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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去了，路远还是没有等到代付款成功的消息提示。
“或许宇文瞳现在这会儿正在忙，没有看到”
“每天都让大数据帮忙推送几次，功夫不负有心人，瞳大人迟早能感受到我的‘诚意’。”
路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正想着，忽然有联系人新消息发来。
路远一看，显示来自——瞳瞳瞳大人。
顿时精神一振。
难不成宇文瞳要给他转账？
迅速点开。
结果看到宇文瞳只是发来一个坐标，连同一句话——过来陪我吃个饭。
路远：马上！
十五分钟后，路远赶到宇文瞳发来的坐标地点。
这是位于夏邦某城区的一条“老街”。
脏兮兮的路面，遍布油污的招牌，随处可见写着“臭豆腐”“手抓饼”“牙签肉”的小吃车，摆在人行道上的烧烤摊和小桌板 跟路远在旧城圈各个城市的老城区都能看到的美食街没什么差别。
唯一不同的就是。
这条“老街”是刻意装扮成这样的风格。
路远看到有街容维护人员拿着专门从旧城圈收集来的包装纸，泡沫餐盒，空饮料瓶丢在地上，打扮成食客的仿真机器人从街头走到街尾，再从街尾走回街头，努力营造出一副乱糟糟，闹哄哄的热闹景象。
衣冠楚楚的夏邦本地人从一艘艘飞梭上下来，脱下光鲜亮丽的新潮服饰，换上做旧的黑体恤大裤衩和人字拖，迫不及待地融入进眼前这片充满了旧时代市井气息的“热闹”里。
路远望着这场面，再看看在不远处各色霓虹背景下骄傲立着的“旧城圈美食街”的路牌。
忍不住发出感叹：“简直是魔幻。”
摇摇头，迈步走进去。
路远将精神力散开，并不费劲就找到宇文瞳的身影。
就在一家“叶子老兵烧烤”的门口，一边撸串一边兴致勃勃地看旁边桌子的人吹牛划拳。
“瞳大人。”
路远快步走过去，来到宇文瞳跟前，低低唤了声。
“来了。”
宇文瞳看到路远，美眸微亮，一手拿着串，一手招呼他赶紧坐下。
“有机会我领你去我学校门口有家炒面摊的炒面巨好吃。”
路远扫了眼旁边各个脖子上挂着大金链，胳膊上纹着龙，五大三粗的“社会青年”，小声地跟宇文瞳“献殷勤”。
如果能用碗炒面从瞳大人那换来“不死鸟之羽”，那可就赚大了。
“好啊好啊。”
宇文瞳咬着串，笑眯眯地点头。
她今天还是扎了个丸子头，戴着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大黑款眼镜，粉红色的t恤和牛仔短裤，脚下一双黄色小鸭子拖鞋。
看着跟打游戏打到半夜出门觅食的死宅少女没什么两样。
路远看到桌上有橘子汽水，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陪着宇文瞳撸串。
两人都没说话，自顾自吃着，偶尔宇文瞳还会端起桌上的一次性塑料杯跟他小小地碰个杯。
吃了有一会儿，宇文瞳才含糊不清地开口道：“这次秘境探索的不错啊。
给我长脸了。
报告写的也不错，跟真的似的”
本来就是真的 路远心里想，嘴上却说：“瞳大人喜欢看，我以后还这么写。”
“说说后边是怎么一回事。
我听韩寻那小子说，有个三阶的鸦神代言者出现，连他都没把握，结果莫名其妙被你给干掉了”
宇文瞳低头嘬了口汽水，询问道。
三阶代言者？
路远捕捉到宇文瞳话语里流露出的陌生词汇，心中好奇，但没问。
“本来我是打不过的，但一想到大人你平时对我的谆谆教诲，在游戏里的指点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
路远正拍着呢，宇文瞳抬起头来白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道：“说人话。”
“哎。”
路远老老实实回：“它给我设置了一个考验，通过考验后，自己就挂了”
除了自己职业面板的秘密，路远一点儿都没瞒着宇文瞳。
包括百目冥鸦之羽。
他甚至还主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羽毛现在就在我身体里”
而后故意不经意地提起：“它噶之前还说，这羽毛关乎着鸦神教的一个大秘密，如果我能再收集到五个跟这羽毛同等层次的东西，就能把秘密解开了”
能听懂吧？
瞳大人应该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暗示吧。
瞳大人应该也会对秘密感到好奇吧。
路远一边咬着手上的牛肉串，一边不动声色地想着。
等他把串吃完了，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
忽发现宇文瞳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糟糕，小算盘被发现了 路远心下微凛，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起手边的橘子汽水，正色道：“大人，我敬伱一杯。”
“嗯。”
宇文瞳慢条斯理地抿了口汽水，然后悠悠开口道：“所以你很缺功勋？”
“也不是缺。”
路远想了想，认真回道：“就是经常觉得不够用。”
宇文瞳被他的话给逗乐了，没好气地说道：“那就好好努力，不要老是想着我给你买单。
别的东西倒是无所谓，像不死鸟之羽，食月之牙这种顶阶秘境材料，全世界总共也没几样。
就算我舍得给你，上边也舍不得拿出来”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路远急忙辩解，心下却满是遗憾。
第一次薅瞳大人的羊毛失败看样子自己这次确实是要的太多了。
早知道刚刚不说需要五样，只说一样好了说不准还能有点机会。
路远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打算退而求其次。
“大人，商城里的《起源心经》是什么？”
宇文瞳抓了根香菇串轻轻咬了口，淡淡道：“《起源心经》就是我打算让你之后走的路。”
自己之后走的路？！
路远眨眨眼睛，下意识想起意识进驻宇文瞳体内，感受到的那片如星河般璀璨的光亮。
“是纯武？纯武宗师之上的路不是已经断了吗？”
路远表情严肃起来，这会儿也顾不上薅羊毛的事情了。
“我们这颗星球上的纯武之路确实已尽，但并不代表宗师就是纯武的极限”
宇文瞳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路远心中一震，下意识脱口而出：“《起源心经》是星外文明的武道传承？！”
他怔怔看着宇文瞳，此时内心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当初第一次得知邪神向超凡之力存在的时候。
‘纯武的尽头不是宗师？再往上，能和邪神之力对抗的力量不就只有新武和改造吗？’
‘还有星外文明的武道传承？宇文瞳修行的就是所谓的星外武道？！’
这个信息对路远来说实在太过惊人，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宇文瞳感受到他激荡的情绪，点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路远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沉声开口道：“大人，我想学。”
这句话真心诚意。
路远一直排斥新武和改造体系，所以才致力于开创出一条上限能不逊于新武和改造，还有邪神之力的超凡武道。
现在突然得知这条路其实早就已经存在。
他自然迫不及待想要去见识，领略其中风光。
可惜，宇文瞳摇头了。
“你暂时还学不了。
这条路起步就需要凝聚一阶精神之光，你未入宗师，就算我现在把《起源心经》摆在你面前，你也学不了。
而且”
宇文瞳顿了顿，说道：“我也不想你这么早就接触这条路。”
“为什么？！”
路远不解。
宇文瞳似乎吃饱了，拿了根一次性筷子在桌面上无聊地划拉，“纯武根基越雄厚，正式踏入这条路后得到的好处也就越大。
你资质不错，现在还没达到自身的上限。
我准备让你再好好打几年的基础，不然就算踏进去了，也是菜鸡一只，只有被人虐的份”
“好吧。”
路远抿了抿嘴唇，又有些不甘地询问：“大人刚刚提到一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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