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也在想,是谁在叫我“糯糯”,这是我的乳名,没人知道,除了妈妈和大哥谁也不知道,连现在的爸爸、妈妈都不知道,哦,还有一个人知道,就是那个可怕的妈妈,她知道。

    她总因为我生气,总把我一个人关在地窖里,有一次我被关在地窖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又被他们打的浑身是伤,她抱着我喊过我糯糯,她浑身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一遍一遍叫我“糯糯”,后来的事情我记不清楚了,因为我太小,也因为大哥背着我走出来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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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的第二天,我在想那个纸条去哪儿,那个外国人到底对我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头绪,但是我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事儿不对劲。

    周里好像很忙,我的体能课改为别的保镖上了。一开始我说了我刚开始上体能课就是很基础的怎么站得稳,怎么挥拳之类的,很轻松,很简单,谁都能教的,这些保镖也知道我就是学着玩,根本也没上心想教我,一直逗我,还就跟我开玩笑。他们叫我胖子。

    因为周里跟师兄学,叫我胖子,现在整个家都叫我胖子。

    “胖子,你等着吧,组长说了他回来你要开始体能训练要跑五公里,还要负重,啊哈哈,你等着吧。”

    “五公里?”我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而且负重。”

    “那我不学了”

    “哎呦,胖子你长本事了,还敢反抗了,小心你今天晚饭都没得吃。”

    “哼!我……我……我不学了,我去跟夫人说,都怪周里,我哪有撞到他,都怪他告状,要不然我也不用上这么多课了。”

    “呦呦呦,你看这个小结巴都气的说话都溜了!”

    “我不是小结巴”

    “哎呦,你看你又结巴了,我不是小结巴,就六个字,你都能结巴,还不结巴,行了,行了,小结巴,哦~哦~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结巴,胖子,想吃好吃的不?等会你去后厨少吃点,哥几个晚上给你带好吃的,还在后门接着,你就不用哭鼻子了,说吃不饱了。”

    “那可以。”

    那时候我从没觉得我说话是结巴的,从未意识到。

    因为你看,即便我在回忆,但我看从自己的角度里描述的话,我连自己结巴都感觉不到。

    我们有时候会忘记很多事,但也会记得很多事,从自己角度,很多事都会忘了。

    那天保镖们很好,我没训练多久就结束课程了,保镖a还送我去上课,给我带好吃的,因为我在霸王龙家吃饭受到限制,很少能吃饱,因为我饭量大,给我的饭是定量的,我不敢要,就吃不饱。

    有一次我躲在后门给师兄打电话,我说我吃不饱,好饿,加上想师兄我就哭了,被保镖巡逻时遇到了,再加上师兄是个交际花,他能自由出入之后经常拖保镖们给我送东西吃。

    保镖们就在巡逻到后门的时候把饭给我留在后门,我再去拿,这些事儿周里都不知道,因为只有周里不在的时候、师兄有空的时候才会给我送饭。

    其实我感觉保镖a 有点异常,因为保镖们以前也只是师兄要他们送饭才会给我送饭,貌似因为安保问题,只有周里可以进入我的房间附近、只有周里可以负责我的接送、他可以接近我,所以你看保镖们都认识我,可是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甚至给我送饭都是师兄给我打电话之后我才能去接,我没有任何一个保镖的联系方式,他们也自觉跟我保持距离,哪怕送饭也是很快就走了,根本不会停留。

    第一次,有人越界了。

    经过这两天有意无意的相处,我知道保镖a是在特意的接近。

    当我跟保镖a吃饭的时候,我歪着头打量着他,我好像看到了第二个师兄。

    这几天我上课都是保镖a带我去的,依然是保镖a在大门外,我经常坐公交车站牌那里等我,然后开车送我去上课,下课来接我吃饭,还陪我在市区逛。

    我第一次觉得很奇怪,但我又好像觉得这样也不错,不管别人有没有目的,最少我有人陪着了,而且大部分干的都是我喜欢的事儿,他给我买我喜欢吃的东西,他陪我漫无目的的逛,看人来人往。

