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风起云都 > 古阵云梵
    行军大帐之中,相隔坐着一黑一白两人。

    “嘁,真是一个个的都不中用,藏着捏着的,就这点心思。”说完,身着玄衣的温青有些不悦,随手把一封密信丢给了一旁的白衣男子。

    “什么?”流白公子本有些茫然,读完密信,在座上捂着肚子狂笑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打趣道:“哈哈哈,秀外慧中的铁四娘!居然也会栽在小女娃的手里?真的是!哈哈哈!本公子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铁四素来心思缜密,不过是着了道。”

    “大人,你不也着过道吗?哈……”笑声在一记锐利的眼刀后戛然而止,流白公子控制了下表情继续说道:“就让小女娃出去玩玩,有何不可,一天到晚关在院子里,闷得慌。”

    “这并非本座本意。”温青轻皱眉头,低头看了眼阵法盘,吩咐道:“好了,府里的都是小事。流白,你既然已休息足够,速速前去壁水位镇守。”

    “啊!守了两天两夜,刚休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又要去?”

    温情沉吟片刻,耐着性子解释道:“云梵是古阵,已逾万年。星位斗转,早就不可靠,我们现在不过靠着主位死守,不可有丝毫松懈。”

    流白猛地灌下两口茶水,闷声回道:“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能拖一日是一日嘛!本公子出马,保证壁水位一切风平浪静。”

    看到流白一身白衣满是沙尘,温青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定要扛住,一步都不可退。”

    “晓得的!晓得的!”流白拍了拍衣服,打了个响指,又多嘴说了句:“大人莫要小心眼。还有,别老是想把小女娃关起来,出门看看有何不可?对不!”

    说完,他便逃也似地离去。

    温青见此,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他伸出一只纤细的食指不时敲打着桌面,皱着眉头紧盯阵法盘。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帐外传来急促的喊声:“大人,参水位、轸水位告急!守将死伤过半!”

    “大人?大人!大人呐!”得不到回应,声音变得更加急切。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低头轻轻抿了一口茶,温青朝着阴暗处作了一个手势。

    “属下在。”铁一从暗处闪现而出,向主位单膝跪地行礼。

    温青指着阵法盘中的两处黄光之处,吩咐道:“铁一,你速带人前去奎木位、井木位,用五行相生之术。没有本座的命令,绝不离开。”

    “喏!众铁卫定不辱命。”营帐内又恢复了寂静。

    一日一夜后,一阵黑雾从营帐处扬起,隐隐传来鬼哭狼嚎之声。不一会儿,只见金色的液体从营帐底部的黑土内渗出,似是活物,不断地涌向远处。整个大地接连震动不已,山林之间野兽珍禽四散逃去。

    如此异象,持续了整整十日不止。

    “借五行之法强行激出阵法余威,终究是饮鸩止渴。”过了片刻,营帐传来一名男子低沉的幽叹:“唉,云都,终是要变天的。”

    秋娘本以为随着授课之日临近,临溪院会不同往日。可怜秋娘的殷切期望,被无情的现实打败。临溪院依然同往日一样,非常热闹!

    “小姐!这怪模怪样的动作,是新式功法?”

    “这叫瑜伽。”

    “小姐!把浴桶搬到院中是何故?羞死人哩!”

    “突然想泡露天温泉了。”

    “小姐!哎呦喂,怎得三尺白绫都挂上了! ”

    “年纪太小,学毛笔字手上没劲,挂着比较方便,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秋娘每天看着自个儿两鬓,只觉那白发一日较一日多。

    一日清晨,在院门处她不禁感叹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秋娘,何故在院门口唉声叹气的?”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如般铜铃脆响动听。

    只见四姑姑身后站着数人,有老有少,都是秋娘未曾在府内见过的。秋娘赶紧施礼,回道:“不知四姑姑到访,秋娘有失远迎,请恕罪。”

    四姑姑摆摆手,并未在意,继续问道:“小姐可在院中。”

    秋娘恭声回道:“小姐在内屋,尚未起身。”

    一位年逾七旬,身着布衣的老者对此很是不满,出口训道:“现辰时已过,小姐还未起身,这也太不合规矩。哼,你们几人是如何当差的?没有好好照看,说说罢,该当何罪!”

