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瞧他眼睛发亮，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提醒道：“我刚才说的‘吃’住莫潸然，你听懂了？”
这……
徐若平复心情，对此感到茫然：“不大懂。”
在他看来，那些过往足够珍贵，彼此都是过命的朋友。
以后一起闯荡天下，还有什么好论的？
……
“混迹荒野，不能认死理，必须明白更多。”夜神温言细语，耐心教诲，“别人为什么跟你，你要心里有数。”
“白帆、顾浪在遇到你之前，都是单独行动。”
“一个看准你身上有特殊机遇，另一个为了解谜相册，对吧？”
……
机遇自不必说，徐若身在局中，面临的重重考验，出门皆是机遇。
至于相册……
夜神信手一挥，那套海蓝战甲唰的悬浮出现在餐桌旁。
在夜神的操纵下，转到了侧面。
徐若瞳孔一缩——海蓝战甲胳膊的位置颜色稍浅，赫然有着一个巴掌大的海蓝图案！
只因夜神的速度太快，白天在瓦窑遗迹时，徐若并未看清。
……
徐若打开相册，果然找到对应的一幅，心里恍然大悟——顾家传承的相册，每一幅图案都对应一名血色长城特殊计划的参与者。
救下自己的，正是其中之一！
……
因为要牵制毒魁，那人只来得及保证自己不死，在废墟中打通逃生隧道，便立即投入战斗。
后来赶到的雪梅兵团留下一把破阵，并安排苏筱妍暗中守护，其余人等投身战场，浴血奋战。
想也知道，仅凭一个刚刚觉醒，未曾练习任何战技的徐若，怎么可能带领五魁兵团在异兽潮中杀出血路？
——
夜神莞尔一笑，将海蓝战甲收起：“看样子，相册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莫潸然……”她稍显刻意的念了一遍莫潸然的名字，眼眉间似有玩笑之意，“是个非常聪明的女生。”
“选择跟你离开银川三角域，既摆脱了牢笼，也照顾了弟弟。”
“今天胜出之后，再不会有荒野游侠，敢打这里基地议会的主意。”
……
夜神的话，字字珠玑，让徐若心服口服。
她稍作总结，又继续铺开：“有莫潸然这样的智囊在身边，可以为你以后的行动，提供很大的助力。”
“假如你志在星辰大海，她一定誓死追随。”
“可惜……”
——
夜神声音一顿，又御又媚的看过来。
性感的唇角，扬起一点嘲弄的笑意：“你原来的志向，是击杀毒魁。现在的目标，也仅仅是找回秦霜。”
……
徐若被夜神看得心里发慌。
那熟媚的视线，仿佛能够穿透魂魄——她说得没错。
……
夜神轻松拿捏，哼笑一声。
再开口时，带着几分写意，几分空灵。
仿佛在描述一个令人迷茫的虚幻时空：“六级巅峰的毒魁，仅是官方公布的异兽之王。在地球深处，还隐藏着许多实力强横的家伙。”
“这个世界，已经崩塌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九域国牵头合并全球觉醒基地，筛选全球精锐，建立四支特殊部队，就是打算拼死一搏。”
……
“光锥计划的进度，在2111年实验室被摧毁之后，就注定赶不上局势。你和秦霜是否重聚，眼下已经不重要了。”
“假如人类能赢……”
“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要走下去，你就需要莫潸然这样的人。”
“不过那时的你……”
“没准已经回到千山工业上班？”
“和秦霜生个孩子？”
——
听夜神说话，徐若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单纯的孩子，总是被她几句话说透。
也从夜神口中，知道了更多细节——毒魁攻击银川基地市，就是因为千山工业集团的“光锥实验室”！
这似乎……
印证了那一晚和雪梅团长通话时，徐若的某些猜测。
前后逻辑闭环，几乎可以确定，秦霜真的没死！
……
“我应该怎么做？”
徐若放下碗筷，虔诚的看向对方。
夜神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脸上浮出温柔的微笑。
说话语气，就像家人间的闲聊，在探寻人生的真谛：“以后危险来临时，你想寄希望于别人，寻求帮助？”
“还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将危险拒之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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