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丹的地貌,确实与须弥全然不同。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旷神怡,也许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弦,尤利西斯忽然地诗情大发,提笔想要将这幅景象画下。

    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与画布上抽象的色块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确实没有天赋。

    这里并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当旁边传来笑声时,他一点也不意外。转头看到一个带着礼帽的年轻男子,看着他的杰作,不住地发笑。

    给这人添了不小的乐子。

    那人捧腹大笑,完了摸了摸眼泪。拿出来一个方形的小铁盒,说这是枫丹科学院最新研发出的一款留影机,能够将画面保存在画片上。说完,给尤利西斯演示了一番。

    枫丹科技,很神奇吧?

    说什么觉得他这人很合眼缘什么什么的,就把留影机送给了尤利西斯还附赠了几张画片。

    然后那人就不知所踪,就像他出现时那般神秘。

    多好的一个人呐。尤利西斯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保存着他这台象征着两人友谊的留影机,用留影机将每一刻的美好保存。

    只是尤里西斯,拍照的技术,也不值得夸赞,或者说很烂。

    既然如此,就不要急着去追求那些所谓的美景。还是踏踏实实的,拍一些简单的东西,比如要带回去送给提纳里的枫丹特产。

    柔灯铃,静雅而清美的紫色花卉。其香清淡悠长、细腻柔和,因此常被用来制作名贵的香水。

    来枫丹后买的植物百科,记录在册的大多数植物,都被介绍为制作香水的原料。

    可能枫丹人真的很喜欢香水吧。

    把柔灯铃带回去。提纳里一定会很喜欢。只不过不清楚经历了漂洋过海后这株柔灯铃是否还能完好无损?幸亏有刚才那位先生赠送的留影机,尤利西斯得以拍下柔灯铃的原本面貌,而不是面目全非的残枝败叶。

    对照着百科,在枫丹廷北部的郊区,四处寻找了一番。收集了一些花卉等回到旅馆后,再尝试用提纳里教给他的方法,制作成干花便于保存。

    在寻找合适的拍照角度途中,不时被突然暴动的自律机关——不是突然铲起泥巴往他头上一抛,就是突然发生故障朝他发起攻击。

    枫丹的野外这么危险的吗?

    幸亏他躲得及时,在他远离后,自律机关就恢复了正常,进行他们原本应该的作业。

    爬上那座小山丘。据他观察,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角度。能够拍到很多很多,比如来往的船只,天上的流云,陆上大湖中游弋的群鱼。

    枫丹的海洋,认真说来,其实是湖水。据说对于那些拥有神之眼的人来说,他们能够在水底自由的行动,他真的很好奇水底的景象,是否如童话书那般瑰丽奇妙。

    啊?但是梅洛彼得堡好像就是在海底,如果代价是去蹲牢的话,那还是算了。

    当他来到那处平地时,一位女士正对着画架画着什么。原来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也只能怪他没有把握好时机。明明尤利西斯的动作并不大,那位女士却好像被他吓到一样,停笔,从凳子上站起。

    在夕阳的渲染下,那位女士的金发仿佛朦胧地闪着暖光,她的神色冷淡,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是眉宇间透露着几分熟悉,像是他曾在哪里见过一样,可尤利西斯分明是第一次来到枫丹。

    他有些尴尬地,抬了抬手中的留影机。表示自己无意打扰,只是过来拍照。远远地,他看见那个女士点了点头。于是他亲轻手轻脚地靠近,在看清楚尤利西斯的相貌后,那位女士有些怔愣。

    ?

    好生奇怪,尤利西斯十分肯定自己与这位女士是初次见面。

    那位女士的神情缓和,竟是主动搭话道。

    “你是来自教令院的学者吧?”

    虽然自己身上这套院服十分明显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尤利西斯还是很好奇。毕竟一般的枫丹人还是不怎么关注来自外国学者的。

    她笑了笑,自我介绍到。原来她也是,或者说曾经是在教令院学习的学者。

    非常巧的是。她与尤利西斯竟是来自于同一个学院,也就是刹诃伐罗学院

    尤里西斯迟钝的大脑忽然闪过一丝灵光。

    他微微张大了嘴。

    “请问你和卡维前辈,是不是……?”有些冒昧地,他问。

    她点了点头。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啊,在异国他乡旅游偶然遇到了前辈的母亲。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好像有些难过。尤里西斯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在须弥一直没有见过她。还有卡维前辈的母亲她又为什会出现在枫丹。

    或许跟法拉娜女士此时所展露出的悲伤有关。

    这让尤利西斯有些手足无措。

    他想要讲一些笑话。使这位女士笑逐颜开,但他并不像自己的父亲那样巧舌如簧。他努力地从自己贫瘠的大脑中,试图找出一些没那么地狱的笑话。

    但是他失败了。

    很难过,所以他只能静静地看着法拉娜女士自己调理好自己的情绪。

    他也不能算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发挥吧。

    至少他长得不算难看,不会给法

    拉娜女士本就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法拉娜女士有些晃神地抬起手,想要抚摸尤利西斯的脸庞。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也有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尤利西斯没有抗拒。

    她的手是微凉的,颤抖着,不知在透过他的脸在怀念哪位故人?

    不久,她问。

    你的父亲呢?他还好吗?

    原来她真的认识?

    尤利西斯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法拉娜的精神看上去有些脆弱,不知道那个糟糕的消息,会不会让她更难过?

    尤利西斯咽了咽口水,还是选择告诉她。

    “父亲他,在我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这样啊。”她敛了敛眉,睫毛遮住了她的双眸,让尤利西斯无法透过那双眼睛看清她的情绪。

    她忽然展颜,取下了那副画。

    “送给你了。你怎么处理都行。”

    尤利西斯一时间不知道收还是不收,是有什么深意?抑或者是来自长辈的关怀,他一概不知。

    “那、那我可以带回去,给卡维前辈看看吗?”

    “嗯……你和卡维关系很好吗?”就好像是稀疏平常的朋友长辈的关怀一样,她微微歪着头,问。

    “卡维学长帮助了我很多,我很感谢他。”通常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出现一些转折,但尤利西斯总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后辈来说,要是跟前辈的母亲讲述那些有关于卡维的糗事,是不是不太好。

    他最终还是隐去了那些时常从卡维嘴里听见的那些抱怨。

    只是挑选了一些确实有趣的事情。如卡维在他们学院里,被叫做“妙论派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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