    我不在管别的事儿,大哥说过“解不开的题不要解,他们有求于你必然会暴露自己的目标”。

    宴会结束后第五天,我和保镖a走在江边的小路上,我吃着冰糕,突然想到大哥那句话还有一段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有脉络,顺着这些脉络看,看不到真相就记得一句话,让这个脉络更清晰,然后那些被藏在这些脉络之中的腌脏就会暴露出来”,我顺着这些脉络回头看,看着那些在我们身后的眼睛,我知道谁胜谁负今天就会揭晓了,因为跟着我的人已经换了好几波了,而今天这些跟昨天的人一样,说明已经到了决赛了。

    我咬着冰糕,问保镖a:“你知道我明天都是什么课吗?”

    “不知道哎,不过你放心组长一时半会回不来,最少一个月,你可以放心了,不会在那么累的练拳了。”

    你不知道哎……

    我也不知道哎,那么就代表我明天的课程就是看你们谁输谁赢了,也代表我今天的课已经不重要了,我想去哪儿可以去,不想去哪儿可以不去了。

    因为不会有人在意“我”今天去哪儿了,只会在乎“我今天在哪儿”!

    “今天是钢琴课,我不想去,听说这个江边附近有摩天轮,可以俯瞰江景,你可以带我去坐摩天轮吗?”

    “好吧,那你坐完摩天轮在去吃饭吧,因为摩天轮不在这儿附近,有点远。”

    “那不行,夫人交代过不能离开这儿附近。”

    “……”

    “……”

    “胖子,你想不想吃好吃的,那我们去江那边的第一楼吧,第一楼很高,比摩天轮还高,也能俯瞰整个江景。比摩天轮好玩,而且第一楼有个非常好吃的店。”

    “好呀,那我们就去吃好吃的店。”

    哦,那么最终目的地是第一楼。

    根据我这几天上课所遇见的人的数量,还有外国人比例,如果不是那个外国人要见我,那么就是关于那个外国人的事儿……他们想知道纸条是什么内容,而且很急,因为他们连我昨天舞蹈课脚崴了都不知道。

    昨天裕夫人已经知道我脚崴了。

    而且本身今天的钢琴课就定的晚,是八点的课,九点是我的生物钟,是我要睡觉的时间。

    所以……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出来的时候7点,按照平常的计划半个小时的地铁可以到江边,哪怕我在磨磨唧唧的去上课,现在也已经出现在我的钢琴课上,霸王龙应该已经知道我没去上课了。

    而从家门口开始跟着我的人,应该已经全部出来了,因为我已经在江边磨磨叽叽的边吃边玩半小时多了,已经吸引足够多的人了。

    那么接下来……我能不能到达第一楼呢,还好我的脚崴了,我走不到第一楼了。

    这条路到第一楼要过江,我闹着要坐船,我昨天就脚崴了,走这么多路已经有点肿了。

    保镖a帮我处理了脚,我就哭的可伤心了,其实喷过药之后就不疼了。

    其实我就是娇气,我小时候大哥不在身边,我就算被打到骨折都要去干活的,但是那次大哥好像很伤心、很自责,我就开始变得特别娇气,一点点小伤小病就什么也不干,大哥就不会多想了,之后大部分遇见的人都对我很好,我就更娇气了,俗话说就是懒,所以我死活要坐渡轮,坐地铁打车都不行,就要做渡轮。

    我说周里不在,没人管我,我还不用上课,我就想做渡轮,死活都要坐!不坐就不走!

    因为保镖a的车停在外边的停车场了,现在没办法回去开车,又被我闹的没办法了,眼看要八点了,1个小时后如果我课程结束没回家,估计更麻烦,只能背着我去坐轮渡。

    趴在保镖a的背上,我问保镖a,“我重不重?”

    “胖子,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胖子吗?要不是我练过……”

    “那我是重呀?”我躺在保镖a的肩膀上,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以前我吃不饱饭,我就知道吃饱就好了,不知道自己重不重,原来你们叫我胖子,是因为我真的重,我以为……是因为…我的名字呢。我的老师叫我阿肥,是因为我叫楚飞,飞跟肥类似读音,原来我是真的胖,真的重,那是不是又胖又重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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