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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寒有悟通的剑意道意——也就是常人所说的超脱大圆满的“意”——有金丹级以上的阵术丹术修为,有六阶顶峰的符术修为。
这在正常情况下，意味着，只要不出现修为上的瓶颈,那她大可以一口气把修为境界提到筑基大圆满去，而不必担心境界不稳、实力跟不上。
最近没有旁的事情找上门,沐寒忽而蠢蠢欲动起来,想着,要不整点儿“激进”的，只要瓶颈不出现，她就把修为直接拔到九层甚至大圆满去？
——回头还可以“赖”给造物殿和宗务殿。
炼金丹级丹炼多了，硬灌的。
——好像都不用解释这些吧？
沐寒想到,她现在这样,也没几个人会觉得她身上没钱资源足够,别碰见大坎儿，实力提升得快，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想东想西,不如整点儿实际。
沐寒钻进神秀塔，把被她吃掉的那些精元灵果的果核找出来；精元灵果是树上结的，这些果核,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成熟到极致、能在灵田里种出芽苗来的。
不过总归可以试试。
吴长老拿来的精元灵果都是在最合适的时候采摘的，离一般育种要求的“过熟”还差些距离，不过九枚果核，最终还是有两枚成功发了芽。
“这精元灵果的果树据说是金丹级的。”沐寒道：“怪不得是金丹级太能吃了,胃口比沉檀碧甘香的那株甘沉木,不知大到哪里去了。”
光是催熟，一棵树直接干掉了她六十多万上品灵珠——沐寒意识到这崽能吃，当机立断地把另一个小苗苗给连根拔起收起来了。
这还没到结果呢。
——不过结果的成本,相较催熟灵木来说，估计确实不值一提就是了。
要不是她这些天发疯一样炼丹，剑派也非常大方地给她发补贴，这玩意能让她心头滴血。
从果实的灵气储量来看，大概，三百上品灵珠能催出一颗效果最大、最适宜服用的果子。
沐寒加了一千上品灵珠上去，树上果然挂了果子，不过不是饱满的三四个小圆球，而是一看就没长成的六个颜色很浅、个头小小的小可怜。
嗯，能看出来，对于结果的消耗，她应该没算错数。就是不能一次只结一两个。
次日，沐寒去万法殿值班，陈辛夷昨晚溜出去了，不知道是去了哪儿，这会儿也还没回来；她照常在四层巡视了一圈。
能上四层的长老真的不多。
很多长老能进来，本身并不是因为贡献达到了要求，而是因为有着四阶以上造物修士或者剑派高层长老的身份。
这也就造成四层玉简的补库并不频繁。
现在各处都在备战，大家都忙，来万法殿的人就更少了——背着造物任务的长老，熟手在忙，生手有造物殿的高层带，没人需要更没人有时间往这里跑——四层的长老公务的大头，其实就是给修士答疑和编撰校对书单。
眼下这两样，一样都不需要沐寒忙了。
她确定文方毅工作没出纰漏，把人叫来看了看对方修行状态。
文方毅在她的指点下，近期已经突破到炼气九层了。
沐寒给人讲过几句修行要法，正要打发人走，文方毅却问：
“师叔觉得，弟子如今可该冲击筑基？”
筑基不需要契机。
积累到了就可以尝试。
沐寒想想，品着对方说话的口气，感觉文方毅这问的显然不是“现在冲击筑基会不会因为根基不扎实失败”、“我现在冲击筑基能有多大赢面”。
“有话直说，不必顾忌太多。”她道。
文方毅顿了顿，向来看着有些憨直的方脸上浮出一丝躲闪和羞赧。
他大概是在心中挣扎了一会儿，才说：“现下都说是要开战了，筑基长老们是肯定要上战场的，炼气弟子就不知道了。”
他只说了两句，沐寒便恍然。
开战期间，不可能事事都由筑基修士去做——人手总有不够的时候，剑派还算是筑基修士占比较多的，很多小门派炼气期和筑基期的人数比例能达到十五甚至二十二三比一。
还有那等当真不入流的，一门百来个弟子，只有两三个筑基士。
炼气期弟子若是被派出去，碰见了意外，几乎不用想着能逃跑。
