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反派女主养成手册 > 采花贼
    不过让司晟没有想到,也没有来得及准备的事情,实在是来得意料之外。

    他没想到客栈的那天晚上,居然有人能看清楚他的脸,但这个人既不是姚秋里,也不是云潇,更不是那个陌生的姑娘,而是一个拄着拐杖拿着破碗,神志不清的乞丐婆。

    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说官府要抓采花贼,她颠三倒四的抓着官差唠叨,说她看清了,本来没人信她一个疯婆子的话,但那天值守的官差也算聪明,听出她话中异样,立刻就报给了姚秋里。

    她讲话啰里啰嗦颠三倒四的,滔滔不绝地站在人前说了一个多时辰,这才让在场的人听明白那个采花贼大概的样貌特征。

    姚秋里听完她的描述,一句话都没有多问,拿过画师手里的侧写画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画师擦了擦脸上的汗,见他眉头越皱越紧,于是急忙解释:“大人,这婆婆大约是晚上也没有看清楚那采花贼的样貌,我这实在是画不成啊。”

    姚秋里沉吟半天,忽然指着画像上那把半成型的剑道:“让她再重复一次,你把这把剑画得再细致一点。”

    司晟站在一旁,能清楚的看到画像上的那把剑就是他和姚秋里交手时用的那把剑,明明那天晚上的烛火暗淡,但两把剑相交时碰出来的短暂火花竟然能让他记得这么清楚,这个人的眼力和记忆力确实是不错。

    云潇昨天晚上睡得晚,姚素云特意嘱咐了丫鬟给她送了不少补品和补药,让她喝了好睡觉。

    于是这姑娘大清早起来又和姚素云出去逛街买东西,哄得人家高高兴兴的去玩,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起回来。

    两个人一进来就看到姚秋里正在办公事,云潇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她想回去睡觉,但一旁的吵架声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旁边的画师正焦头烂额的和坐在椅子上的人沟通着,两个人连比带划,你说你的,我说我的,看着无比滑稽。

    云潇看了一会儿,觉得两个人沟通起来实在是太费力了,跟姚秋里说过一声后,她决定用和孟玉沟通的一套办法试试这个婆婆。

    在酒馆住了快一个月,先前她也总是听不懂孟玉和她打的手势和暗语,两个人沟通起来常常是牛头不对马嘴一团乱。

    后来云潇就学乖了,一件事情只要抓着最重要的一点反复重复确认,就能够带出她想要的线索。

    那婆婆看上去又瘦弱又胆小,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抓着姚素云给她的馒头就啃,云潇怕吓着她,特意将自己的剑解下来,放到一旁。

    司晟看到她的剑就知道不好,那婆婆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动作,连馒头都啃不下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姚素云怕她噎着,让丫鬟递了杯茶上去,婆婆一口气把茶喝完,这才开口说话:“就就是那把剑,一样的剑。”

    几个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到云潇放在桌上的剑,那把黑色的,看上去有些古老的玄铁重剑,看上去和别的剑倒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剑上有一道神秘的纹路,细看下去吸魂慑魄,仿佛无底的深渊,难以掌控。

    姚素云对剑了解不多,但她自认对云潇还是有所了解的,当下插嘴问了一句:“婆婆,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那老婆婆摇头道:“不,没错,就是那把剑,我记得很清楚,我女儿失踪的那天晚上,我梦到的那把剑那把剑上的纹路和这个一模一样,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那婆婆本来就疯疯癫癫的,说话的语气忽大忽小捉摸不定,只是提到女儿时声音颤抖了几分,原本苍老的面孔上泛起了温柔的神色,好像一个母亲正在照顾她年幼的孩子,脸上都是慈爱和宽容。

    所以谁也没有提防她,谁也不认为这婆婆有什么伤害人的能力。

    云潇本来是半蹲在她面前的,听她提到女儿时正要抬头看,一眼就看到那婆婆变得癫狂的神色,她几乎是一把掐住了云潇的脖子,死死勒住了她,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下来得太快了,在场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云潇更是懵的,她眼睛里的情绪还留着方才的一丝同情,半天才轻轻吸了口气。

    “你干什么?”司晟看着云潇被人掐着脖子,情急之下,手中的剑都差点拔了出来。

    那老婆婆对背后的冷刀冷剑并不防备,她似乎把云潇当成了害她女儿失踪的罪魁祸首,只是一个劲儿的厉声责问云潇:“你拿着那把剑,你说,你说你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说啊。”

    她两手瘦骨嶙峋,如同鹰爪一般扣着云潇的脖颈,几乎是不停地晃着她,喃喃自语道:“我女儿,我女儿不见的那天晚上也是一样的黑,我找了她三天三夜一闭上眼就是她抱着我喊娘啊我的女儿啊”

    她声泪俱下的哭喊着,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酸都哭到尽头,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手上的劲儿已经松了大半,明明云潇只要轻轻一挣,就能够很快的挣脱她的手。

    但她没有,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她哭,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话:“我也没有娘的。”

    这句话像是一个咒语,那婆婆抬起满是皱纹的脸,一行眼泪就这样沿着沟壑流到她嘴边。

    她看了云潇一会儿,慢慢松开了手,一把搂住了云潇,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背脊给她唱歌:“好,好孩子,娘在这儿,不怕不怕啊娘给你唱歌,唱完了我们就睡了”

    她唱的是一首民间哄小孩子的歌,又叫摇篮曲,这首歌不论南北,不论身份,只要女人当了母亲,都是自然而然都会的一首歌,唱起来也是情深意切,其中的感情和思念浓得化都化不开。

    云潇在床头陪她坐了一会儿,看着她睡着了才慢慢把手抽出来,又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司晟正在门外等她。

    云潇拿过他手中的桑皮纸,对着日光一看,笑道:“画的还挺像的。”

    她手中拿着的,赫然就是刚才由她所述补充完整的人像图,那个画师的技艺也确实不差,只要描述得当,画出来的人也没什么不同。

    姚秋里对着画像看了一会儿,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这把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剑吗?”

    云潇当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否认了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把完整的,独一无一的剑,毕竟司晟那里还有一把和她一模一样的剑。

    两把剑长得一模一样,看起来像同一个铸剑铺子里被同一个铸剑师打造出来的,但也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连上面的裂纹都碎得一模一样。

    没错,云潇曾经趁着司晟不注意时,特地拿着两把剑比过,这个疑问也不是第一天才冒头,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真正露出了水面。

    但师兄到底是不是采花贼呢。

    云潇站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的,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这里正是九曲巷的岔路口,人来人往的,这时候快到正午,卖完了烧饼的小贩打着哈欠正要收摊回家,往右转直行就是一条笔直的大道,修得金碧辉煌的府邸让整条街都亮了几分。

    云潇拉着司晟跟着小贩拐进了左边的狭小的小道,沿着长而曲折的路走下去,很快就到了一个小胡同里。

    四面都低低矮矮的房屋,要找人就只能一家家的转过去,还是司晟拿着姚秋里给的图对比着才找到的。

    门前围了圈栅栏,院子里种着些花,那些花养得娇艳欲滴的,一看就是平时被人精心照拂着的。

    院子里有人正在劈柴,他佝偻着背,一板一眼地劈着,完全没注意到站在门外的云潇和司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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