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送我到这就行了。”陈府前,陈明珠与众人告别。她不是玄玉门的人,只能停在这儿了。

    几人看着她转身,进门。

    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猛地停住,又再次转过身来,看向正要离开的四人。

    “等一下。”她一边在自己的锦囊里翻找什么,一边叫住四人。

    几人停住,转身看向她。缙迟则上前一步,停到了她面前。

    很快,一张符文凌乱的咒符出现在陈明珠手中。

    她脸上笑意全无,神情紧绷着,把咒符递给缙迟。

    缙迟看了一眼,收下咒符,听她沉着脸,语气严肃地说道:

    “若是……你们回到玄玉门,遇到什么困境的话,可以用这张传音符告诉我。这张符,一般的灵阵和结界是阻拦不了它的。虽说我既不是灵修,修咒符也并不出众,但我爹毕竟在玄玉门这么多年,总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又怕大家不相信,她一口气没停地继续解释道:“我真不是逞能,玄玉门形势尚不清楚,你们现在‘单枪匹马’的,以后总会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

    陈明珠年纪本就小,现在念叨起来一副老成的模样,缙迟简直快要被她逗笑,她半是安抚,半是劝慰道:“咒符我们会留着,好好使用的。不过你不用这么担心,我们没那么莽撞,还是挺‘惜命’的。”

    “那你们可千万要小心。”缙迟本意是让她放松点,可是陈明珠半点都笑不出来。

    “知道了。”

    数日不见,再次踏入玄玉门的结界,被灵阵控制的灵山清幽雅致依旧,看不出一丝变化。

    只是在宗门巡查的守卫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守卫都是戒律堂的人,但是有的有令牌,有的没有。

    缙迟离开玄玉门之前,沈瑞手下戒律堂的人都被撤走了令牌。能持有令牌的人只剩陆家所掌控的另一部分。

    看来宗门里两拨人正在暗暗较劲。

    也幸亏局势紧张,“沈瑞”,或者说伏禄,此时才难有余力来对付消失一个月的四人。

    余颂被带走调查后,审了一个多月,仍然没有结果。静华山里关押的兽化修士被侯家及时转移走,陆家虽然咬死不放,但也找不出实在的证据。

    余颂是证人,算是被陆家“保护”了起来。人虽没事,但想要行动自如是很难的了。

    没有想到“伏禄”的动作会那么快,兽化修士被转移走的事情让缙迟不得不忧心,回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徐亭雪。

    她迫切地想知道缙延的状况,至少弄清楚他有没有像那些兽化修士一样被转移走。

    “近一个月,我一直有注意师父的动向。他没有离开过竹院,也不曾解开过院子里的结界。这样来看,你父亲应当还在他的书房里。”徐亭雪垂眸认真回忆了片刻,说道。

    那就好。缙迟心中石头落地。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伏禄与莫溪水的关系没有那么紧密,否则,陆家这么紧密搜查的情况下,伏禄应当会提醒莫溪水,给她爹偷偷换个藏身之处才对。

    缙迟几番思索,决定去找沈陆。

    虽然就目前来看,沈陆应当是站在陆家人那边的。

    但余颂的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他与“沈瑞”一直是“和平友善”的叔侄关系,即使陆家再怎么咄咄逼人,他也不曾对这件事发表过任何意见。

    进过幻境灵阵,看到了当年真相的她,很清楚沈鸿是沈瑞借助伏禄之力害死的,陆家声称“沈瑞”杀死了沈鸿,这话虽然不准确,但伏禄确实刻意引导,做了那把杀人的刀。

    但她并不清楚沈陆信了没有。毕竟沈鸿与陆婉死去后,沈陆算是“假沈瑞”一手带大的。伏禄借用沈瑞身体生活的这些年,在各大宗门也都是凭本事被尊重认可的,可谓是德高望重、声望极好。

    缙迟觉得沈陆这人想法难以捉摸,想要和他好好谈谈,至少摸清他对“沈瑞”的想法。

    但还没见到沈陆,就在路上碰到了个老朋友。

    “缙迟师妹,居然是你啊,真巧,我们少说也有一个月没见过了。”燕茹突然出现在了她走的那条路上,笑得很客气。

    缙迟也礼节性地回了个笑:“燕茹师姐,好久不见。”

    “怎么说你也是因为我们才来的玄玉门,你进宗门这么久了,作为师姐,我都还没还好‘招待’过你。正好,爷爷最近刚得了新茶,给我也送了些,不如我请你喝杯茶吧?”燕茹认真看着她的脸,这样说道。

    洛渠清爱酒也爱茶,对此颇有研究。缙迟耳濡目染,对茶有那么点了解,但也着实算不上会品茶的人。不过看燕茹这幅模样,这茶她是非“品”不可了。

    和他们的房间不同,燕茹和路尘一样,有自己单独的院子。

    燕茹的院子布置颇为讲究,有很多一眼就能看出的精贵灵器,却通通被她用来摆做饰物。看样子,她的确是被家族的万千宠爱包裹着长大的。

    “坐吧。”燕茹把缙迟带到房间,招呼着她坐下,准备去取茶。

    “不用了,”缙迟拦住了她:“燕茹师姐,我不爱喝茶,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

    燕茹脚步停住,回头看她一眼,眼睛颤了颤,然后在圆桌前,在她的对面坐下。没有茶,但还是从桌上原先放着的小茶杯中拿出了两个,然后给彼此都倒了杯水。

    燕茹深吸了一口气:“路上看到你,没猜错你应是有要事在身。平白耽误了你的时间,我先给你道个歉。”

    “不是什么急事。”

    燕茹握着小茶杯的水攥得很紧,眉间萦绕着一股愁绪,终于艰难开口:“你们,还有路尘,这一个月去了哪里,能告诉我吗?”

    “师姐,抱歉,这是保密任务。”

    燕茹似乎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并没有很失望,而是咽了咽口水,眉毛皱起,继续问道:“那……余颂的事情,你们查到了,是真的,对吗?”

    缙迟没有说话。

    “我爷爷他真的,如老陆夫人所说,和屠灵仙尊一起做了那些事情?”燕茹呼吸重了几分,情绪有些激动。

    缙迟看着她失望却又暗暗隐藏着期望的面孔,想起了路尘,想起了他说过的那些话。

    沉默片刻,她终于开口,宽慰道:“师姐别担心,戒律堂会调查清楚的。”

    “也对,戒律堂一贯是最可靠的。”至少没有从路尘的同伴口中听见确切的答案,至少没有被定罪,燕茹轻轻出了一口气。

    可靠?

    缙迟抓着杯子的手慢慢握紧,低垂着眼眸看向杯底,干净的水面倒映出她幽深的眼眸,波澜仿佛都被掩盖在平淡的表情下。

    戒律堂若当真可靠,十多年前又怎么会出现那桩血流成河,多人枉死的“泯生案”呢?

    缙迟没吭声,只觉得讽刺至极。

    “路尘要执行任务,与我已有一个月未见了。他这人,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不爱说,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一个月,他有没有受什么伤,或是遭遇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说到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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