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都市言情 > 我与我的先生 > 第 90章 家里的曾经的变故
    (一)家里的老人

    以前大家都很贫寒,母亲的照片十八九岁,穿着的是粗布的棉袄、棉裤,嫁给我父亲时,我爷爷还在,奶奶早已经没有了。奶奶没有时父亲十六岁,叔叔十岁,奶奶是因为有病,冬天家里冷,没有煤块,奶奶感冒后落下病根,每年冬天发病,咳喘久久难以好转,最终逝去,时年四十六岁。

    父亲有哥哥,弟弟。父亲哥哥,我的伯父,很早已经成家。父亲弟弟,我的三叔,也长大了,从失去母亲十岁,长到了二十来岁。父亲家里几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间西小下头屋子,叔叔是东小下头屋子,叔叔与父亲的屋子是两小间,临近门口一间只能放一个柜子,算作堂屋,另外一间屋子是一大个炕,几个人可以休息,旁边只能放一张小桌子,四外墙壁。爷爷与叔叔一起在一个屋子。小院子里,石头铺路,门口有街门楼,上屋三间房,一间半我只记得住了一位老奶奶,老奶奶有一个女儿,后来老奶奶也没了,房子就锁了起来。院子里另一间半房子是伯父与大娘在住。

    姥爷家与爷爷家是两个村庄,两个地方都很小,爷爷村庄有几百人,姥爷村还小点。两个村子之间隔了一道沟,一个东向一个向西,两村可以遥相相望。村子都有中庙,还有堡门,两个村子风土人情有些差异,一个村子里的人聪明自立,而且厉害;一个村子里的村民说话甜蜜好听,善良可亲,两个村庄都属于一个乡,姥爷村离乡更近些,乡里有供销社,邮电局,中学校,姥爷村子有事去乡里,相对方便些,爷爷村庄需要翻越两道沟到乡里。

    我小时候去姥姥家,如果走小路或者沿着水库走,绕道姥姥家大概二十几分钟就绕到了姥姥村子背后,从小路爬坡上去就到了姥姥家破口的崖头里边胡同,我不愿意从堡门走,那里人多,我经常走小路。冬天更好,天寒地冻,水库结冰,十几分钟路就到姥姥家了,我没事了就会去一趟。姥爷和蔼可亲,姥姥踮着小脚也会给我做饭。只是这么短的路程,母亲却很少能抽身去看姥姥

    最早姥爷相中了父亲这个女婿,是因为父亲有工作,还有父亲的自立自强。父亲早些年就没有了母亲,爷爷带着三孩子生活成长,父亲很瘦弱,却淘气顽皮,勤劳活泼,在村子里口碑很好。父亲在生产队,后来成了一名工人,但是家里几乎一无所有。姥爷家孩子多,生活也困难,吃饭也困难,早早就把女儿嫁人了,姥爷家与爷爷家,两家人也算是门当户对。

    姥爷的大女儿十七岁就出嫁了,我的大姨,大姨父也是邻村,姨夫也有工作,大姨父比大姨同样大八岁。姥爷嫁女都会要一点彩礼,一点彩礼几百元,可对那时候的父亲来说,也是压力,父亲曾经说那时候没钱,姥爷说话少,但对父亲说:“你给完彩礼,就可以与我家女儿成婚。”父亲当时二十七岁,母亲十九岁,父亲母亲的年龄正值人生青春年少,父亲分两次想法筹集够了彩礼,就与母亲结婚了,母亲买了一件喜欢的绿色针织毛衣,简单的衣裤,别的什么也没有,父亲借来衣服,举办了婚礼。

    父亲在煤矿上班,母亲在煤矿捡煤,父亲一个月工资四十来元,母亲二十来元,两个人一段时间里,还是很好的,后来先后有了我与弟弟,母亲不能工作了,成了家庭主妇。母亲在家一直照顾父亲,父亲的工作很累很辛苦,在地下挖煤、背煤。母亲体谅父亲,对父亲特别好,只怕父亲心情不顺,地下工作分神,避免意外发生。

    多少年来如一日,父母相濡以沫,和睦共处,大家一起生活,后来家里又添了二弟,三弟,慢慢来了妹妹、四弟。可惜的是妹妹、四弟时候计划生育,尤其是妹妹,父亲准备盖房子,摆脱家里窄小的住所,还有计划生育管着,不然罚款。父亲很喜欢我,也有一个二女儿,只是单位管的正紧,父亲就没有养二女儿,把她放在了一个地方,让人抱走了,这也成了父亲心中的永远的痛。后来妹妹长大了,也回家,还来伟民与我曾经在北京的待过的地方,妹妹和我们一起生活了一段简短的时间。

