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苦海·浮沉录 > 第三十七回 仙翁原来是故人
    秦亭的声音忽然闪过,秦愚朝侧身看去,穆苏湖猛然消失,瞬间,他被一只铁笼罩着,却能看到铁笼外的无忧。而他则漂浮在海面上,笼子在他四面八方。

    她站在自己眼前,浪花还在拍打着她的裙边,那熟悉又明媚的声音。

    因为……每次让我能安心,让我敢坚定自己的,都是五郎。”

    “五郎是个英勇无畏的人,我也想像五郎一样。”

    秦愚不由自主的就伸出手去,却怎么也伸不出笼子,抓不住浪花,也抓不住她的裙摆……只有不断淹没他的海水,在让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耳朵开始轰鸣……

    无法活动的四肢,无法落下的泪水,全要被海水淹没。他仿佛无动于衷,任由堕落。

    可无忧却躺在了他的对面,将手伸进了笼子,十指相扣,将他的手,慢慢从海水里拉出来,将他的身体,再拉回水面!

    耳边的波浪声霎时宁静,唯有火苗蹿动、干柴燃烧时噼里啪啦的声音。

    “人未死,万事可为。”

    她将秦愚的手拉出了笼子时,牢笼瞬间粉碎,海面将二人托起,他们的海天都颠倒,唯有对方还在眼前!

    迷雾渐渐隐退,秦愚睁开眼睛时,就看见无忧正在焦急的等待自己苏醒。

    他沉默着撑起身子,深深的望着身边的无忧。

    秦愚不知道这里是海还是山,唯有眼前人,还是心里人。

    那个把他解救出来的人。

    “五郎?”

    秦愚收回神,和无忧站起身时,这才看见对面走来的一位灰衫道者。

    他胡须飘飘,满头乌发,与那位白发道者完全不同。

    这人腰间佩剑,怀里抱拂尘,是遁仙门人模样。

    “刚刚那是蓬莱山山神座下鹤发童子对外来者设下的迷雾阵,二位通过考验,要让我救人,就请随我来吧。”

    秦愚和无忧对视了一眼,才跟上去:“什么考验?”

    “刚刚的幻景。”

    无忧想了想那高有几丈能碰到苍穹的降寒,才反应过来,实在不真实。

    “鹤发童子是隐士羽化成仙,他认为修仙不易,必须让人通过幻景,若不通过,便不可在此留下。”

    潭月笑了笑,继续说:“人都是这样的,自己苦,也不会让别人容易。”

    听到潭月的话,无忧下意识回头看过去,却不曾见到鹤发童子的人影。

    “你看到什么了?”无忧问秦愚。

    然秦愚却没有回答无忧,他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就带着无忧,跟随潭月穿过林间小路,来到了宛若仙境的湖泊之上。

    湖泊被云烟缠绕,看起来平静无比,却又显得无比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那静如银镜的湖面就会支离破碎。

    湖其中有一浮石小路,踩着石头,就可以走向潭月的隐居修道之所。

    被一棵桃花树所包裹着的屋子,大门两侧,写着一句诗。

    浅浅湖光山间游,漫漫长夜波澜起。

    无忧走到门口,伸手接了一朵随风而落下的桃花,惊叹:“还真是桃花,却极少见到有长这么大的桃花树。”

    “这里是蓬莱山,有很多在陆上见不到的东西。”秦愚笑了笑,示意无忧进屋。

    屋内古色古香,又无比亮堂,陈设与装潢,却叫无忧有那么一点怀念起桃源小村的滋味。

    “我最近还在突破瓶颈,鹤发童子说我若看开,即可羽化成仙。”潭月看着秦愚和无忧坐下,笑着继续道:“外面的湖,便是我的修习心境。你们能走到这里,就说明你们与我修习有关。”

    “我们……”无忧看了一眼秦愚,继续说:“只是来求药的。”

    “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是谁啊。”潭月笑着拂了拂胡子,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无忧和秦愚对视了一眼,秦愚才开口说话:“我是秦五郎,她是我的朋友,叫小悠。”

    “秦五郎?”潭月貌似是想起了什么,又追问:“大津的秦氏可不简单,倒不如说来你的身份?”

    秦愚原本也没有打算隐瞒,便实话实说:“晚辈上京人氏、先帝与冬地王女独子,大津桓王、冬地王孙秦氏愚。”

    “五郎的名字,前缀一直都这么长吗?”无忧关注点倒有些新奇。

    秦愚笑了笑,继续道:“我无官无职,无字无号,若非如此,只会更长。”

    “你是穆阿凉的孩子?”潭月的神情陡然变化,倒有种故人相逢的惊叹模样。

    可秦愚从来没和他见过。

    “你认识五郎的母亲?”

    潭月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感叹着晃了晃手:“岂止是认识……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龙须来的,而那龙须,就是阿凉娘子的。”

    “什么?”

    “但……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阿凉娘子的孩子?”

    无忧望着屋外猛然卷起的大风,心中也又些陡动。

    她拔下头上那支秦愚赠给自己的簪子,递给潭月:“你看着是不是阿凉娘子的遗物?”

    潭月伸手接过来一看,竟然双手颤抖起来,连声音都跟着抖着:“对啊……我怎么会不认识………这是我篆刻、送给阿凉娘子的……”

    秦愚捏了捏手,他没想到无忧是如何猜中这是他母亲的遗物,更没想到,这簪子的雕刻者,就在自己眼前。

    往日的回忆如同一页一页的陈黄旧纸,呼呼啦啦的在两人之间,被风吹开。

    “这是我母亲的陪嫁给我的,我母亲去世前,宫里到处都是人,她的东西都要下葬,唯有这只簪子,她让守在身边的陪嫁偷拿走了。说是要我留个念想,这是一对簪子,还有一支……”秦愚看了看被风吹进窗户的桃花:“在上京桓王府。”

    “这两支桃花簪,我该怎么存呢?”

    年幼的秦愚,坐在棠棣宫前,身上还披着孝衣,一边哭,一边问陪嫁女,这个问题。

    “簪子对郎君的确用处少,郎君志在千里,但也要不忘根源。”

    “那……”小秦愚一手拿一只簪子,思考半天才说:“那一只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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