    “呵呵,方老,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哩。‘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这本是寻常布衣的规矩,放在府内,才是不合规矩罢。您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一位颇有风韵的中年女子回顶了句。

    “你!强词夺理!”方老看到她胸前露出的丰满之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不停骂道:“你你你!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呵呵,老头。如今这世道能讨生活的,靠得可不是一张嘴。”

    “你!”

    “好了,好了。秋娘,你先去请小姐起身,我们在院中等候便是。”

    “喏。”

    温晚晚被秋娘一顿“收拾”,似醒未醒地站在屋门口,只看见一排黑压压的人站在院中,抬头问道:“姑姑啊,是你啊,可另外这些人是谁啊?”

    “小姐,这几位都是您未来的授业恩师。”

    “哦。”

    对温晚晚不置可否的态度,四姑姑也不恼,继续恭声回道:“容妾一一为小姐介绍。方老,太学院高座,遍览群书,其人行文作表,堪称一绝。”

    “哼。”小姑娘扭过头去,又打起瞌睡。

    “宗先生,遍历各国,会多族言语。”

    “呵呵,小生这厢有礼了。”

    “阿七是府内精锐,教您防身之术绝对够了。”

    “见过小姐。”

    “这位。”

    “不劳烦四姑姑了,妾自己来。妾小字阮阮,年轻时可是怡春院的头牌,不是吹嘘,妾琴棋书画是无一不通,曲乐歌舞无一不晓。呵呵,且极其通晓这男女之事,虽说小姐年纪尚小,可总有用上的一天嘛!”

    “阮姑娘确实……”

    “喂喂喂,都给我停一下!”温晚晚直接喊住,心中不禁诽谤道,前面那几个听着还算正常,这阮姑娘,怡春院头牌是什么情况!

    四姑姑面露疑惑,轻声问道:“小姐,何故喊停?”

    温晚晚终于是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了,嫌弃地回道:“随便吧,我就一个要求,谁教阵法谁留下,其他有多远走多远。”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起来,四姑姑略一沉吟,回道:“阵法之道太过晦涩难懂,而且断代失传者多。普天之下,阵法师极其尊贵,要寻来为小姐授课,怕是难如登天。”

    温晚晚一听这些话,控制不住的心烦,撒泼道:“那还学什么……不学了!不学了!”

    “小姐,前日妾刚禀告主上。主上传话,若是您诚心好学,每月几日放风,也不是不可以……”

    “学!统统学!”温晚晚浑身一个激灵,觉得自己从尾椎骨到脑袋顶完完全全的清醒了。

    “好!妾晚些时候差人送来课业文书,不叨扰了,我们走。”

    众人鱼贯而出。

    “送四姑姑!”秋娘领着一众奴仆,齐声回道,随即跟着一同出了院门。

    温晚晚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有些懊恼刚才的一阵脑热,不禁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捏一把汗。

    果不其然,若是前些日子这临溪院内叫“鸡飞狗跳”,那近几日,只能用“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

    传统课业古板教条的那套,在温晚晚这厢可全然不管用,方老只觉日日气血翻涌,仿若命不久矣。而阮姓老鸨倒是觉得小姐甚是有趣,而且冰雪聪明,很多技艺一点就通,便多讲了许多往来落脚客人的趣事。宗先生和阿七倒是不常谈论教导之事,原因不尽相同,前者自由散漫惯了,后者则是因为不善言语。

    终于到了“放风”之日,天刚蒙蒙亮,温晚晚就已换上一身布衣便装,时刻准备着出发。

    “……”兴高采烈地推门而出,入眼只见黑压压一片,温晚晚看着院里候着的众多护卫一阵无语。

    “小姐,吾等已恭候多时。”四姑姑带着众人行礼。

    温晚晚摆摆手,适时端起府内小姐的模样,颇有架势地吩咐道:“好说好说,都起来吧。还有,我只是出门转一圈,不用这么夸张……让这么多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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