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家四合院。
看到洛海淑和无名女孩在院子里玩耍。
游戏和言语，都那么天真。
比较起来，无名女孩应该比洛海淑聪慧。
目前还没看出演戏的痕迹，但是直觉告诉我，无名女孩就是有问题。
弄不好，这是个小八嘎。
忽而看到了我，洛海淑很开心，蹦跳走了过来，甜兮兮说：“海潮，你看啊，九妹买给我的新衣服，这是从一个叫西单的地方买的。”
“真好看。”
我很心疼的看着她，“海淑，京城的冬天是不是比尚海更寒冷啊。”
洛海淑的表情，像是在回忆，笑嘻嘻说：“如果有阿飞陪着，尚海的冬天一点都不冷。如果找不到阿飞，我就会害怕。”
我笑了笑，很无奈的拧了她的脸蛋。
对她有着足够的怜悯，可我能做的只能是，找个地方收留了她。
我这才看向了无名女孩。
她也在看着我。
我有点戏谑的笑着，用脚盆语和她打了招呼。
可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继续重复，她好奇道：“唐海潮，你说的都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我、佟芳华、马九妹走进了正房。
无名女孩跟了过来：“唐海潮，你帮我找到家了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居然说：“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如何帮你找家？”
无名女孩呆滞在原地，哭腔说：“海淑对我说，无名女孩，你也会有家。”
我没有回头看她，也没说什么。
在马永真身边坐下来，我喊了一声，师父。
马永真低沉道：“下午，蔡绅和牛启娅，肯定会去查你和乔雪菲结婚证的真实性。
结婚证虽然是在你不知情的时候办理的，但是程序很正规，是真的，不是假的。”
我只能沉默听着。
马九妹很来劲，哼声道：“乔雪菲都给你当了一年的媳妇，可你都不知道，也够傻逼的。”
我无奈笑着：“本来，我挺聪明一个人，结果遇见了一群傻逼。”
马永真愠声道：“海潮，你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啊。应该说，你遇到了一群人，其中有那么两三个傻逼。”
我起身走开了。
去了我居住过的房间。
马九妹跟了过来，娇嗔道：“菲姐的老公真不是东西，来了我家吃饭，怎么还骂我爸妈呢？”
“九妹，你一直这么说，是不是在提醒我，在和乔雪菲离婚之前，应该跟你保持距离？
我很难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来马家四合院，今后，我也不可能在真武拳馆和佟氏杏林堂出现。”
我的话语，让马九妹浑身颤抖。
她的眼泪噗噜噗噜，伤感如雨。
“海潮，你不能这么对我。都怪乔雪菲，她就故意欺负我，她好坏呢，你去揍她，呜呜……”
马九妹哭着跺脚。
“九妹，问你个事。”
“什么。”
“我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你惹不起乔雪菲，还是乔雪菲惹不起你？”
“为什么要这么问啊，你妈的！”
马九妹忽然不哭了，甚至还骂了我。
“如果你很想听到一个答案，只能说，有时候，我厉害，有时候，她厉害。
虽然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但是，乔家、冯家、马家、佟家的交情，永远都不会破裂。”
听了之后，我点了点头。
就连婚姻都能让来让去，这样的宽容，给了利益纽带足够的宽松度，不容易撕裂。
因为我来了，所以佟芳华亲自下厨。
一桌子好菜。
碰了杯，马永真说：“按照蔡绅的行事作风，夜里，他会带着牛启娅，去乔家认错。
两颗人头，没吓到你和乔雪菲，但是，乔雪菲回敬的礼物，足以吓尿了蔡绅。
不管蔡绅面对花花世界多么从容，他都会在乎自己的子女。如果两个孩子出了意外，他这辈子就失败到家了。”
我说着：“蔡绅这老狗，终究要成为笑料和反例。”
马永真笑道：“海潮，自信是好事，但必须正视蔡家的背景和延展力。”
我点了点头。
吃过饭。
无名女孩忽而抓住了我的手，惊声道：“你听到院子里的脚步声了吗，我妈妈来了，她要接我回家。”
四合院里很安静。
大门关着，街上的声音也没有传进来。
我看着她。
一时猜不到，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记忆里忽然有了母亲的影子，还是在故弄玄虚？
“我去看看。”
我走到了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无名女孩也走了出来：“原来，真的什么都没有。”
无名女孩和洛海淑在院子里玩。
马九妹把我叫到了她的房间。
“海潮，依我看，顺其自然算了，以后，不用一直试探无名女孩。过段时间，就让她去乔家别墅了。
乔雪菲的手段比我多，到时候，她肯定会让无名女孩露出破绽。”
“好吧。”
我把马九妹拽到了怀里，“现在，你最担心的是什么，你最想得到的又是什么？”
“最担心的是安全，最想得到的是幸福。”
我听懂了。
马九妹最担心的是我，最想得到的也是我。
四点多，我离开了马家四合院。
路上，接到了乔雪菲的电话。
“晚上八点，你来九棵树别墅，蔡绅要来。”
“速度够快的。”
“查一个结婚证的真实性，很简单。”乔雪菲说着。
我先回到了四季小区家里。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自己拥有的财富，还有如假包换的结婚证。
好像自己什么都有了，也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
……
夜里。
我赶到了九棵树乔家别墅。
蔡绅还没出现。
面对乔峥嵘和冯慧茹，我的心情很复杂。
如果我喊爸喊妈，他们肯定不会答应，还会训斥我。
乔雪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愠声道：“海潮，不要把我当成你媳妇，以后见了我，你还是喊菲姐，见了我爸妈，你还是喊乔叔和冯姨。”
“知道了。”
我坐了下来，爽朗说着，“我现在终于相信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你他妈的！”
乔雪菲拍了我的脑袋，“来了我家，你还表现深度啊？就你那点阅历，就你那点觉悟，好幼稚。”
我只能看着她，某些话，欲言又止。
冯慧茹似乎担心我发脾气，释然笑着：“海潮，你就淡定吧，谁还不是为了生活？
如果你很想听点动情的话语，我可以帮雪菲表达一番。你从里面出来不久，雪菲就对你动了真感情。
慢慢的，你就变成了她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人。如果哪天，父母没了，她会流两滴泪，可如果哪天，你没了，她会泪流成河。”
我在听着。
沉默之中，有着浓郁的感动。
菲姐对我，的确如此。
乔峥嵘满脸深沉，说着：“等02年，你和雪菲离婚了，等你和九妹结婚了，她对你的感情，一如既往。”
我继续沉默。
蔡绅出现了。
身边跟着牛启娅。
迟到了一个小时，但是带来了很贵重的古玩字画。
蔡绅和乔峥嵘，就像是老朋友，很有的聊。
可是来到了乔家别墅，牛启娅几乎变成了哑巴。
当她微笑的时候，看起来是会说话的，但她一个字都不敢说。
乔雪菲忽而摸了牛启娅的脑门。
牛启娅吓了一跳，冷声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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