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从会议室出来时，苏筱妍还嘀咕呢：“60年前……火星基地？”
“2115-60=2055年……”
“唔，我应该在棺材里躺着？”
……
徐若看向人影寂寥的血色长城，眼里透出无限好奇。
待秦霜、莫语聊到段落，主动问起：“莫委员，当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当年……”莫语一边带他们参观血色长城的行政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人类觉醒之前，也能感知到幻晶能量。”
“如果使用幻晶石，在致幻的状态下，可以提升觉醒几率。”
“在这个过程中，人类的身体会有微妙的变化。”
……
徐若凝眉：“代谢速度变快，视力、听觉、嗅觉加倍敏锐？”
莫语轻点下巴：“异常的身体状况，会导致人类腔体的压力紊乱。那种情况，对产妇极不友好。”
她用光学屏幕展示出一组数据：“天灾时代，产妇出现‘羊水栓塞’的概率是以前的一万倍。”
“每十个孕妇就会出现一例羊水栓塞，好在医疗技术不断进步，到了天灾时代后期，遭遇羊水栓塞已经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在2026年……”
……
莫语脚步稍有停顿，眼前是一片重新整理过的照片墙。
墙上玻璃柜里展示的，是历代参与特殊计划的人员照片。
……
“第一张，那是我哎！”苏筱妍眉开眼笑，“我、团团、夜神、莫语，还有……其他几个都好眼熟，但是记不清了。”
莫语淡淡一笑，继续讲述：“羊水栓塞的死亡率极高——你们在梅里春猎时被涂抹战意抑制剂的狙击子弹攻击——战意已之际，当初是为了保证产妇不受幻晶能量影响，而研制出来的药品。”
“在2026年，战意抑制剂非常昂贵，只有极少数人买得起。”
……
“当时，苏苏十月怀胎，马上就到预产期。”
“我们有钱有权，提前半年就定制了抑制剂，不巧的是，预产期赶上‘源计划’启动，我和冰神、夜神等人，都不在苏筱妍身边。”
“结果发生了意外……”
……
徐若已经知道自己和苏筱妍的关系，听到这里，感到十分困惑：“什么意外？”
听起来好像……
万事俱备啊？
……
莫语旧事重提，掩藏无尽沧桑的眼眸，也透出分明的怒火：“那份专为苏筱妍准备抑制剂，花了六亿。”
“品质很高，非常难得。”
“在产前注射，可以确保她的身体状况保持稳定。”
“但是……”
“血色长城的某个领导，对此动了歪心思——他指使医护人员延迟注射，想要搏个侥幸。”
“省下那份抑制剂，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给他即将临盆的某个‘亲属’。”
“结果……”
——
莫语没有细说过程，而是说起后续：“苏筱妍死后，遗体被从医院运到血色长城，相关消息遭到抹除……”
“我们结束‘源计划’第一阶段修炼，没有得到通知。”
……
“因为联系不上人，很快得知死讯，他们还撒谎，说已经注射了抑制剂。”
“并主动提出解剖验尸，要自证清白……”
“我们当时……几乎同意了。”
“后来才知道……”
“某些领导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解剖验尸，也只是为了做实验——发生腔体异常，意味着苏筱妍拥有战意天赋，她的遗体就是可供研究的‘样品’！”
——
“我天？”苏筱妍听得仔细，惊得合不拢嘴，“也太离谱了吧？”
“我当初真可怜！”
“都被欺负死了！”
……
莫语摇头冷笑：“是啊，他们还扯上‘人类文明’的大旗，试图让大家屈服——冰神没有立即爆发，而是设法偷走‘幻晶源’，并销毁了‘源计划’所有记录。”
“那天晚上……”
“血色长城179名涉事人员被杀。”
“后续，又有近千人死在追杀冰神的任务里。”
“直到天灾时代降临……”
……
说着，莫语又看向展柜里的第一张照片。
压抑多年的情绪，渐渐在脸上展露，甚至还有所骄傲：“事情已经过去89年，现在也不妨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