    (二)我为姥姥处方

    八十年代,三中全会后,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中国大地,姥爷特别高兴,虽然年龄大了,但还勤勤恳恳地开荒种地,大家的生活都得到了改善。姥爷不吃荤,只吃素食,从年轻开始就是非常简单地素食生活。姥爷话少,平时看到的姥爷,总是一块白布裹着头,然后带一个蓝色普通帽子,姥姥说姥爷头风,常年都是这样。姥爷还留着八字胡,吃起饭来胡须摆动,眼睛细长,皮肤白润。姥爷约一米七的个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文质彬彬,是一位有知识有涵养的老人。慢慢地姥爷家的两个舅舅也长大成家了,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孩子,姥爷每天还是不停的忙碌着,为了自己,为了家人。

    姥爷也时常去我家看望母亲,姥爷 走路慢了,但是姥爷不弯腰驼背,走路拄着一个棍,不紧不慢的走着,我记得姥爷从来没有在我们家吃过饭。姥爷看母亲没事,嘱咐一下母亲,不要太累了,然后就走了。

    姥爷听说我学习医学了,非常高兴,也常常问一些有关健康的事。初学医学,我还有些茫然。结果,我的第一个方子竟然起始于姥姥。姥姥平时性格大大咧咧,因为心里有点事,人不在乎,可是脖子却粗肿了起来,一个月时间,姥姥明显感觉颈部不舒服。姥姥就去卫生院找医生看,好几个医生都说姥姥没钱得的是有钱的病,这个病不好治,就没有给姥姥开药治疗。结果姥姥与我说了,我知道姥姥生病原因,也熟悉姥姥性格,但是我刚刚学习医学,对这个病也没有治疗把握,不过我还是与姥姥说:“姥姥这个病,中医讲就是“气瘿”,生气心情不顺畅得来的,我可以给开方,姥姥可以吃点中药看看!”姥姥高兴地说可以。我就给姥姥处方了中医方剂“海藻玉壶汤”,方子加减开了十副,姥姥便拿着方子去卫生院去找医生,需要重新抄下一下,然后给药房抓药。卫生院王医生重新抄写方子时说:“谁给你开的这个方?”姥姥说:“我外甥女。”王医生说:“你外甥女?吃了有问题别怪我。”姥姥答:“当然不怪。”王医生告诉姥姥,药里边有两味药是反药,是中药“十八反”里的禁忌,姥姥也听不懂,回家告诉姥爷花了三元钱抓了十副中药。姥爷很高兴,详细问了我药物情况,还有如何煎熬。我与姥爷说了放多少水,然后还说:“先浸泡,再煎煮!”也说了详细方法,姥爷照做。十副药后,姥姥的竟然病好了。我非常高兴,我医学最早的实践就是从这个方子开始的。姥姥见人就总是说起这个事,姥姥周围人也知道了我,我自己有了自信,努力学习,慢慢有了看病的人,后来多了起来。

    (二)每年初六,大家欢聚到姥姥家

    九几年我家种了烟叶,八十岁的姥爷还去帮忙,姥爷说如果自己再年轻二十岁,姥爷就大干一场,姥爷说我们都赶上了好时代,可以发展经济,可以自由工作,可以自由买卖。姥爷眼里看到的社会全是好,姥爷总是赞美,赞美人们生活越来越好。姥爷也有精神,每次干活都干到天快黑了,姥爷才独自往家走,看着姥爷远去的背影,很是心疼,我的姥爷真好。

    父亲与姥爷相比,就要难拿的多了。每年我们初六给姥爷、姥姥去拜年,这一天大姨一家人,三姨一家人都要去,大家聚在一起,特别热闹。姥姥忙里忙外,为大家准备饭菜。母亲与大姨、三姨一起帮姥姥做饭。我们家好几个孩子,大姨家三个,三姨家两个,大姨父、三姨夫也在。大家聚在一起,说话有时候不对劲,大家就各自看好自己的丈夫,避免矛盾。母亲管不了父亲,父亲总是喝酒,有时候喝的多了,话随着就多了,没完没了的废话,大家听得都不耐烦了,父亲还在说。三姨夫不胡说八道,很听三姨的话。大姨父不太听话,但话不对头,也不做声,会一言不发地走掉。每年初六,一年里这一天是姥姥、姥爷最开心的一天。记得开始时候,大家带来拜年的礼品,是自己家蒸的馒头,拿多少,还要回一半,因为物资稀缺,所以大家都要拿回去一半,然后再去别的地方拜年用。后来东西多了,就改用典心,典心也回一半。再后来东西又丰富了,就多带一些物品,比如父亲带的小香槟,麦乳精;三姨自己做的的饺子,也有素的,荤的;大姨也带各种点心,好吃的很多。大家欢聚一堂坐下来,热闹非凡,每年都是如此。最令大家开心的是这一天午饭过后,父亲酒喝好了,姥爷会拿出一本珍藏了很久的八卦古书,由父亲开始给大家算卦解卦。其中一种方法就是七个硬币摇正反面,然后一字摆开,母亲,姨姨们不识字,父亲喜欢八卦,自然有父亲给大家断卦,一年里的运势,大家都很期待,姥爷任由他们玩。初六一下午就过去了,然后大家依依不舍,各自道别。我们一大堆孩子,都玩的很开心,还会得到姥爷姥姥给的压岁钱,我与大姨家小我一岁的妹妹玩,玩捉迷藏。

