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倒是放松下来，端起眼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以为，你们都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范哲放下杯子，看着爱丽丝说道。
“可真是坏消息。”爱丽丝细细思考着这几个月来的怪事，“所以说在前圣殿骑士团覆灭的那天晚上总统就被掉包了？”
“没错，有两个还是我动的手。”一旁的安可说道。
安可从两拨人一见面开始就郁郁寡欢，始终垂着头，沉默不语，到现在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爱丽丝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放在心上，对范哲说道：“那你们来到花都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帮我们对抗塞蒙星人吧？”
范哲说道：“当然不是，仅凭我们几个还做不到跟机器人打仗，何况你们手里也没兵权。我们来是想要寻求合作，花国和龙国的合作。”
“哦？”爱丽丝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你刚刚也说了，我们手里没有军队，想合作也没这个本事。”
“这很容易。”陈轩说道：“只要让总统暴露塞蒙星人的身份就行了，军队不可能听命于一个外族。”
“说的好听。”爱丽丝后面站着的一位黑衣男人开口说道：“总统是那么好靠近的吗？”
“这很容易。”这次是安可开口了：“只需要我靠近他砍一刀就行了。”
范哲笑着开口道：“不错，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安可去砍一刀。”
“但是安可现在是我们的人，让他去做什么是我们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爱丽丝的目光冷了下来。
“这可说不准，爱丽丝女士。从一开始我们的谈话就是不平等的，安可一直是我们的人。你说对吧？”范哲笑着看向安可。
安可迎上范哲的视线，点了点头：“是的，我目前身份是龙国的俘虏，需要听他们的命令，不能自作主张。。”
爱丽丝的表情僵住了。
她以为安可回来只是代表了他自己，毕竟昨天从出现到被带走一直没有其他人出现阻止，而且安可自己也没说这个情况。
“爱丽丝大人，这？”爱丽丝后方的那个男人向她询问道，眼下的状况已经不受控制。
“好，我答应你们的合作，条件是帮我们得到权力，我要成为下一任总统。”爱丽丝牙齿一咬，答应了合作的请求，并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她目前只能在舆论上做点手脚，总统的人也一直在找她。她已经东躲西藏了好些天，秘密基地已经不剩几个了，这种情况下她再不同意就要命丧黄泉，不如赌一把。
路易没想到谈判这么快就达成了，在他的认知里爱丽丝并不会当赌徒把生命托付在其他人手上。
不过眼下自己也已经答应了和龙国的合作，和爱丽丝也算回到了统一战线，也没资格评判什么。
“那么合作愉快？”范哲伸出手。
“合作愉快。”爱丽丝同样伸手。
······
下午的阳光极为刺眼，跟花都普遍的天气并不是很符合。
不过这也为港口警方查案创造了比较不错的环境，一些细小的线索也因此没有被忽视。
“尸横遍野”这个词本来不太适合这种情况，但是面对遍布货场的尸体和血迹，警官们也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在每一处集装箱之间的过道里警察都能发现或多或少的血迹，在一处被围起来的死胡同里有五具尸体像“叠罗汉”一般堆在了一起。尸体上到处都是伤痕，有些是刀伤，有些则是抓伤、咬伤。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一位警员拿着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确实很痛苦，但是这种痛苦是不是自发的就两说了。”警员的身后一名正戴着橡胶手套的警察说道。
“什么意思长官？难不成还有人能控制别人的情绪吗？”警员笑了笑：“怎么想都不可能吧！这种事情不科学······”
“是啊，不科学。”那警官带好了手套，钻进了已经设置好的警戒线内，搬运起了尸体：“但是最近不科学的事情太多了。”
警员闭上了嘴，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别傻愣着了，过来搭把手！”警官叫道。
“诶好！”警员把相机放在警戒线外的地面上，自己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戴上，也钻了进去。
······
“你太冒失了，瑞尔。”爱丽舍宫最大的一间办公室内，一名样貌颇为秀丽的中年男子宠溺地看着瑞尔。他嘴上是对瑞尔的指责，但是眼里却没有这种情绪。
“法兰叔叔，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瑞尔上前抓住法兰的胳膊撒娇道。
“呵。”凯文冷不丁冷笑一声。
瑞尔光滑的额头皱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凯文：“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没有，只是你这招也用太多次了，经常看总是会有些腻。”凯文微笑着说道。
“又不是做给你看的！”瑞尔瞪了凯文一眼，有看向法兰的眼睛：“法兰叔叔，你不会烦瑞尔的，对吗！”
法兰揉了揉瑞尔的脑袋，说道：“怎么会呢，瑞尔可是我们的小公主啊！”
“法兰叔叔最好了！”瑞尔开心地眯起眼睛，好像一只被撸舒服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