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这么直白对重点班班主任这样说话的，恐怕就只有卓雾栖了吧。
卓雾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里的卷子，“回教室了。”
……
中午，奶茶店。
陆际言把手里的事交给店员，重重叹了声气，“所以，你就因为卓小姐需要暖玉，就让我不要去争？”
他有些不争气的想要骂他：能不能不要恋爱脑！她重要还是你母亲重要！！！
但也仅仅只敢想，强忍内心的可惜，转移话题，“我给1518基地的‘柒’下单了，但是现在都还没答应，对方是不是不愿意啊？”
迟淮衍静静看着他摆饭，漫不经心的，“你以为对方和你一样闲？”
陆际言：“……”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啊？！
动了动耳听见楼道传来声音，陆际言下意识看去，就见他们几个下课过来了。
卓雾栖这次带上了雾薄铭来奶茶店吃饭，吃着饭看着手机上的东西，侧头看了眼迟淮衍，“……”
迟淮衍本来在看电脑，察觉到视线，半侧过身，见她复杂的表情，不由问道，“怎么了？”
嗓音轻又慢，还带着几分散，听起来倒是挺让人放宽心的。
“没什么。”卓雾栖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从自己目光看见的手机页面，就是账号【柒】的页面，而那个页面刚好就是一个一亿的单子，调查十六年前的事。
原本还想问问除了他会不会有人还在调查十六年前的事，但看雾薄铭他们都还在，就没有急着问。
吃过饭，迟淮衍请了他们喝奶茶，店员看着这大手大脚的一幕，额角直抽抽，不愧是老板，一点都不管店的死活。
迟淮衍送他们出门，卓雾栖晃悠走在最后，白皙的手提着奶茶，不经意的问，“你上次说的那个十六年前的事，除了你，还会有别人调查吗？”
某人在她要走出去的前一秒，把她拉回店里，外面太热，不是说话的地方。
第一次看小姑娘穿校服，突然之间就觉得南中的校服好看了几分。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迟淮衍靠着门，低头打量她，“你是想说如果有人也在调查这件事，我是不是可以去‘请教’对方？”
卓雾栖没有错过他说出这句话时眼底闪过的不屑，迟淮衍是高贵不临世的，她也知道，怎么可能会让对方去找别人？！那不是踩他脸上吗？
不过见迟淮衍这样回答，她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知道了，先走了。”
背对着挥了挥手，校门口的几人还在等她。
见人过来，黎湘瞬间靠过去八卦：“聊了什么啊？”
谢迹和韩尧也一脸好奇：
“栖姐，对方虽然长得不错，但你不要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好吗？”
卓雾栖：“……”
……
晚上放学，卓雾栖和黎湘他们收拾好了东西，打算去高一部门。
刚走出教室门，手机又响了。
看到号码就知道是谁，挂断电话，一抬头。
景慕倾和景致等在楼梯口，女生手里抱着书，男生手里提着包，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卓雾栖四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一点要停的打算都没有，已经和陆家那边说清楚，就没有必要和景家的人牵扯不清。
景慕倾似乎没想到，哪怕在那么多人面前，她都不给自己一点面子，暗暗捏紧了手里的书，侧过身就要叫她。
旁边景致出声更快，“你眼瞎了吗？！没看见我们在这儿？！”
声音大的不少人都听了下来，十班的班级不在顶楼，楼上的人陆陆续续有人下来，听见这声音，又看见这人，都默契停下脚步，准备看戏。
周围目光越来越多，景慕倾只觉得这些目光有些刺目碍眼，就像在看什么杂技表演。
暗骂景致说话一点都不过脑子。
她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已经停下脚步的卓雾栖道，“阿致说话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别介意什么？”卓雾栖转身，朝他们走去，旁边的人见状都紧紧靠着墙。
她步伐散漫，却带着压迫。
唇边的笑透着微不可察的狠，慢悠悠走到他们面前。
卓雾栖比景慕倾要高一点，低眸的时候那股与生俱来的居高临下让堂姐弟二人脊背微微一僵。
“话说，你们都喜欢犯贱吗？”嗓音轻慢带着好奇，懒洋洋掀了眼皮，笑，“不然，怎么一次又一次跑到我面前找存在感？”
面对卓雾栖周身萦绕的寒气，景慕倾压下心底的害怕，强装镇定和她对视。
被卓雾栖亲自教训过的景致，回忆到卓雾栖出手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