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婷盯着秦红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却不知这个笑将秦红芳吓了一跳，浑身都颤抖起来。
“楠婷。”
宋楠婷扭头，看到旁边一脸郁色的刘蓉，疑惑的看她，“有事？”
“唉。”刘蓉无奈的看了眼秦红芳，说，“我觉得陈小凤肯定就是故意的，因为太生气秦红芳的事，才故意把你拉进来的。秦红芳虽然嫉妒你得了去集体相亲的名额，但是应该不至于做这种事的。”
见她面露愁容，宋楠婷险些笑出声来。
难怪村里人不喜欢知青点这几个知青，还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她看着刘蓉反问道，“你说的也对，不过她不一定是嫉妒我，毕竟我的名额是妇女主任单独申请而来的。而知青点原本两个名额，我来不来，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有一个却被你得了，而她没得。是不是？”
说完，宋楠婷瞥了眼秦红芳，直接回去了。
刘蓉站在原地看着宋楠婷的背影，又看向秦红芳，声音温柔，“你可真是不小心。”
然后也走了。
傍晚的气温很低，东北的夜晚能冻死个人。
秦红芳红着眼睛穿好棉裤，一步步艰难的回了知青点。
而先一步回来的宋楠婷到了知青点的时候，就看到陈小凤已经在那儿站着了。
陈小凤斜了她一眼说，“你是听见了他们说的话的，对吧？”
宋楠婷点头，并没有隐瞒，“是，我听见。”
“你还是离她们远点比较好。”陈小凤眼睛在她脸蛋上划过，认真道，“她们是真的会逼死人的。”
宋楠婷微微蹙眉，想起她之前说的话，“那个跳河的女知青……”
“被人捞上来了，办了病退回城了，据说精神有些不好了。”陈小凤很冷静，但说这话时言语中却带了唏嘘。
宋楠婷了然，“多谢。”
陈小凤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领这谢意，“黄标就算答应了也没那胆量干那种事儿。这事儿我们扯平了。”
听她这么说，宋楠婷便点头，“也行。”
陈小凤继续等人。
等的自然是秦红芳了。
秦红芳被打的不轻，一路上又被一群小孩骂了一路破鞋，这才到了知青点。
看到陈小凤的时候，秦红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禁咬了咬唇，“小凤姐，我现在没钱……”
“没钱你勾什么男人。”陈小凤啪的又是一巴掌，秦红芳眼眶通红，一张脸疼到麻木，却不敢喊叫了。
她今天脸面算是丢尽了，她又没有去相亲的名额，往后在村里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陈小凤怒吼，“拿钱，二十块。”
秦红芳咬了咬唇，回屋，黄秀红看见她气的冲上来打秦红芳，“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被打成这样。”
虽然事情不了了之，相亲的名额也还在，可就她这模样，真的去相亲谁能看的上她。
烦死了。
黄秀红打秦红芳，秦红芳也不还手，还是刘蓉给拉开了。
秦红芳委委屈屈道，“你们能借我钱吗，我先给她，不然她就没完没了了。”
一听借钱，几个人都不吭声了。
秦红芳见她们不吭声，忍不住气道，“大不了我再跟她们打一架，有些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要丢脸就一起丢脸好了。”
反正名声也没了，秦红芳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刘蓉皱了皱眉，瞥了眼外头说，“红芳，不是我们不想借钱给你，实在是我们没钱。要不你问问宋楠婷？”
那天韩方菊被抓到偷东西的时候，大家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宋楠婷是把下乡补贴都带来了的。
秦红芳却想到在破院子时候宋楠婷的眼神，有些不乐意，“你明知道我跟她关系不好，她怎么可能借钱给我。你就说你借不借吧。”
刘蓉：“我没钱。”
韩方菊和黄秀红也是不肯借。
秦红芳也是来了气，直接起身出门，对着宋楠婷的房间喊道，“宋楠婷，刘蓉让我借你的钱。说你有钱。”
“不是的。”刘蓉飞快的从屋里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的宋楠婷辩解道，“我没有。”
陈小凤幸灾乐祸道，“我也听见了。”
刘蓉脸上挂不住，瞪了秦红芳一眼，“我借你就是了，你怎么能这样。”
秦红芳扯了扯嘴角，跟着回屋拿钱，出来递给陈小凤。
还期期艾艾的说，“小凤姐，这事儿是我做错了，求你原谅我。”
可回应她的是陈小凤的一口痰，“呸，不要脸的东西。”
拿钱走人。
秦红芳身上脏兮兮的，脸疼的也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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