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美男们,抱一个 > 月老祠(二)
    她眼角一挑,凤渊行便明了她想什么,淡淡一笑,“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毕竟父后是个万事都藏在心里的人。”

    这话倒是不假,风后由始至终都给她一种感觉,纵然温柔和煦,却始终难以触碰到心底。

    他不想让人看到的,便永远也不会让人看到。他不想让人察觉到的,便不会有人能察觉到。当隐忍成为习惯,他们便会习惯成自然,久而久之,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实。

    这两父子,倒是像了个十足十。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像他。”她轻声叹了句。

    “我也不会像他。”他回答间言语里充满自信,“毕竟我想要的,会主动争取。”

    南宫珝歌苦笑,这家伙怕是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憋成什么样子,现在得了意,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好好好,十三最厉害。”她没好气地恭维,不带半点诚意。

    “呵。”他凑到她的耳边,气息暧昧地撩动着她鬓边的发丝,“言不由衷。”

    “我哪敢啊。”依然是敷衍,却多了几分调笑。

    这大概是两人之间最轻松的聊天,又在这样的场合里,多少便有了几分随性。

    耳尖忽然一疼,他的声音撩动着她的心弦,“把你脖子上的痕迹遮住了,再来说这句话。”

    饶是南宫珝歌已经厚脸皮无数次,也不仅老脸一红,轻轻咳了声,“这个……”

    “是你那个醋坛子少将军吧?”某人眼角一斜,似笑非笑。

    所以说找男人就不能找太聪明的,人家不但心里门清,连始作俑者都能猜个透透的。

    “呃……”南宫珝歌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她可不希望,这昔年的“朝堂双殊”为了争风吃醋打起来。

    可惜不等她想好借口,某人已经揭穿了一切,“毕竟,那日他的眼神,可是恨不能扒了我的皮拆了我的骨呢。名分抢不过,也得抢个先来后到。”

    南宫珝歌望着凤渊行,静静地不说话。倒是让凤渊行有些诧异,“怎么了?”

    莫不是她并不喜欢男子间争风吃醋,连这样的话语都不想听到?

    凤渊行下意识地咬住了唇,心头暗忖如何挽救自己的失言。

    谁料,南宫珝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无奈摇头间,却是笑意散开在眼角,“看来,我还是得把你放到朝堂上,不然这番心智每日在后宫里争斗,怕不是后宫的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他一愣,眼神顿时亮了,水波潋滟的,“你让我入朝堂?”

    “毕竟物尽其用,是十三皇子的至理名言。我怎么好暴殄天物?”她眼神里透着几分看穿,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脸,冲他一呲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揪着楚奕珩不放,不过是因为他镇守边境为朝堂效力。你若不争个功绩,怎么能显示你的能耐?”

    别人后院的男人比的是争宠,比的是妻主进谁的房里次数多,她倒好,身边的男人,比的是谁的本事大。

    洛花莳,抢的是魔族对她的帮扶;君辞,要的是对她的守护;楚奕珩,博的是镇守边境之功;这凤渊行,抢的是朝堂功绩。

    这样看下来,她很像个废物啊……真是太令人挫败了。

    “你担不担心,自己成不了千古一帝啊?”他歪着脸,似玩笑似认真地问她。

    她明白,任何一个国家若是有了后宫入朝,还做出了惊艳世人、足以令后世津津乐道的功绩,那么无论这个帝王多么的英明神武,也会被压下风头。而她,一用便用了两个。

    将来无论“烈焰”多么辉煌,这些功绩都会被记在凤渊行与楚奕珩的名下,而非她南宫珝歌,他们的名字注定会比她更加辉煌。

    “呵。”她轻声一笑,“后世不会只记得你们,而忘记我的。”

    “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帝王,至少还有两段风流艳史足以被后世谈论。”一想到这里,她居然还挺乐呵,“想想,外有将军内有宰辅,我靠着脸就能坐享其成,世人的话本子里,不会少了我南宫珝歌的名字。”

    “宰辅?”这次,连凤渊行都惊讶了,“你居然敢……”

    完了,她倒忘记了这些前世的身份,今生的凤渊行可是不知道的。南宫珝歌故作淡定,“安沫知后,左相的位置还空缺着呢,十三皇子可要尽心一些,不然怎么跟楚少将军较劲呢?”

    “秦相呢?”他忽然问到了一个名字。

    “秦相身体不好,若能为她分担,也可令她颐养天年,多延些寿数。”她静静地开口,脸上的表情却忽然有些认真。

    因为这个名字,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秦慕容。

    这一瞬间的眼神变化,凤渊行却看在了眼底,他刚要开口,南宫珝歌却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凤渊行想要说话,却最终默默地点了点头。

    外面的雨势已经弱了下去,天空渐渐晴朗,空气里散发着清新的水汽,屋檐下还滴滴答答淌着雨滴,南宫珝歌看看天色,“天要放晴了,该启程了。”

    她放下一锭银子,拿起一枚荷包,郑重地放入怀中,算是全了风后要他们讨的口彩。

    因为水汽屋子里有些潮湿,还有些暗。南宫珝歌牵着凤渊行的手,朝着屋外走去,双手紧扣间目光坚定。

    她抢了凤渊行,就该她去面对慕容。因为无论是道义还是情理,她都亏欠那个人。

    两人走回殿里,却一眼看到了殿外屋檐下站着的一个人。

    “白将军?”南宫珝歌有些意外。

    白蔚然看着南宫珝歌,微微颔首,“微臣听闻御驾回京,特率人马前来迎护。”

    她的盔甲上还沾着水珠,身上的浅色披风更是因为水渍,完全变成了深色,滴滴答答的水在她脚边凝聚成一小洼。可见暴雨之下,她依然是疾驰赶来。但饶是如此狼狈,却半点不曾减损她身上的气质。

    风后的眸光停在她的身上,却也只是一瞬,一贯的温润而疏离,“将军辛苦。”

    白蔚然在风后的视线中,垂下了眼眸,“微臣应尽之责,不算辛苦。”

    风予舒倒是显得有些心疼这位“南映”的基石,“白将军,不如到后殿休整一下再启程吧?”

    白蔚然眼神耿直,“尊卑有别,微臣不敢失了分寸。”

    “启程吧。”风后开口,率先走向了马车。

    南宫珝歌扶着凤渊行上了车,想起车内养伤和休息两人,不愿打扰他们,索性走向白蔚然,“白将军。”

    白蔚然立即躬身行礼,“见过殿下。”

    南宫珝歌率性开口,“雨后天气不错,适合骑马,你可有马借我一匹?”

    见识过她的身手,白蔚然没有多问什么,立即点头,“殿下随我出殿,我让手下匀出一匹马。”

    “好。”南宫珝歌含笑点头,与白蔚然一起行出殿外。

    手下很快牵来一匹马,南宫珝歌飞身上马,白蔚然也是快速地上马,抬起手腕,令官立即下令开拔。

    马车缓缓而行,白蔚然一抖马缰,马儿自然地迈开蹄子,白蔚然威严的目光,从队列的最前方扫视到队尾,这才放心地回转了头。

    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视线在离开寺庙的山门时,微微一顿。

    在旁人看来,不过就是巡视检查再正常不过,可落在南宫珝歌的眼中却有些不同。

    南宫珝歌抖开缰绳,缀在车列的尾部,与白蔚然一起行着,侧脸看着白蔚然,丝毫不收敛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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