但筑基长老又肯定要上正面的战场。
一个新晋的筑基修士，实力几乎是必然要垫底的。
——停在炼气期，那就是毫无自保能力，但也有不小的可能全程停留在门派内；升上筑基期，自保能力就有了，但相对地也会更容易、更频繁地被派去一些相对危险的地方，甚至是直接上正面战场。
文方毅现在似乎是觉得，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这很正常。
是人都想活下去，这没什么。
沐寒并没有为此讥讽或者训斥文方毅些什么，她只是将自己曾经私下里为楚宜人考虑时，想到的那些事情说了出来。
——楚宜人是没问过她这些东西的，这些话本身只是她自己对楚宜人后续处境的一些思量。
“能筑基还是筑基。”沐寒道：“你是炼气期，还是万法殿的外门高级弟子，按理来说，哪怕开战也轮不到你出门去做什么。”
宗务殿执法堂尚礼殿试剑堂甚至传道院，其下属弟子都有可能在没有长老陪同跟队的情况下被派出去。
本来，要用炼气修士就是筑基长老不够用了，所以才在要处理一些非战斗性的工作的时候把弟子派出来；派个筑基修士跟队这不相当于本末倒置了？
但万法殿造物殿阵法院地脉堂这些地方的管事就不一样了。
这些地方、职务，人数本身偏少，而且留在宗门内也有很多事情做——就好比文方毅，文方毅现在是万法殿四层仅有的管事弟子，把他抽走了四层除了长老就没人值班了。
“但留在宗门内，哪怕是你就在万法殿四层呆着从此不出去了，也不能说就是全然没有风险的。
“类似的战争，各家肯定都有敌方的人混进来，他或许没法把宗门的哪一处重要建筑给毁了，但其他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还是能做的。
“挟持、控制门派中枢或者内门的弟子，算是其中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不筑基，不管后续发生什么，是一切风平浪静还是有人到万法殿来捣鬼了，你都是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一切都要交由运气。筑基的话，起码你能有一定的自主能力——宗门对新晋筑基士向来是很照顾的。”
沐寒说的一点不掺水分。
在她看来，文方毅若是筑基成功后，起码五六年内宗门是完全不会想着“打扰”他的。
这段时间是新晋筑基士的巩固、磨砺时期，即便现在游历被叫停了，这段时间、这个过渡熟悉的阶段也不会被取缔。
往后，文方毅不想参战的话，宗门也多半不会强求——便是他想参战，估计也得是像王季菡等人带沐寒他们一样，得有个实力足够的老前辈引着护着。
而若是他一直在宗门里呆着那么除非是发生像当年太白峰那样的事情，又或者是发生百兽祝融二峰那样的地动事件，文方毅几乎是绝对安全的。
沐寒又将筑基后的这些事情简单挑出来和文方毅讲了。
——文方毅是传道院的，多少该知道门派对新晋筑基士的照顾，这回有点方寸大乱的意思，无非就是大战在即，不敢肯定宗门的态度。
文方毅得到答案，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窘迫。
沐寒淡淡一笑，没理会他的不自在。
只是又建议道：“你现在冲击筑基，却是冒进了。最好还是等到炼气大圆满时再尝试。”
像文方毅这样想法的，就不该拿累次失败来积攒经验了。
——当然，他若是筑基失败，身上带伤，宗门也同样不会让他出去做什么就是了。
文方毅退开，沐寒正打算拿一枚精元灵果出来修炼，她储物袋中，梁遇的名帖，有了新讯息传过来。
这回依旧是个小型的交流集会——只不过，不同的是，梁遇说，半天左右便能完事。
“主持者阵术阶位并不高，但他要展示的是一种新型的聚灵阵纹。”
梁遇这么说，沐寒第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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