    (四)家庭变故,各种离开

    在我二十五岁那年,姥姥去我家了,只住了一个晚上,早起二舅妈去家里与我父母说姥爷病了,赶快去看看是怎么了?我们都很震惊,难道平时一向姥爷生病了?病的厉害?心里有些担心。结果大家都赶往姥姥家,也没有与姥姥说,但是姥姥也感觉气氛不对,独自也往回走了,姥爷八十三岁,舅舅说姥爷晚上睡觉前还好好的,结果早起孩子突然看到爷爷桌子歪在了一边,喊爷爷,爷爷也没答应,转身告诉了爸爸妈妈,舅舅舅妈一看,结果自己老父亲叫不起来,昏迷不醒了,大家都到了看着姥爷,我也看着姥爷,并给输上了液体。姥爷像睡着似的,没有痛苦,就是沉沉的在睡,偶尔睁眼也看看大家,可已经不会说话了。姥爷的手还很有力,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喊姥爷,姥爷也无语。姥姥匆忙赶来,姥爷睁开了眼睛,使劲看了看姥姥,后又昏昏睡去,睡着的时候,还犯困似的张口抬肩,看着很累了似的,大家商量,老人老了,也没必要入住医院了,可能快不行了,就给姥爷穿好了衣裤守着。三天后,姥爷不声不响的永远的沉睡了……

    姥爷的逝去,很令人心痛,因为姥爷头天还给大舅整理栅栏。姥爷实在是太辛苦了,一生为了孩子,不舍得吃穿,善良的姥爷离去,大家都很想,母亲也想,最想的是三姨,三姨哭的拉不起来,伤心难过了好久。姥爷的突然离开,是我失去的第一位亲人,我默默的祭奠姥爷,姥爷永远活在大家心中。

    大姨平时不在姥爷身边,电报告知大姨:速回!大姨回家了,那天与我同坐一车,大姨看见我,轻轻地问,“姥爷怎样了?是不是姥爷病重?”我说“是!”大姨又问:“是不是没了?”我说:“是!”大姨眼睛马上湿润了,泪汪汪的,车上人多,大姨当时有思想准备,但是不知道大姨是怎样的心痛?

    姥爷在姥姥生病时候,曾经独自去医院看望,姥姥也是七十多岁,子宫长了肌瘤,手术去掉了八斤重的肿瘤,姥爷特别心痛姥姥,走了二十多里路去医院探望,姥爷不声不响,总是用最正确的方法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姥爷想大姨,就说:“秀梅在外地回来不易,可隔一段时间就会写信回来,她惦记着我们这老两口,等我们死了,孩子就轻松了!”后来大姨在大同随着大姨父生活,孩子们也一起迁走了。大姨三个孩子,大孩子学习用功考上了研究生,女儿学习也用功,考上了中专,小女儿也不错,考上了大学。大姨三个孩子都因为学习好,分配了工作,大姨也随着孩子们到了北京,有时候去西安女儿家,大姨很辛苦,却用自己的智慧,培养出了孩子们,大家都很钦佩大姨的能干,三个女儿中,大姨生活最好,不用姥爷操心,但是姥爷也时常想念大姨。

    大舅二舅也还好,都自强自立,姥姥、姥爷是安心的,孩子们都大了,没有了牵挂。

    三姨两个男孩子,三姨孝顺公婆,孝顺父母,成了周围人学习的榜样。三姨孩子们也很好,三姨夫退休,三姨照看孩子的孩子。三姨身体也不太好,得了糖尿病,姨夫患有脑血栓,患病后,都注重了身体的调养,现在都还好。

    我家弟弟们也逐渐长大,母亲父亲轻松一点了。我有诊所,家有小卖铺,二弟能折腾,在乡里开了饭馆,做起了生意。虽然有些事不尽人意,但是大家各自的人生都开始了自己的征程,二弟最先奔跑,去了县城,卖煤,开煤站,办驾校,生活的越来越好。

    三弟也有了媳妇,带媳妇回老家了,后来他们之间出现了波折,我就在想:人生哪有如意?

    四弟有了对象,后来成家有了孩子,因为自己太要强,被经济击垮,抑郁了,很可惜。希望四弟最终好了起来,四弟成了父母最大的牵挂。我与伟民远离父母家,想起来,也很无奈。

    后来家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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