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张启山带领人马在众人猝不及防之际与白寨大祭司合谋将首领的“心脏”所在地占据。

    位于“心脏”附近的寨子有五个都在白寨大祭司的管辖范围,所以其余得到消息的土司即便真的有心想要救出首领,也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三日过后,首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就在他们以为首领已经被张启山杀害时,谁也没想到首领居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并且与张启山达成了交易共识。

    谁也不知道那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启山又是凭借什么让首领听命于他,并且事后并未追究白寨大祭司的叛变。

    后来有人怀疑首领已经不是原来的首领了可他们却找不出丝毫破绽也有可能是首领素日积攒的威望让他们不敢放肆

    对于湘山城八十二寨的人来说,这种变故唯一的好处就是山神不再需要他们每年供奉自己的孩子来换取福报。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山边的晚霞点燃,一时间天穹的边际橘红一片,如火般绚烂。

    张启山在木屋前负手而立,寒风拂过他的发丝,他面无表情十分平静地望着这一幕。

    湘山城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八十二寨的人马也在亲兵的带领下分批前往长硰后城与北海城之间的领地,潜伏起来,准备待他回到长硰之日奇袭日寇。

    如今就差

    就在张启山沉思之际,身后木屋内突然出现声响,他眼眸微睁,迟疑了下确定没有听错后,立刻转身快步朝屋内走去。

    此时的江落悠悠转醒,纤长的眼睫轻颤,睁开双眸,他脑海里关于猎神那一晚的记忆变得朦胧模糊不清,就像是窗户的玻璃上被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

    他感到脑袋有些难受,像是睡多了一样有些发胀,他看着屋内熟悉的环境,勉强撑起身子,有些茫然无措的向周围望去,却没有瞧到佛爷。

    于是他从榻上下来,赤脚站在微寒的地面上,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腿却有些发软突然栽倒在地,倒在地面上的江落乌润的眼眸里满是无措与惶然

    这时张启山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少年倒在地上,如同绸缎一样的乌黑长发铺洒在地面,眼眸里满是惶然的样子,心在这一瞬猛地揪起,他赶紧俯身将少年抱了起来,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易碎的琉璃一样。

    他坐到榻上,怀里抱着依旧有些惶然的少年。

    江落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仰着小脸怔怔地看着佛爷的脸庞,却突然注意到佛爷侧脸和脖颈上那几道已经结痂的伤痕,他抬起手轻轻触碰那些伤痕,一瞬间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他像是被惊到了般,手僵在了那。

    张启山见他神情不对,盯着他的眼眸,安抚引导地问道:“刚才怎么摔在地上了,是要找我吗?”

    然而江落看着佛爷深邃的眉眼,鼻头猛地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尾滑落,他垂下头哭得身子都有些发颤。

    张启山见他突然落泪的样子,脸上没有了一贯的冷静,反而有些愕然无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糊上一层厚厚的湿棉花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抬手摩挲少年的脸庞,用指腹擦着他眼尾落下的泪珠,

    江落感受到佛爷的触碰,心中更为愧疚自责,哭得也越发伤心,漆黑如鸦的卷翘长睫被泪珠压得低垂轻颤。

    张启山的手掌已经被他的泪水洇湿,他轻叹一声,吻上少年嫣红的眼尾,轻抚着他单薄的脊背,他一边吻着一边温和地询问少年哭泣的原因:“好孩子,别哭了告诉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江落摇着头,哭得有些抽噎,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哭腔:“佛爷对不起我我没有不舒服呜呜您身上受伤了都是因为我呜我感觉我好没用总是给您造成麻烦呜呜”

    张启山听完少年自责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酸酸胀胀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般,喉咙有些发堵,他将少年的头靠在胸前,一下又一下轻抚着他的后脑,摩挲他细白的脖颈,声音有些哑:“你从未给我造成过麻烦,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无比重要,你对于我来说是等同于性命般的存在别这样想再说了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一些刮痕而已,不是因为你好孩子别哭了”

