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
对于林岁岁的态度，他还算满意。
司空砚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林岁岁也没有放松警惕。
积极地给司空砚捶胳膊，捏肩，“师傅，您老人家辛苦了，我给您捏捏肩放松放松啊。”
林岁岁一副讨好的样子落在司空砚眼底。
男人冷笑，“怎么，想救他？”
林岁岁顺着司空砚眼神的方向看去，斯蒙还躺在那里半死不活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晕了，一动不动的，还是已经……
“师傅，徒儿真是什么瞒不过您，您就大人有大量，放了斯蒙吧。”
“那要是我不想放了他怎么办？”司空砚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好似在看戏一般。
被当猴耍的林岁岁自然也不敢发作出来，现在还是先救斯蒙要紧。
如果斯蒙真的因为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师傅，斯蒙也是为了救我啊，要不是斯蒙，说不定您现在看到的就是摔成肉泥的岁岁了。”
林岁岁故作委屈地撒娇，眼眶里还积蓄着泪水，眼看着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了。
“如果岁岁就这样死了，那岂不是再也看不到师傅了，师傅也不想就这样和岁岁分开吧。”
林岁岁特意抬头让司空砚看见自己眼角落下的泪水。
好不容易才憋出来的眼泪，那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看林岁岁哭得梨花带雨的，司空砚好奇地抹去她眼角落下的泪。
而后将抹去泪水的手放进自己的嘴里，浅尝了一下。
男人的眉心微微皱起，这味道怎的如此奇怪。
他从来都不会落泪，也从不知道眼泪是何种味道。
今天一尝，原来，眼泪是这种味道。
而林岁岁则被大魔头这一奇怪的举动给惊得说不出来话了。
“小一，这个大魔头怎么这么变态啊，眼泪也要尝一下，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这……宿主，可能您的猜想是对的吧，大魔头说不定就有什么大病，要不然怎么会成为大魔头呢。”
说实话，小一也被大魔头这样奇怪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这系统数据里面没有记载过关于大魔头司空砚喜欢尝别人眼泪的特殊癖好啊。
难道……它的数据刷新升级了之后还是不太完整？
看来有必要向上面申请再一次刷新升级数据了。
“你为何会哭，又为何会流泪？”
啊……啊？
这是什么问题？
“师傅，平常人遇到伤心事或者内心压抑都会落泪啊，师傅难道不知道吗？”
该说不说，司空砚还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司空砚看着她，很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
“师傅您难道从来都没有落泪过吗？”
“没有。”
！怎么会有人从来不落泪的，那还是人吗。
不过，大魔头好像确实不能算是个人。
“宿主，根据系统资料记载，大魔头没有情根，所以不会有七情六欲的，他确实不会落泪。”
关于落泪这个事，系统数据倒还真记载了，于是小一也适时为林岁岁解答疑惑。
林岁岁突然对司空砚有了一点怜悯之心，一个人连落泪都不会，没有七情六欲，活在这个世界上估计很无聊吧。
不过怜悯之心也仅仅只有一点点，转瞬即逝。
毕竟她可没有忘记刚刚是谁重伤了斯蒙，害得斯蒙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后面又掐着她的脖子要杀了她的那个人是谁。
见林岁岁又开始发呆，司空砚用食指敲打了一下她的额头。
林岁岁是因为疼痛才回过神来的。
“怎么，又忘记我说的话了。”
他在面前，居然还敢走神，不要命了么。
“师傅您误会我了，我是在想师傅活了这么久居然不会落泪，对于徒儿来说实在是太新奇了，所以才走神了一小会儿的。”
“那，师傅您可不可以放了斯蒙，好歹他也算是救了徒儿一命，你说是不是。”
他一出手，从来就没有放过的可能。
不过，司空砚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下眼前女孩的表情。
他倒真想看看自己这个徒儿落泪的样子，既然他不能落泪，那就由自己的徒儿来代替他吧。
留着斯蒙一条命，想看她掉眼泪的时候，就随时折磨一下斯蒙那家伙，这倒还真是个好主意。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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