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认爹一事以某梁姓剑修被易砚之拿着棒槌狠狠暴揍了一顿而告终。
挑动起此事的姜大小姐,借着幼童暴揍剑修的机会抱着大黄美美隐身,等着易砚之揍累了停下手来,先前那溜进厨房的一人一猫,已然安生端上了做好多时了的饭菜。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仔细一会这菜真凉了。”姜明雪含笑招呼着两人落座,幼童见状扔了手中裂了璺(音,“问”)的棒槌,气鼓鼓地上了桌。
经修士们悉心喂养出来的灵鱼灵鸡与寻常的鲤鱼野鸡不同,即便被人架在灶上多烧了这么久,也只是平添了几分格外绵长的焦香滋味。
三人各执一副碗筷,带着大黄好一通大快朵颐。
待到菜过五味,在剑宗四年难得吃上顿如此美味的梁云怀,禁不住悄悄伸手揉了把肚子。
——不知道是不是近来蹿大劲儿了老饿,他今天吃的好像有点格外的多。
“多谢恩人款待,在下已是许久没品尝过这般色香味俱全的好菜了——恩人与姜师妹的厨艺,果真天下无双。”自觉有失礼数的梁云怀撂了筷子,一面赧笑着拱了手。
为表谢意,他还特意称赞了一番二人的厨艺,最后方随便扯出来个轻松些的话题:“说来,恩人这些食材是从何处得来的?在下好似在膳堂没发现过有卖鱼卖鸡的。”
“喔,那鱼是我从山中水塘子里随便叉出来的。”易砚之应声掀了掀眼皮,“鸡也是在山上抓的。”
“?但据在下所知,剑宗新弟子们居住着的这片山里……”
仿佛并没有劳什子的野物,有的只是内门各长老们闲着没事养来玩的各式灵宠来着!
冷不防意识到自己究竟吃了什么的剑修头冒虚汗,易砚之见状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对啊,这些就是你想到的那些东西。”
“——都是灵米灵植喂养大的玩意,要不然能这么好吃嘛。”
啊这……确实是挺好吃的,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
梁云怀嘴角一抽下意识便想远离那一桌子的“赃物”,一旁的姜大小姐猜出他的意思,忙笑吟吟地开了口:“放心吧,云怀师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但不用怕,你只管安生吃着就是——我们既然敢捞这几条灵鱼,定然是想好了后路、找好了替罪羊的。”
虽然那个“替罪羊”就是他那欠抽的亲堂弟。
姜明雪微笑,顺手给大黄夹了块肉多筋少的鸡胸。
梁云怀听罢安下心来,小姑娘见他那发癫的脑子这会像是恢复过来了,果断趁机开口问出了那个被她憋了半晚上的问题:“不过话说回来,云怀师兄。”
“听砚砚方才的意思,她初见你时,你似是正被一群剑宗弟子们困在山中殴打——长留剑仙离去前不是拜托过孔宗主,请他替他好生照看着你么?”
“怎的你在剑宗境内受到此等奇耻大辱,也不见那孔宗主站出来说上句公道话。”
“此外……”姜明雪面露犹疑,“云怀师兄,恕我冒昧一句,观你这衣着形容,你这几年在剑宗过得似是并不顺心——吃穿用度,竟像连普通的内门弟子都不如。”
“那位孔宗主待你很不好吗?梁伯伯他们可曾知晓此事?”
“师父当日,确实是有托孔宗主替他照拂在下一二。”梁云怀闻此怅然叹息一声,面上现了苦笑,“但孔宗主身为一宗之主,平日庶务甚是繁忙,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人影也是常有的事,我也不好意思总为了这些不堪入眼的小磕小碰,时常叨扰于他。”
“至于小叔——当初我违逆了他的心愿,宁愿自请脱离镜云山庄,也要拜在师父门下,他现在大约还在生我的气罢。”梁云怀说着目色微暗。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仍旧是连信都不肯给我递上一封了。”
“再说这个用度吃穿。”话至此处,剑修皱着眉头微顿了语调,“其实在刚来剑宗的那年……在下所受到的待遇,倒是与剑宗绝大部分内门弟子们没什么两样的。”
“真正待遇变差,是在两年前师父与我等渐断了音讯之后——不过这个我倒是也能大致理解些许,毕竟一来我并非剑宗弟子,占着人家的资源本就不像回事。”
“二来,在遇到恩人之前,我体内丹田尽毁、经络寸断,不能修炼,与废人无异,就算剑宗管事们将那些个灵石丹药照数分发给我,我也用不上。”
“——倒不如把这份无用的资源挪将出来,再养个前途无量的内门弟子了。”
梁云怀如是道,他这话既像是在给易砚之等人解释,又像是在耐心宽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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