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进门前简单地说了两种应对方案。
一种是前台放她进去的，一种是前台不放的。
把人聚在一起安排行动。
安排明白后，她就领着水灵先进去，直奔前台打探情况。
“罗总在不在？我们跟他约好了谈业务。”
“罗总在三楼。”前台说完就被边上的小姑娘用胳膊肘怼了一下，她顿了顿，马上改口。
“罗总今天没来。”
这显然是假话。
锦书进来前特意在停车场那溜达一圈，看到了罗汖拉风的摩托车。
“那我改天来吧——对了，我能用下你们厕所吗？”锦书问。
前台指了下厕所的位置，锦书给水灵一个眼色，她忙不迭地跟上。
厕所在前面的拐角，刚好挨着楼梯，锦书领着水灵上楼。
“嫂子，你这都跟谁学的？”水灵跟着她很紧张，一路都在四处看。
唯恐被人发现撵出去，有种做贼的感觉。
“业务员的基本功罢了。”小于总前世跑业务时，大环境对推销员还没现在这么友好，好多企业不让进。
她都是想办法各种溜进去，有时候还会堵在人家回家的路上，强行装偶遇，脸皮不够的业务员做不了好领导。
李多和记者摄影师在外等了一会，水灵在二楼过道窗户处挥舞手帕。
“看来嫂子她们是溜进去的，咱们也溜进去吧。”
李多记得，嫂子说，挥手是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去，挥舞手帕，就是要偷偷溜进去。
摄影师把大型摄像机放回车上，换上小型摄像机，三人以找人的借口混了进去。
锦书领着水灵本来是想等李多他们来了，一行人一起上来的，可等待的时候，三楼传来的惨叫声引起了锦书的注意。
突兀的惨叫只响了一声，很快就没了动静。
“嫂子，你听到了吗？”水灵觉得有些瘆人，紧张地搂着胳膊。
大白天的，朴家总部为啥有种阴森森鬼气逼人的感觉呢，难道是她昨晚跟二哥去录像厅看僵尸片，吓到了？
“上去看看。”锦书感觉那动静不太寻常。
二人上了楼梯，三楼有很多房间，有关着也有敞开的，人声嘈杂，是朴氏集团总部的工作人员。
罗汖的办公室门关着，锦书敲了两下没人。
刚刚那声惨叫并没有引起员工们的注意，锦书分析，应该是在靠楼梯左边的房间发出的声音。
办公区大部分都在右边，离着远不容易听到。
果然，刚走到楼梯左边的位置，锦书眼尖，看到左边第二个屋门外有红色的液体渗出。
这个房间没有挂牌，应该是杂物间之类的。
红色的液体从门底下缓缓流出。
“妈呀！”水灵下意识地伸手要推门，锦书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别破坏现场！”
李多带着记者上来，记者见到这一幕，马上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锦书找她来，只说是要送锦旗给帮过她的人，请她帮忙记录一下，这种报道，锦书欠记者一个人情。
记者本以为只是两个企业之间的隐晦的小广告，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突然情况，新闻人的敏锐马上让她提高警惕，给摄像大哥使了个眼色，大哥马上打开机器，开始录像取证。
“各位观众朋友，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沈龙集团的总部，在一间杂物间前，我们发现了地面有血渍，那么这扇门里面，到底是什么呢？”
“你们干什么的？”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人转身，一群男人正朝着这边跑来，为首的那个锦书认得。
朴老爷子寿宴时，这个人负责记录人情账，跟锦书还发生过冲突。
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也不像是正经员工，更像是朴家养的打手。
“是你？你来这干什么？”朴天豹咬牙切齿地看着锦书，他还记得锦书大闹老爷子寿宴的仇，没想到她竟然还敢来他们总部。
“我们是罗桑的朋友，过来看看他，罗桑人呢？”锦书问。
“他在哪儿关你屁事！这是你自投罗网送上门来的，兄弟们，给我上！”朴天豹满脑子都是收拾锦书的念头，就想着给她点颜色看看，没留意到锦书身边还有几个人。
站在他身边的小弟拽了拽他，压低声音说：“三哥，那女的边上男的手里有录像机。”
朴天豹这才看到摄像，脸色大变。
“你们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