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
李涛没有跟着曹倩倩一起吃饭。
蹭一蹭还行，再继续下去真不礼貌了。
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到位，可也没什么挥霍的欲望。
以前这点钱，只够花十天的…
最近爱上了豆芽汤泡饭，中午炒了一盘两块钱的豆芽，加酸辣土豆丝，喝了一碗免费的蛋花汤。
一共没超过十块钱。
吃完饭路过理发店的时候，李涛望了望门上的招牌。
秋菊美发，活动特价，洗剪吹五元。
五元不五元的无所谓，印象中秋菊理发店的老板娘好像有个上高一的闺女。
头发长，脸圆圆的，讲话的声音很好听，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在店里帮来剪头的客人洗头。
李涛吹了吹遮住眼睛的刘海，好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剪头…
“帅哥，剪头吗？快进来！”老板娘注意到了门口站着的男孩，招呼了一声。
李涛迈步，“姐，给我来一套洗剪吹，整个精神点的发型。”
老板娘笑起来，眼角的那束花便随之绽放，她也曾年轻过。
岁月青葱的少女总有一天会老，脸上留下的痕迹叫温柔。
“这孩子…要叫姨！”老板娘秋菊嘟囔了一句，接着朝卧室方向喊了一句，语气都欢快了几分。
“芸芸，别玩了，出来给哥哥洗个头～”
从里屋走出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小姑娘，嘟着嘴，手机里的游戏音乐戛然而止。
任谁游戏打到一半被打扰，都不能太情愿。
学妹洗头的感觉真不错，手法很专业，指肚摩擦着头皮，痒痒的。
那闺女全程没说话，李涛闭着眼睛，也不去看她。
同一个学校的学妹洗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小名叫“芸芸”的女孩，要是礼拜天的时候遇见同班同学来剪头怎么办？
要是有愣头青的小子喜欢她，不开眼天天来理发店洗头…
那场景，想想都刺激！
洗完了头，坐在全身镜前，湿漉的长发乱成鸡毛。
“帅哥，真全推了？”老板娘拿起了电动推子打开开关，嗡嗡声传来。
“推了，姐，来个碎发。”李涛看着镜子里非主流的自己，肯定道。
“好嘞。”
“小伙子多大了？上高几啦？学习成绩挺好的吧……”老板娘开始了日常唠嗑。
李涛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答，唯独学习成绩这块，回答得模棱两可。
脑袋后的厚重的燕尾随着推子落地，电风扇吹过一阵清凉感。
没一会就四处冒风了。
“呦，看不出来真是个小帅哥呢，这大眼睛都被头发遮住了，一开始还没太看出来…”老板娘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拿着海绵掸头发茬。
合计着刚刚那一句一句帅哥，全是客套话？
“没有没有，姐你才是大美人。”
老板娘的闺女撇撇嘴，扭着细腰进屋去了。
商业互吹。
听不下去，压根听不下去！
…
剪完了头发，顺着学校的长廊往操场去，在边上的小卖部买上一瓶带冰沙的百事。
喝上一口，透心凉。
李涛就喜欢百事这个味道，都是可乐，雪碧百事北冰洋可口还有美年达跟橘子洲，味道还真就不同。
百事的甜，可口的气多，酸牙。
哼着歌路过篮球场。
四个篮球场上挤满了打篮球的学生，其中有不少一看就是高一的新生，军训完被晒得黝黑黝黑。
李涛搓动着可乐瓶，眯着眼看一个篮球向他行走这边的方向滚来，故意投球的那个男孩一头绿毛。
“留碎发的那个，帮个忙，把哥几个的球捡回来。”绿毛身边的二五仔吹了个口哨，双手做喇叭状喊道。
李涛用手捏了捏还没融化的百事，提留着瓶子晃啊晃。
这是…不怀好意啊。
李涛将球踢了回去，面无表情往前走。
那绿毛小伙边上站出来两个人，不乐意了，三两步跑到李涛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哼了一声：
“我怎么说来着？是捡，你怎么做的？踢？踢尼玛滴滴滴的。”
绿毛那边三五成群围了上来。
篮球场瞬间空了一大片。
领头的那个绿毛双手环胸，挑衅般望了望：“你就是李涛？”
头发上烫染了绿毛，两缕燕尾尤其长，稚嫩的脸上长满了痘痘。
李涛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这头长发加绿毛，看起来真的很差劲。
原来自己以前这么逊的？
“魏朗，我最近没干什么招惹你的事吧？”李涛开门见山。
魏朗。
高三24班的。
整个高三年级一共24个班，这排在最后的一个班，属于三不管班级，说白了就是来混个高中毕业证的。
校内风云人物排行榜榜首，混顾城二中校内的都听过。
李涛不是混子，但也见过这号人物，只是一直没有交集。
魏朗家就住在顾城二中边上，距离学校不远，从小耳濡濡染各路神仙打架。
据说因为从小就羡慕那些大哥哥一脸痞坏的样，所以从他身上传出来不少神奇故事。
少年时自以为的英姿飒爽。
魏朗也不多说，上手拍了拍李涛的脸，力道不重，但被操场上这么多人围观，更多的是一种屈辱。
“你是没惹我，可是你惹着我的球了！”
李涛后撤了一步。
魏朗注视着他，呵斥：“怎么？想动手，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劝你再想想。”
“有些人是你能惹的？”
“有些人是你能泡的？！”
李涛神色不变：“魏朗，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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