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宁听了,却是冷笑了两声,随后又朝着秦穆安说道:“项少安,你刚才所言,可有什么证据?”
秦穆安听了,却是告诉司马宁,自己刚才已经将他所见到的都已经说了出来,至于司马宁会对他们如何处置,自己绝无怨言。
司马宁点了点头,随后再次回到了座位,淡淡说道:“你们没有证据,但本官却是有证据!”
两人听了都是一惊,特别是韩守礼,他立刻面露喜色,说道:“大人若是有证据,不妨拿出来让属下跟他对质,到底是谁在说谎,一看便知!”
在韩守礼看来,既然秦穆安所言,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那司马宁手上的证据一定对自己有利。
毕竟,司马宁绝对不可能跟那项少安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而司马宁听了,却是再次冷笑了起来,朝着韩守礼问道:“你真的要本官把证据拿出来?”
韩守礼立刻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属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有那些做过亏心事的人才会担心证据!”
这韩守礼一边说着,一边却是看向了一旁的秦穆安。
显然,在他看来,此刻要担心的应该是那项少安。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在听到司马宁说他手上有证据的时候,那项少安看起来似乎一脸镇定,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般惊慌失措。
但是,韩守礼还是很有自信,认为司马宁受伤的证据根本不可能对自己不利。
司马宁一边用手指轻敲桌面,一边却是看向了下方的两人。
很快,他又轻咳了一声,朝着这两人问道:“你们两个跟随本官多少年了?”
“七年,属下跟随大人已经六年了!”
听到司马宁这么问,那韩守礼立刻抢先说道。
他可是在司马宁还没有当上知县的时候,就已经跟随司马宁了。
后来,司马宁在升任石楼县的知县时,便将这韩守礼一同带了过去。
这时候,一旁的秦穆安也借着说道:“回大人的话,属下跟随大人已经有将近五年!”
而在秦穆安说完之后,一旁的韩守礼却是面露得色。
其实,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跟随司马宁的年头。
而在韩守礼看来,这时候司马宁这么问,显然是对自己有利。
毕竟,在衙门里,自己应该算是跟随司马宁时间最长了,比那项少安跟丁武的时间都要长一些。
司马宁在听了之后,先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们都跟随本官多年……”
这司马宁说到此处,却是轻咳了一声,随后才接着说道:“那你们倒是告诉本官,你们每年能赚多少银子?”
听到司马宁这么问,他们的面色都有些尴尬。
因为他们的心理很清楚,他们这些年,已经从司马宁这里得了不少银子。
而按照大梁俸银,司马宁这样的七品知县,一年也不过是四五十两俸禄而已。
至于他们这些未入品级的官差就更少了,若是富裕一些的地方,或许能有个十几两,若是穷苦一些的地方,一年恐怕连十两银子都没有。
就拿济宁县的这些官差来说,他们每年也就差不多十四五两的样子。
但是秦穆安他们这三个亲信不同,过去在石楼县的时候,他们每年便能从司马宁这里拿到三四十两,而到了济宁县后,他们一年更是有七八十两之多。
这个数目,已经能比肩一位五品官员的俸禄了。
因此,尽管不知道司马宁这么问是什么目的,那韩守礼想了想之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属下跟随大人这些年,一共得了大概有不到三百两!”
司马宁听了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些年,你攒下了多少银子?”
那韩守礼听了,却是有些尴尬的说道:“回大人的话,属下……属下的花销大,没攒下多少银子。”
这韩守礼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计较了一番之后,又接着说道:“应该还有个二三十两!”
其实,这韩守礼并没有说实话。
因为在这些年里,他每年从除了从司马宁这里得到七八十两银子之外,还有城里城外不少商贩以及衙门里那些手下的孝敬。
毕竟,在整个济宁县,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司马宁的心腹,谁都不敢得罪他。
所以,实际上他每年能得到银子,差不多还能翻上一番,有差不多一百五十两左右。
不过,有一件事他说的不错,这韩守礼的开销极大。
因为有司马宁罩着,每年又有这么多银子,所以他这吃喝嫖赌几乎是样样精通。
虽说有的地方卖他的面子,有时候不用他付银子,可是他去的次数多了,人家也要做买卖。
而且,能开青楼赌场的,大多也都有些背景。
所以,就算是韩守礼,也不便次次吃白食。
虽说韩守礼每次去这些地方的时候,那些掌柜都给他打了折,但架不住他去的次数太多了,因此,韩守礼每年这一百多两银子,几乎都能用个精光!
其实,这韩守礼也不是没有想过赖账。
可是有一次在赌场一夜输了几十两之后,他便想要赖账,拿回自己的本钱,后来还闹到了衙门。
原本这韩守礼以为这赌场会顾忌自己有司马宁这个靠山,可是到了衙门升了堂之后才知道,原来这赌坊的东家竟然是知府大人的一个远亲。
只不过,于安通他们这些官员都知道,虽说像这样的远亲做赌场买卖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是自己毕竟是朝廷官员,若是传扬出去多少还是有些不妥。
因此,于安通才会让他这个亲戚来济宁开赌坊。
这样一来,自己既能罩着他,但又隔了一段距离,也能堵住一些人的嘴,就跟他安排自己的外甥去济宁县的河泊所一样。
而于安通的这个亲戚也知道,自己要靠着于安通,所以他平日里行事素来低调,尽量避免给于安通惹麻烦。
不过,这一次毕竟是他们占理,所以就算是去了衙门,他们也不惧。
在得知这赌坊的东家是知府大人的亲戚后,司马宁也是立刻将韩守礼训斥了一顿。
而那个东家倒是也卖了司马宁这个面子,将韩守礼的本钱还给了他。
自那之后,那韩守礼倒是也收敛了一阵。
不过,没过多久,他的那些病又犯了。
但是,他也吸取了教训,不敢再随意赖账了。
就如他自己所说,如今他总共的积蓄也不过是二三十两而已。
司马宁也知道他这个毛病,因此,他听了之后却是冷“哼”了一声。
随后,他又看向了秦穆安,问道:“那你呢?”
秦穆安这时候也盘算了一下,说道:“回大人的话,属下跟随大人之后,这些年一共得了差不多有三百两!”
听到秦穆安这么说,司马宁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道:“韩守礼他跟随本官六年多,总共也不过得了三百两,你跟随本官不到五年,为何也能有三百两?”
那秦穆安听了,却是立刻跪下说道:“回大人的话,属下得的这三百两,其中有二百四十两是属下的俸银以及大人的赏赐,另外五十多两是那些商贩跟手下的孝敬!”
跟韩守礼一样,既然有人孝敬韩守礼,同为司马宁亲信的秦穆安自然也有人孝敬。
只不过,跟韩守礼不同的是,秦穆安从不主动去索要。
但是对于那些人主动孝敬,他便也就收下了。
所以,相比韩守礼来说,他得到的孝敬可就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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