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痛苦是可以分级的，据说最高是十级。灵魂的痛楚好像没人来进行类似的分级了，即便精神系的异能者对灵魂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李叔，您还记得具体的时间吗”。鱼蕊进一步问询道，确切的时间关系到受害者的遇害顺序。
这几起案件表面上都很正常，但受害者生辰却是分属于各象。所有的灵魂都消散了，要想确定顺序就得多花一些功夫。
老李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多，那个时候人基本都睡觉了。本来我已经睡着了，只是好像听到有人惨叫，被惊醒了。醒了之后，仔细再听却什么都没听见，躺下不久又听见了”。
“对了，还有那个老王头也听见了。第二天一早，我问有没有人听见奇怪的叫声，只有老王说听见了，我还以为是我们俩的错觉”。
元川望向楚麟，只见后者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那个老王就是搬走了那个老人”。楚阿姨解释了一句。
如果没有搬走，那该多好，只要老李这边确认了，再问下老王，就八九不离十了。至于两人串通好说谎，或者凶手篡改记忆什么的，元川只想说想多了。
有那能力篡改记忆，至于来一出尸鬼之术，还要毁尸灭迹，连灵魂都不放过吗。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随手弄点障眼法，争取时间。
“李叔，我相信你说的。你没事可以跟孙子多亲近亲近，我下次再来看您”。鱼蕊诚恳地说道。
“接下来分头行动”？一行人出来后，元川提议道。
楚麟直接说道：“不用，老李没有撒谎”。见组长胸有成竹，看来是另有手段了。
元川乐得如此，分开行动十有八九又是自己开车过去，待在这里混着不好吗。
半个小时后，几人铩羽而归。
“那个小孩躲躲闪闪，有什么瞒着我们”。
鱼蕊白了一眼，“这用得着说吗，你没看孩子他妈一直盯着的”。
严叔适时发表了点意见，“应该是父母不让孩子乱说，被别人听去了肯定搞得人心惶惶的”。
“那下一个孩子该怎么问”。元川苦笑，业务完全不熟练，自己来一个都搞不定。
楚麟神秘一笑，很轻松地说道：“问孩子干嘛，问父母啊，这不最近治安不太好嘛”。
“挖槽，妙啊。古有指鹿为马，今有殴打成熊，可以的”。元川后知后觉，竟然没发现还能这样，早知道之前就扮个黑脸，就可以下班了。
严叔和张哥苦笑，这他么又得背黑锅了。鱼蕊脸色不善，他们倒可以一走了之，事后不还得自己收拾残局。
“行了，哪有那么严重，相信大家都是知书达理，能友好沟通的”。
十分钟后，元川直呼牛逼。人都是被吓大的，楚麟好好地给他们上了一课。另外三人面色古怪，不过好在不用警察局背这个恶名，倒也是松了一口气。
“下一个地方”。
虽然是中午时分，但楚麟没有休息的意思。
“我这有营养剂你们要不要来点”。元川坐在驾驶座上，转身对几人说道。
“不用，谢谢”。鱼蕊打开了车窗，风吹起了她飘洒的长发，有些好看。元川不知道她不吃东西把帽子取了干嘛。
“我也不用，给他们吧”。
“这营养剂味道不错啊”。张哥意犹未尽地说道。
要去的地方类似于贫民窟，脏乱差是那里的代名词，人员流动性大，龙蛇混杂。死人在那里是家常便饭，即使有法律约束也免不了各种亡命之徒。
地上的污渍如同涂鸦的图案，到处都是。各种废水在肮脏的地面上肆意流淌，浑浊不堪。空气里弥漫着各种腐朽的气息，如臭了的肉，烂掉的菜叶等。
行走在城市的另一面，元川感叹：“没想到东海省还有这样的地方，直到现在”。
“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吗，古今中外，哪有例外”。鱼蕊反问。
“书上看到的，和自己亲身经历的，是两码事。我不相信完美，但我希望有个底线”。元川感慨，“如果只有表面的光鲜，对于问题回避或者视而不见，世界会更加混乱”。
“受害者十三岁，事发地还是家里”。鱼蕊带路的同时，还介绍着各种细节和卷宗上没有记录的信息。
元川问道：“灵魂同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除此之外你们还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鱼蕊赧颜，上次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还是用笨办法吧，找人一个一个地问”。元川认命，自己不是破案的那块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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