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白练也只听黑鬼说过什么守护灵。
黑鬼之前还怀疑过她就是这种东西，但白练自己清楚自己并不是。
“和我讲一讲这个‘灵’吧，我不太了解。”
云歌微微侧过头，声音清冷：“灵，是与万物共生，天地间某种纯粹力量的汇聚，也有极致情感凝结而成的灵。”
“在远古时代，它们的存在是维持着自然与生命的微妙平衡的。”
只可惜，因时代变迁，灵也逐渐消失了。
人类破坏了灵依存的环境和能量秩序，科技发展物质文明繁荣，灵的力量被遗忘。
遗忘代表了消失，就像失去了信仰的神明一般，逐渐被这个世界淡忘，然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云歌说的很慢，白练认真的在听。
“那守护灵是什么？”
“守护灵？”云歌眉头微挑，“已经很少有人用这个称呼了，守护灵也是灵的一种，它是脱离了本体独立的存在，很少有灵能进化到这种程度。”
云歌说话的间隙，窗户忽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车窗缓缓下移，露出了焦清略显疲惫的一张脸，脸上似乎还多了几道伤口。
“轮椅我拿回来了，放后备箱吗？”
云歌点点头，焦清去后备箱放了轮椅。
段时间他又去了向恺家一趟，他在警局有身份，往外拿东西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郎灵这时也买好东西回来了，看见焦清脸上脖子上的抓痕十分诧异，“你钻猫窝被挠了？”
“别提了！”焦清满脸无奈的上了车，“还不是向恺那事暴露了么，刑警队那边也是迅速，已经将向恺捉拿归案了，因为事情太过恶劣，警局应该不会公布具体的原因，可能就以拐卖妇女罪定案了，但这件事情不知道从哪里走漏了风声，有粉丝躲在向恺家附近想要问情况，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起来了，我是被误伤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十分委屈，白练听到后下意识拿起手机，果然看到手机上有条爆了的推送，是向恺被押进警车的新闻。
这么多年向恺在娱乐圈也是有不少粉丝的，虽然不及当时红极一时的莫言琛，但胜在稳健，多熬几年说不定还能混个实力派男演员的称呼，粉丝都是属于养老型的。
然而这一炸，全把这些粉丝给炸出来了。
大部分人在焦急的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嫖了还是染指未成年了？
结果没有一个人透露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家越来越急，一点像样的爆料都没有。
别人家塌房都是先网络上爆料，然后现实中才发作的。向恺倒好，直接被警察抓走，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各种猜测接连不断，哭嚎声叫骂声一片。有照片在，那么多警察都围在了别墅，肯定不是一般的案子。
本来以为粉了一个稳健型的明星，没想到塌房塌的毫无预兆。
粉丝们崩溃的崩溃，甚至还有人死鸭子嘴硬说万一是在拍剧呢？
拍剧能拍到自家门口？
有早就看不惯向恺的人开始在网络上发表嘲讽，一时间网络上面尤其热闹，热搜直接沸了。
可距离最早爆料的时间也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热搜也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大家都没有等到任何一方发表声明。
向恺的经纪公司安静如鸡，原本今天是有同公司其他艺人的新代言官宣的，结果因为这件事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节奏，因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没有一个人敢胡乱说话。
白练看完之后心情有些复杂，这就是娱乐圈，牵一发而动全身。
背后也许还有好多没有爆料出来的东西，她以前都是选择性的忽视，现在又觉得白子衿真的能一个人闯入这个圈子并且不会被污染吗？
白练不敢确定，但她已经决定了，如果白子衿真的有那方面的迹象，她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网络上没有任何关于向恺养小鬼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被刻意压制住了。
被他们送回家后，云歌轻轻拍了拍白练的肩膀。
“我要离开一趟，这段时间就不来了。”
白练明白她是要去人贩子老巢看看情况，找到有关‘灵’的东西，一方面是想想要搞清楚虚境做什么，另一方面是要摸清楚炼狱场究竟是怎么回事。
除了云歌，去的任务者应该也不少，回来的时候她也看到了虚境官方发布不久的消息，警方也有人去了那里执行任务，虚境的悬赏是：找到买家和卖家，捕获所有已成型的小鬼。
白练想到了奚图，他一个人就买了两只，男小鬼在她这里，还有另一个需要捕获。
任务者和云歌的目不同，其他任务者或许是要过去打探情况，而云歌就可能要在那个地方待一段时间了。
那个地方是个深山老林，白练不方便跟去，只是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然后顺手将拿了厚厚的一叠符箓送给她。
“空闲时间画的，你应该能用上？”
云歌怔然，她虽然看不到，但却能感受得到白练手上的熟悉气息，“符箓？”
“嗯。”
接过符箓后，云歌感受到自己手里有厚厚的一叠，几乎上百张。
身为天才的云歌也被白练的手笔吓了一跳，虽然早就知道白练对于画符信手拈来，但这么多都被她攥在手里，也让她忽然有了一种压力。
来自自身实力被碾压的压力。
见云歌半天没有说话，白练问：“怎么了？”
“没什么。”云歌将这叠符箓认真的装好，露出了轻松的笑意，“多谢。”
这对于白练而言本身就不算什么，云歌严格意义上是她的第一个同伴，她也不希望自己这个同伴半路出事，其他事情上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几张符而已。
云歌离开后，下一瞬间，高女士就出现了。
白子衿还没有回来，白练订了一份外卖，坐在沙发上等白子衿回来。
领域现在是处于开放状态，出入口就被她安置在自家楼下不远处的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阴暗过道内，那边人少，几乎无人经过。
高女士就是从那边出来的，等云歌离开后她才现形，略有些吃味的开口：“这就是你的新队友？”
白练抬头看向她，疑惑的问：“我有旧的吗？”
高女士故作伤心道：“我以为我们是同伴，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的语气都很平常，也很像以前她们之间开开玩笑的那种状态，但白练就是觉得她的行为不太对劲。
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她姐姐和她的外甥女叶子出事，所以她的行为才在她的眼里略显古怪，仿佛多了几分表演的感觉。
“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冲突，你如果不是很想说话，可以不用开口的，高女士。”
她的话让高女士微微愣了愣，随后高女士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你可以让领域内的那些亡灵帮你去找，不要自己出去，我现在无法肯定我放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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