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朝他拱了拱手就往府内走。
“哎，凌将军”万松柏下意识伸手想阻拦。
“可否打扰？”梁邱起虽是这样问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不打扰不打扰。”万松柏看着这两个副将与凌不疑那张冷脸如出一辙的表情哪里敢说打扰。
……
这边文子矜带着程少商去后堂见到万萋萋，三人一同又去见过了万老夫人后方才回到万萋萋的卧房。
“嫋嫋，我听姌姌说你上元灯节那千里醉没喝上，这可是我特意去我阿父那顺来的千里醉，你尝尝。”
万萋萋趴在床上，她说着就给程少商倒了一杯酒递到她手上。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万萋萋的眼睛亮亮的。
“够劲！”程少商一口下肚，也学着万萋萋喝酒的模样说道。
“姌姌，你也喝啊！”万萋萋瞧着文子矜只是坐在软垫上看着她们傻笑，她开口提醒道。
“我不喝了，我怕我义兄又生气了。”
文子矜笑着摆了摆手，这千里醉她也早就喝过了，况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需要一个清醒的脑子去好好梳理梳理。
“怕什么，那凌不疑又不在。”万萋萋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萋萋阿姊，我喝我喝，嫋嫋陪你喝！”
程少商看出了文子矜今日确是不想饮酒，她主动给自己和万萋萋都倒满后开口接道。
文子矜笑了笑，“你们也少喝一点，莫要醉了。”
万家的长辈都在，若是这俩人在万府无故喝醉了酒恐会被责骂。
“萋萋阿姊，我有件事想问你。”程少商先是冲她点了点头随后转向身边的万萋萋开口。
“你说。”
“你大母的耳朵是出过什么意外吗？”
程少商好奇道，她方才就看见万老夫人只戴了一只耳环，她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的另一只耳朵是不完整的。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你竟然不知？”万萋萋见程少商摇头后也没卖关子给她说起她大父大母的故事来。
“万老夫人，真是令人敬佩。”程少商听完不禁感叹道。
文子矜早就知道这件事，再次听她说起也不免再次赞叹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
“嫋嫋你说，咱们日后是不是也能找到一个能以性命相托，生死不负的大英雄？”
万萋萋语气里不难听出对未来的好奇与期待。
文子矜也凑近了程少商一些，大英雄不就是说的凌不疑吗？
程少商却出乎她们意料的摇了摇头。
“我阿母不曾教我安抚部曲，那想必，就是因为我未来的夫家不会有部曲，我阿母也未曾教我世家谱系，那想必，我定不会出入世家，什么大英雄。”
她撑起头来看向她们二人，“等日后，我能嫁到一个安稳人家，安稳一生那便就是最好的了。”
“嫁人岂能随便，你就甘心嫁给一个寻常人啊？”万萋萋不解道。
文子矜听她这样说眉心也蹙了蹙。
“我甘心啊，从我出生时便就由不得自己不甘心了。”
程少商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可文子矜分明看清了她闪烁飘忽的眼神。
“嫋嫋。”文子矜握住了她的手，苦口婆心道。
“你阿母不曾教你那些可能是你年纪尚小，她还未来得及开始，就算是她真的不打算教你那也不能说明你未来的夫家就一定没有部曲，一定不是世家。”
程少商和万萋萋都朝她看过来，她们二人喝的还不算多，此时的眼神也都还算的上清明。
“嫋嫋，我知道，现在的世道对我们女娘来说不友好，议亲事宜大都听凭家中长辈做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你相信我，只要你说你不愿，除非我死了，没人能逼着你去嫁。”
文子矜一脸真挚，她因着身份地位的原因从小到大都要比其他女娘更加自由自在一些。
她知道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大的力量能去对抗这个朝代的制度和当代人们早已根深蒂固的看法，所以只盼能尽她所能保住身边人的顺心和如意。
程少商对上她的视线，随后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嗯！”
“萋萋，你也一样。”文子矜还不忘扭头对万萋萋开口。
“那是自然，我日后的郎婿一定要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否则他凭什么做我万家的女婿。”
万萋萋笑容灿烂，她的境况比程少商好多了，起码嫁人这一件事上她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姌姌，那你呢？你日后想嫁给什么样的人？”万萋萋八卦脸，程少商听她这样问也一脸好奇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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