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女子的父母也被嫡系护院带到宗祠。

    三人跪在一起,一直颤抖。

    时均白解下一直藏在手腕处的银鞭,那银鞭拖在地上,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时均白拖着银鞭,绕着三人走了一圈:“时家家法,你们应该清楚。不想受刑,最好如实交代,你们是怎么知道公主府刺杀细节的。”

    女子颤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

    时均白毫不客气一鞭子甩过去,“啪”的一声,抽了三个人。

    那三个人立即皮开肉绽,受不住的老娘已经趴在了地上抽搐。

    时均白少有的带着阴冷道:“说还是不说?!”

    那女子被抽得背后火辣辣地疼,母亲也因为年纪大直接被抽晕了过去。

    她知道时均白这是下得死手。

    今日她不交代一个人,他们一家都无法从这里走出去。

    在一旁的老父亲撑着地,也不敢出声。

    在时家,嫡系威严是绝对的,没人敢忤逆。即便是时均白在宗祠使用私刑打死了人,邱州官府也无权干涉。

    时家堡里死的人太多了。时家有自己的一套处理不听话旁系的办法。

    时均白早就拿到了象征家主的红玉,他现在可以作为下一任家主继承人发号施令。

    那女子受不住时均白拷打,颤声道:“是……时雨童少爷……”

    时均白冷笑,立即对护院说:“去把时雨童给我带过来。连带着时古一起。”

    时雨童那边宴席还没结束,嫡系护院进门就要带人。

    在座的各位惊慌失措。

    时雨童淡然挥挥手,道:“各位该吃吃该喝喝,我跟父亲去去就来。”

    时夫人与时休坐不住了,相互对视一眼,也跟着时雨童一起到了宗祠。

    他们一进门就看见时均白已经动了家法,抽晕了一个,剩下两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时休看不了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嘴上念着:“造孽啊……”

    时夫人看向自己儿子,时均白眼眸通红,明显是气血上行所致。

    时雨童倒是不怕,缓缓踱步进到祠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那女子,笑问:“怎么?实在找不到人栽赃陷害,拉我出来垫背?”

    时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情肃穆。

    时均白抬眸看了一眼时雨童:“她说公主府刺杀的消息,是你给她说的。”

    时雨童抱手微笑:“看来这丫头是活腻了。既然她不想活了,大少爷不如赐她的痛快。我负责善后。”

    那女子怎么也没想到时雨童根本不怕,也不替自己辩解,她看向时雨童。他完全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她。

    那女子哭着爬向时雨童:“少爷,这不是您说的嘛……”

    时雨童嫌弃地后退一步,避开那女子的手,嗤笑:“我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呢?你背后主子到底是什么狗东西,敢让你随便攀扯我?把我拉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主子难道没告诉你,现在整个时家,都是我一个人在养着的吗?!”

    这些内情,这女子怎么会知道?

    时雨童笑着笑着,就一脚踩在那女子手上死劲蹂躏:“我若是能随便让你们这些人拿捏,如今也做不到这个位置。你还不说实话?!”

    时雨童脚上用了力,那女子甚至都听见了自己手指骨根根断裂的声音。

    她尖叫着,很快就没了音,趴在地上晕死过去。

    时雨童啧了一声,挪开脚。

    在一边的中年男子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只能瑟瑟发抖。

    时均白笃定这女子肯定知道内情,对时夫人与时休道:“父亲母亲,这女子我要细细审问。”

    时夫人无奈地长长出了一口气,眼下时均白若想管事,她这个做母亲的也阻止不了,只能点头应下。

    护院把这三人拉走,关到族狱。

    时均白收了鞭子,看向时雨童:“这事,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时雨童挑眉似笑非笑道:“这事,我似乎在今晨例会上,就提醒过你了。”

    今晨……

    时均白略微回想,时雨童今晨例会上说过的话——

    【时环,你最好别说话,你先把你们铺子里的账目给填平了,再张嘴。好好的店子,怎么到你手上,一月能负债千两银子。你真当我们古玩店是冤大头,能每月都给你们填补进去那么多吗?】 ”

    是时环铺子里的账?!

    时均白再抬眸的时候,看见时雨童已经带着老父亲出了宗祠。

    他背对着时均白挥挥手:“不用谢我。”

    时休走到时均白身边站了许久,才问:“你怎么知道不是时雨童。”

    时均白望着时雨童背影道:“他没必要这么做。他这人即便是有野心,也不会选择跟朝廷里的人合作。

    “谋反的罪名,无论是落在谁身上,都是满门抄斩、诛灭九族。只要是时家人,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更何况他时雨童凭一己之力养着整个时家,他若厌倦了,不养便是。

    “他那天赋,没人能强迫,也没人能拿走。背着谋反的罪名灭族,他即便是侥幸逃脱,也不可能再在江湖上露面。

    “他这个人已经享受惯了,吃不了苦。眼下最希望时家安然无恙的人,就是他。”

    时休惊讶于时均白这么了解时雨童。

    时均白看向时休:“时雨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早些年古玩一脉还没发迹的时候,他们一家穷得吃不起饭。他是吃着古玩一脉的百家饭长大的。他即便是有狼子野心,也会先护下古玩一脉那些叔伯。诛九族的事,他不会干。”

    时夫人也走过来,轻声道:“时雨童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古玩一脉送过来的账本就看得出来。时家正在落败,家族人口繁杂,很多铺子都是入不敷出。是时雨童往我们手上交了不少银子,才堵住了这些亏空,让族里的人有饭吃。这一辈,如果没有他撑着,时家这棵大树早就散了。”

    时夫人没想到时均白即便是没见过族里的账本,却也知道时雨童的为人。

    以前时夫人总想着时均白还小,族里衰败的事,她怕太早告诉他,他作为下一任家主压力太大。

    现在看来,是她身为人母太不放心时均白。

    时均白已经长大了。

    当初时休决定送他上暮云峰的决定是对的。在那两个人的影响下,他不可能还那么无知。

    北寰洛一定也察觉了时家的事,所以在不动声色的教他鬼门渊一脉的鬼策。

    时夫人心境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忽然很想知道这孩子现在到底成长到什么地步了。

    北寰舞从时家堡出来,邱州黑市已经来了马车。

    这马车通体乌黑,全是用价格昂贵的乌木打造。

    北寰舞看到这马车的时候就忍不住想黑市以前的主人到底是多么奢侈,竟然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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