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高三教学楼下。
聚集在布告栏门口的人格外多。
陈新和魏薇薇成功挤到前排。
她一直不明白，电脑里也能看成绩，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站在楼下。
陈新：“你不明白，这是一种刺激感。如果我碰巧还是年级前排。
就能享受到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等到午休的铃声快要想起，贴成绩排名榜单的老师，身影还未出现。
打铃前五分钟，李光出现在高三教学楼底下。
“你们马上去午休，成绩出了一点问题，还在排，下午会出的。”
陈新狐疑地走回教室。
“能有什么问题，联考都联考多久了，我们学校的效率真的是……”
午休结束，班级电脑的桌面上空空的，电子成绩排名的影子也没有。
第一节是自习课，程璞真和往常一样，拿出题目开始做。
教室门口出现急促的脚步声。
李新东额头上全是汗，来不及擦。
他手里拿着厚厚的档案袋，看了一眼手机，朝程璞真那边看去。
“解颐，你出来一下。”
程璞真摆了摆手，示意李新东：他正在睡觉。
李新东着急地走到教室外的窗户那边。
程璞真走出教室。
“老师，怎么了？”
李新东拿着档案袋的手颤抖着，只是对程璞真说。
“把他喊醒，让他到我的办公室。”
李新东脸上的神色可以用怪异来形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老师。
程璞真心里愈发不安，敲了敲解颐的课桌。
“李老师喊你去他的办公室，现在。”
解颐还没睡醒，站起来，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
陈新在教室前排目睹了一切，找了个借口，拉着程璞真去了厕所。
“今天真是太奇怪了，你不觉得吗？”
陈新关上厕所门。
“一定是少爷出事了。
我从来没见过李老师有那样的表情，还要把他叫到办公室。
仔细想想，今天来上课的几个老师，看他的表情好像都不太正常。”
程璞真思考了一下，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
上午的数学课和物理课，老师居然喊他站起来，回答问题。”
陈新：“而且少爷居然回答出了正确答案！最不正常的是，老师们表情平淡。
一点都不惊讶，要是我回答正确，他们一定不会是那个表情。”
陈新想起今日课堂上从未有过的异常现象。
程璞真：……
“答案是我小声悄悄告诉他的，隔这么远，老师没发现。”
陈新的手机屏幕显示开机图标。
“难道是少爷的全市联考排名又创造新低了？”
陈新的□□消息爆炸。
解颐官方后援会：
一班物理课代表：我去办公室送作业的时候，听到了这次期中考的小道消息。
一班学委：什么？
一班物理课代表2：我也听到了，好像是老师在讨论这次的联考年级第一。
一班物理课代表：他们的的面部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陈新：既然震惊了。这么说，这次年级第一不是以前的祝君好吗？
一班学委：应该不是了，否则为什么要震惊？
我都习惯了你们班的祝君好当第一了，老师应该也习惯了。
二班郑忆：那这次年级第一是谁啊，不会是之前的年级第二吧？一直在祝君好下面的那个。
一班物理课代表：你说的是郑雨禾吗？
应该也不是她，偷听了一会儿，按着老师的的描述。
二班郑忆：[送花花]
一班物理课代表：这次年级第一，可能是个不在我们楼层的高智商生物。
一班物理课代表2：听说这次全是联考，物理最后的压轴大题。
只有寥寥不到十个人答出了第二小题。
这位年级第一，是唯一那个，三小题全都拿到满分的。
这是什么怪物啊，我等佩服。
一班物理课代表：对了答案，我对了前两小题，还不错啦。
一班学委：怎么年级第一又不是我们班的，一班的尊严在哪里？
二班班长：不要慌，也不是我们班的，还是来看我刚拍的少爷照片吧？[图片]
我刚刚看到少爷去办公室了，他带了一枚特别好看的翡翠手镯。
一班学委：要我说，我们都应该学习解校草的品质。常年在十五考场，面不改色。
完全不被尘世的学习氛围所影响。
陈新看到这，放下手机，离开群聊。
“君好，唉，成绩虽然还没出，刚刚看了群消息，这一次你不是年级第一……
一定是假的，一班的人放烟雾弹扰乱军心，迷惑我们。”
程璞真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没事，这次是挺出乎我的意外的。
不过我自己确实在有些科目出现了一点问题。
年级第二应该没问题。”
她短暂地想不通了一会儿。
一中是明市的重点中学没错，可高三教学楼里，还有她没有了解到的对手吗？
想想能够和她竞争年级第一的，一班的那群人。
郑雨禾用买题麻痹自我，真实水平可能还不如一班倒数第一，不足为惧。
夏彧擅长文科。数学物理等理科偏薄弱一些，常年在年级前十，不可能考得比她高。
一班学委，六门学科均无短板，综合实力强势。
可没有突出拔尖的一门，常年稳定在年级前五。
还有谁，没有被她发现，隐藏在一班的角落里吗？
陈新看着，程璞真沉默地站在厕所间的阴影里，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不要难过，晚自习结束，我请你吃对面街的烧烤，吃到吐。
没准只是个恶作剧，一班没有人能考过你。”
陈新：“群里说，这节课下课出成绩。”
程璞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能在这次全市联考中抢走她的年级第一位置。
下课，高三教学楼一楼，数不清的人头。
李光手里拿着纸，“大家让一让，贴好了，谁的手机在响？”
陈新：“老师你听错了。”
李光：“好像是我自己的。”
几颗钉子把年级排名单，牢牢地固定在公告栏上。
几秒后，一中炸了。
“什么情况？教务处集体老眼昏花？”
“李老师啊，别走，你这张表是不是打印错了，年级第一是，额，这个。”
“你快掐我一把，我一定不是在做梦，昨晚熬到三点才睡的，我一定还在睡觉……”
布告栏：
001：解颐
002：祝君好
003：郑雨禾
陈新拉着程璞真冲向厕所，关掉了不停振动的手机。
名为解颐官方后援会的群已经炸了，群里的消息看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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