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沈安明身上布满了咒纹，这已经超越了咒术，更像是诅咒。
“这些是谁刻上去的，不重要，但它们让我无法说出口，也无法动手触及。”
“否则会怎样？”
程立对此只能半信半疑，毕竟他对沈安明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
“既然程立先生不信，那就试试看吧。”
沈安明无奈地站起来，沾了点水在杯子里，准备在桌角写字。
“当我写下这些时，脑海中也会浮现，就会变成这样……”
沈安明还没写完一个字，全身的咒纹同时发出红光。
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正好遮住了刚写下的字迹。同时，他痛苦地倒在地上抽搐，嘴唇瞬间变得苍白，全身冒出冷汗
如果这也能算作一场表演，程立发誓，要是明年奥斯卡没有沈安明，他绝对不看一眼。
程立几乎立刻就相信了沈安明的话，伸出手想扶他起来，却发现他的身体像火炉一样炽热。
一碰上沈安明，连程立的手掌都感觉到了灼痛。
“罗汝！”
罗汝这才回过神来，召唤出雪狐，用冰块不停地给沈安明降温。
过了好一阵子，沈安明才慢慢恢复过来，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狼狈不堪。
“罗汝，你看得出来这个咒语是什么吗？”
罗汝遗憾地摇摇头，这个咒语的构成太复杂，似乎是由好几个咒术组合而成的。
“别费劲了，这是禁术。”
沈安明拿起旁边的衣物披在自己身上。他作为佣兵团长，走南闯北，如果有办法解决，早就解决了。
“我了解一些人的秘密，也为他们做事，我知道那些事违背天理，但一切都是为了大义。”
沈安明的话前后矛盾，前面像是在发泄愤怒和不甘，后面却像是被巨石压住，即使不情愿，也只能低头屈服。
“程立先生，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
看到沈安明这样，程立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沈安明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那我告诉你们我的猜测。”
罗汝给沈安明倒了杯水，让他靠在床角听程立讲话。
“首先，关于那五块碎片，我怀疑它们的真实性。”
罗汝闻言，瞪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吧，用那些碎片做成的珠子不是能大幅提升灵力吗？”
“我今天虽然感觉到那个碎片上的灵力不如张博学之前那么强，但也相差不远。”
沈安明之前没参与过这件事，所以也没资格发表意见。
“正是因为强大，我才怀疑，罗汝，你还记得当时在10号基地发生了什么吗？”
记得！当然记得！那么惊心动魄的经历，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当初张博学自我揭露后，我们不是也简单搜查过10号基地吗？当时根本没有找到这五块碎片，对吧？”
罗汝点点头，张博学曾说他们在遗迹找到的碎片共有八片。
于是他们试图找出剩下的碎片，但翻遍所有实验室，一无所获。
最后，他们只好打道回府。
“如果当初这五块碎片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灵力，我们怎么可能没发现？”
没错，那样的灵力波动，即使是初级驯兽师也不可能忽略。
“有没有可能是当时有什么东西阻挡了他的灵力，所以我们才什么都没发现。”
罗汝并不清楚，程立其实在10号基地时就已经掌握了风系技能——风过无痕。无论当初那五块碎片藏在什么样的容器里，或者被什么力量遮掩了气息，只要程立能察觉到那个物体的存在，他肯定能发现异常。但现实却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完全掩盖自己的气息，更别提连里面的东西也能一起隐藏。要是真有这样的东西，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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