴拒绝:“不用不用!”

    他宁愿有些非议,争论,也不想要那种夸自己的文章,光是想一想他就恨不得一头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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