    他细细吻着少年满是泪痕的脸庞,很是温柔,眼底满是怜惜。

    傻孩子

    张启山知道他忘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他也没有说

    江落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耸动着哭红的鼻子,像小狗似的舔着佛爷脸上与脖颈处的伤痕,然后又用双臂环住佛爷的腰身,将脸埋在佛爷的颈间,瓮声瓮气地小声唤着:“佛爷”

    张启山抚着他的背部,吻落在他的耳畔:“我在”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感受着彼此间隔着衣物传来的温热气息,以及那同频共振的心跳声。

    江落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他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头发突然之间变长了好多,他用手指勾住身前垂落的一缕黑发,躺在佛爷怀里,仰起小脸疑惑地问道:“佛爷我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了?”

    随着日头落下,天色变得暗淡,屋内的光线也变得有些昏暗,但江落这双乌润的眼珠子却很亮很亮,张启山薄唇微勾,吻了吻他轻颤的睫毛,但是他的回答却有些遮掩意味:“你睡了好久,这已经是第三日了,睡得久了头发自然就变长了。”

    江落神情有些惊讶:“我睡了这么久?”显然他没有注意到佛爷话里的不对劲。

    张启山捏了下他的鼻尖,眼底满是宠溺还有隐隐的心疼:“是啊,你睡了好久,现在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过来,之前几日也没领你尝尝湘山城的食物,跟咱们长硰城的食物很不一样。”

    江落听佛爷这么说确实感到饿了,这时他的肚子居然开始咕噜噜的叫了两声,他润白的小脸顿时一片绯红,窝在佛爷怀里不肯出来,哼哼唧唧地唤道:“佛爷佛爷”

    张启山也由着他,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从一旁拿起大氅,将他裹了起来,然后抱着他走出木屋

    与此同时,长硰城城主府

    张日山与张礼山刚从指挥部出来,乘车回到城主府。

    张礼山此刻脸上还顶着佛爷的脸谱,他一本正经地坐在正厅的沙发上,瞥了眼张日山,手指搭在茶几上敲了两下,吩咐道:“副官,给我倒杯茶。”

    张日山看他顶着佛爷脸谱做出这种欠揍的样子,嘴角轻微抽动,但还是忍着给他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他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佛爷,请您用茶。”

    张礼山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道:“副官,这茶水有点热了”

    张日山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用不用我给您好好吹吹?”

    张礼山翘着个二郎腿道:“行啊”

    但他用余光一瞥顿时僵住,那道冰冷的视线正紧锁着他他今日使唤张日山使唤顺手了差点忘记了现在已经回到城主府了

    张礼山想到这赶紧将二郎腿放下,端着茶盏起身,谄笑道:“哎哟,哪能用日山哥哥您吹啊,得是我给您好好吹吹,您坐您坐!”

    张日山见他顶着佛爷脸谱做出这种贱兮兮的表情,顿觉没眼看,额角抽动,忍无可忍低声咬牙道:“张礼山!回来之后你就别顶着佛爷的脸谱了!”

    张礼山有些委屈地将茶盏放下,然后在耳后摸索了几下,就将脸谱撕了下来,露出那张清秀有余、阳刚不足的娃娃脸

    没错这个一米八六身形威武勇猛、满身腱子肉的汉子长了一张大眼萌娃脸

    张日山见他这样,更觉得没眼看,原本张礼山身形与佛爷相差无几,所以佛爷这才想着让他回来假扮但谁成想,张礼山居然把自己练得更壮了

    但他来的时候,当时佛爷已经启程了。

    张日山暂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硬着头皮让张礼山顶上好在现在已经初冬天气渐冷每日出去就让他外面裹着军裘也勉强能遮掩

    再加上佛爷素来威望压着也没谁敢直视佛爷这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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