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从走廊角落里传了出来。
来往的职员中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个声音，疑惑着走到了绿植旁边向它后面看去。
是一个插座。
“怎么了？”另一位职员问道。
“没怎么。”职员没有再追究，看了一眼就进入人流一起走了。
下午五点半，是打工人集体下班吃晚饭的时间。走廊上已经变成了人挤人，大家面无表情地随波逐流，任由自己的身体被人流带过来带过去。目的地都是电梯口，与其自己费力气，不如挤一挤，还轻松些。
正因如此，基本上没有人会去在意从墙角发出的，轻微但是不间断的金属碰撞声。
“这层楼怎么这么麻烦，怎么有这么多金属板。”宋澈很苦恼，受困于材质的不断变化，他的身体构成也需要不断转换，当他变成金属，又距离地面不远的时候就会跟地面上的物体碰撞，发出响声。
宋澈苦恼的不止有这件事。他跟踪的一帮黑衣人已经从他的侦察范围中消失了。
“难道不在22层？”宋澈皱着眉从消防通道入口探出头。
“啊哈，回头有理由举报了。”宋澈看着紧锁的大门冷笑道。
随即，他看到了门框上方的两个大字：22。
“没错啊，是22层。”宋澈挠了挠头，不知如何是好。
然后他下了楼，想看看楼下是什么情况，会不会是那群人从其他地方，比如消防通道离开去了另一层。
“21。”宋澈心里默念了一下楼层，上前推了下门。
果然也是锁着的。
宋澈只好从一旁的墙里穿过去。门的空间太小，角度也不好找，不小心就会被发现。
不过在墙里正好能观察到消防通道门口的情况，让宋澈很幸运的看到了一个可疑人物。
那人应该也是刚刚下班，但是他不走电梯，而是来到了消防通道，看得四下无人，用钥匙打开了门。
宋澈看得分明，那钥匙不是原装的，是后来配的。
这年头消防通道都上了电子锁，这种后配的钥匙应该打不开才对，但是这个男人就是打开了。
宋澈不由得好奇起来，跟着男人开始观察起来。
只见男人来到门后又把门锁上了。那门框上的电子锁的灯是熄灭的。
宋澈在墙里一通摸索，发现连接门的电线是断开的。
“原来如此，刚刚还没发现这回事。”宋澈恍然大悟。
那男人已经向楼上走去了，进入了22层。
宋澈心里直犯嘀咕：“这人不回家不吃饭，往楼上跑什么？”
跟着男人回到了22层，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宋澈刚刚找到的线索眨眼间又断了。
“不对。”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回到了楼道。
他先是上楼到了23层，又下楼一直到了21层。
“这层楼梯怎么这么多？”宋澈惊异道。
他赶紧钻回墙里，开始正经观察起刚刚十分碍事的金属板。
“聪明啊，真聪明啊。”宋澈想道。
这栋楼的21层和22层中间还有一层楼，高度大概只有23米。
建筑公司在楼梯上搞了一个障眼法，把这层楼从大家的意识中抹除了。
更何况消防通道这么重要的地方，居然被上了锁。大家走不了楼梯，更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而且，这一层外围包了一层金属板，虽然不是完全包裹，但是密度不小，遇到危险也能很好的保护里面的人。
宋澈从墙体内穿过金属板，来到了被包裹住的内芯。
这里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封闭。
他以前潜入过不少建筑，大多给人的感觉都是比较正常，窗户大都做得很大，视野很好，跟眼前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唯一能跟这层楼相比的，是塞蒙星人建造的那个地下堡垒。
“可真是压抑，在这生活的心理一定不正常。”宋澈腹诽。
他在墙壁内行走。这里的墙壁已经变得正常，没有那么多杂物碍事。
他刚刚已经看到了之前跟踪的那几个黑衣人。就连带着钥匙的男人都看到了，就在眼前一个与众不同，安装了落地窗的房间。
透过窗子能看到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位老人盘腿坐在里面，似乎是在打坐冥想。
宋澈在心里记了一笔，掠过这个房间开始绕着整层楼开始画地图。
“这个房间应该是会议室。”宋澈边看边在心里念叨加强记忆，“这个是什么，人力资源管理？那个是器材······”
没过多久，他已经把整个一层看完了，回到了那个落地窗附近，观察着里面的老人。
“只有这个不明白有什么用，牢房？”宋澈想了想，决定就是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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