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到朝她们走来的高大男人，笑着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哀家跟皇后正在商量今年选秀的事，已经挑花眼了，皇帝你自己来拿主意吧。”
司空烬没有告诉过太后，他想遣散后宫的事。
先前放薛悠然和慧妃离宫，他都找了理由，太后倒也没有刨根问底，就直接把人放出去了。
此时，司空烬听了太后的话，目光落在桌上那些画着闺秀模样的画册上，眉峰一挑，“母后，您是打算给儿臣选妃呢？”
太后点头，“对啊，你看后宫如今也没剩下几位嫔妃了，实在冷清。今年再多选几位秀女进宫，多替皇家开枝散叶！”
说着，她将面前的画册往司空烬的方向一推，“这几个哀家跟皇后都看过了，每个长得都不错，我们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要不你自己再看看更喜欢哪几个？”
司空烬没有看画册，俊脸上神色认真，“母后，儿臣的后宫里女人已经足够多了，儿臣不想再纳新人了。”
太后眉头顿时拧得老高，“那怎么行？”
对皇帝来说，朝堂安定百姓安稳是大事。
对于太后来说，后宫女人一个接一个怀上龙嗣才是头等大事。
如今只有沈朝颜生下了皇长子和小公主，还远远不够。
司空烬回道，“母后，如今国库空虚，后宫本就需要开源节流，再纳嫔妃，又是一大笔开销，国库负担不起。况且这两年边关也不安定，随时可能发生战争。一旦打仗就需要军饷粮草，花银子的地方更是多得数不清，咱们如今得节省，把银子都花在刀刃上。”
太后不同意他的观点，“替皇家绵延子嗣也是最最要紧的事！这样吧，既然国库里银子短缺，今年选秀需要用的银两就从哀家的私库里出。”
司空烬抬手抚了抚额角，“母后，这不仅仅是银钱的问题。”
太后回道，“还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哀家帮你一并解决了。”
司空烬右手虚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这个……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这里只有哀家跟皇后两个人，又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便说，跟我们难道还要拐弯抹角不成？”
其实，沈朝颜看着司空烬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是想了什么糊弄太后的借口。
不过她什么话也没说，安安静静地拿起茶杯喝茶。
后宫纳妃这种事，她身为皇后，不好插嘴阻挠。
但是吧，让她劝司空烬多纳几个妃子，她又没有大度到那个地步。
所以，当个看客吧。
且听听司空烬准备怎么忽悠太后。
司空烬瞥了沈朝颜一眼，又咳嗽一声，这才小声嘀咕了一句，“朕其实￥☆& & ¤§￥……”
他除了前三个字，后面的话说得又快又含糊。
太后完全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你其实怎么了？”
司空烬面对太后的追问，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扬声道，“朕其实有隐疾，光是宠幸皇后一个人就已经力不从心了。若是后宫里的女人变多了，朕怕是要英年早逝了。”
噗！
沈朝颜是真没想到司空烬他这么敢说，居然以这种方式变相告诉太后，他不行。
不过，以沈朝颜的切身体会来说，司空烬的身体性能恢复得很好，多宠幸几个女人倒不至于精尽那啥。
“咳咳……咳咳……”
她刚才一口茶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司空烬的话惊着了，被呛得当场咳嗽起来。
太后也是满脸震惊，“你、你说什么？”
“朕说，朕身体不太行，应付不了那么多女人，有皇后一个人已经足够了。”司空烬在回答太后问题的时候，还很贴心地替沈朝颜拍了拍后背。
沈朝颜也是被他这波操作惊吓了。
为了不选秀，这个男人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她好像都有点佩服他了。
太后还是不相信，“怎么可能？你的身体怎么会不好？”
“原本朕是不想告诉母后的，其实有人在朕的寝殿里放了药包。”
司空烬把他之前在床底下找到药包的事跟太后说了一遍。
太后听完，捂住嘴巴，“皇后，真的是这样吗？”
沈朝颜看了一眼司空烬，这才扭头对太后点头，“母后，皇上是男人，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药包的事就是去年才查出来的？那段时间，皇上一直在吃药调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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