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男人克制的惨叫声。
棠沫几乎是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她看了眼紧闭的门，收回目光。
管家替她推开门，豪华的包间里，灯光璀璨，布置得分外精致。
巨大的水晶吊灯高悬于天花板，闪耀着炫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墙壁上挂满了名贵的艺术品，其中一幅画引起了她的注意。
画面上是一条银蛇，诡异的注视着前方，蛇是冷血动物，被它注视着，本该有寒意从心底起，可它目光却偏是温柔挂的。
那温柔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时间的壁障，与她对视。
这么大的包间，只放了一张四方桌。
陶冉正对着她坐着，单手撑着下巴，见她来，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今天打扮过，像初次看过的照片里那样。
足够美艳，足够危险。
背对着棠沫坐着的女子，身形消瘦，发间插着一支银簪，不需要她回头，棠沫很快认了出来。
棠依依放下茶杯，微微侧目看她。
棠沫将外套递给包间里候着的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小心接过。
挂好外套后，服务员轻轻地退出了包间。
门一开一关，外面的声音也有些漫了进来。
陶冉在笑，“来了？”
棠沫站在剩下的两个空位中间，看着陶冉和棠依依。
没理解错的话，陆祁闻的意思，今天组成饭局的，有黑家的人。
棠沫看着中间独独放置的瓷白器具，没有盖子，一眼就能认出是某种合同。
“陆总在隔壁撒气呢？”陶冉说。
棠沫看她一眼，没有反驳。
陶冉笑，抚摸耳环，自顾自解释，“是梅家以前的人，想看看你。”
棠沫掀起眼皮看她。
陶冉接着说，眼睛直直盯她，幽蓝色的眼影在炫目的灯光下格外魅惑，“我早先说的话一直算数。”
“只要你愿意，梅家就是你的。”陶冉将瓷白器具往前推动，“黑红梅方，就齐了。”
棠沫盯着陶冉，有个念头却在此时更加清晰。
她想，‘如果百亿美金都捐出去，那又能造福多少人啊。’
陶冉动了动耳朵，仿佛看透了棠沫所想般，“如果梅家是你的，你想用来做什么生意都可以，就算是继续用来捐给你华国的公益事业，也不会有人能插手。”
棠沫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没有去翻看合同，只是盯着陶冉，问得直接，“那你，有什么好处？”
陶冉身体微微后仰，咯咯直笑，“权力啊。”
也许是棠沫的眼神太过直白，陶冉这次回答得也格外直接，“钱，你得，权力，我得。”
“好事，好名声，想要什么随便，你都可以拿去。”陶冉前倾，手指极其规律的敲打在桌面上，再次强调，“我，就要权力。”
“你把黑红梅方聚齐，就为了权力？”棠沫看她。
陶冉还没回话，陆祁闻已经推门进来。
他坐在棠沫身边，虽然刻意整理过，但袖口处的纽扣已经崩掉不见了。
右手拳头上也多了点痕迹。
“其实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合作，何乐而不为呢？”陶冉笑，重新吸引棠沫的注意。
棠依依自始至终没有多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喝着茶，仿佛与她无关。
棠沫坐她正对面，看着她眼底清晰一闪而过的恨意，有些许意外。
陆祁闻将合同拿过，轻轻放在棠沫手边，“合同是我找人拟定的，你可以看看。”
棠沫闻言看他，眼神带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