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恐怖灵异 > 大乾案录 >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最终还是林毓柯把哭天抢地的家属劝了回去。

    见到人,林毓栀才知道方家的事是她多虑了。方旭是汝州司马方蒙的庶子,寄养在临汝外家,他根本就不关心有这样一个儿子。方旭的外家是汝州商会领头的一家,姓祝,这也是方旭为什么有钱花天酒地的原因。祝家只派了一个老仆来认尸,说是老夫人已哭晕过去,相当配合把方旭的尸首留在了府衙停尸房。

    曾家和文家也一样。多亏了林毓柯这几年为官清廉、政绩可观,尽管他们哭得不能自已,还是被林毓柯劝了回去。

    因为事发时没有人围过来看热闹,而群芳园知道内情的人都被林毓柯警告过,案情还没有泄露给死者的家人。

    这也是万幸,不然瞿友舜被带回来的时候可要挨上一顿臭鸡蛋烂菜叶了。

    瞿友舜很郁闷。

    他是倒霉透了,竟然遇上这么离谱的事。瞿友舜心里认定了自己是被嫁祸,对林家兄妹没有第一时间澄清他是被冤枉的颇有怨言。

    林毓栀深吸一口气,走进停尸房,在舌下含了一片薄荷。万仵作已经擦干净了血迹,在忙着检查三具尸首上的刀伤了。

    “三人的死因都是从背后被刺中心脏一击毙命,伤口与现场的那把刀大致相符。”

    过了许久,他才确信地对林毓栀开口。

    “是背后?”

    “大人请看。”万仵作翻过尸首,“背后的伤口与胸前的伤口,胸前的伤口更小,像是刀尖刺出去。”

    林毓栀对比了一下刀刃的弧度,点点头。

    “只是,有些奇怪。横刀是更适合挥砍的兵器,突刺的使用并不常见,而且背后的刀口比胸前更低,像是,…像是从更矮的位置,斜着往上刺的。”

    “有没有可能是女人?”

    “老朽以为,女人,或是瘦弱矮小的男人,都有可能。凶手的力气不大,不会是一个习武之人,否则刀伤会贯穿胸口。三人都没有挣扎的痕迹,可见他们的后背对凶手不设防,是被偷袭杀死的。”

    “那就怪了。”林毓栀道,“他们三人哪怕对凶手不设防,第一个倒下之后,另外两个怎么会没有察觉,甚至不逃跑呢?”

    “凶手可能不止一个。又或者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不是他们被杀死的地方,他们是被分别杀死的。”

    “万伯,你看他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万仵作摸了摸三具尸首下巴的僵硬程度,说:“昨夜,子时以后丑时以前。”他又想了想,“三人被杀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林毓栀心下了然,退了出去。

    一出门,清新的空气让林毓栀放松了些许。总归停尸房不能开窗通风,无人认领的无名尸体又多,常年萦绕着一股尸体特有的腐臭,如果不是杜三郎教过在舌下含一片新鲜的薄荷叶,林毓栀还真不一定能忍下去。

    她拍了拍脸,清醒几分,就去找已经连人带行李被安置在西跨院的瞿友舜。

    “哈?”瞿友舜不是很能理解林毓栀的问题,“你问我横刀能不能突刺?什么意思?”

    “就是,一般来说,刀都是这样用的吧。”

    林毓栀单手虚握,做出一个拿刀的姿势,从斜上方挥砍而下。然后,又伸手往前抻。

    “但是,”她摆出的是往前刺的动作,“这样刺会不会很少见?”

    “喔……”

    瞿友舜懂了。

    “等我一会儿。”

    他匆匆跑进房里,拿出来一把刀。看起来,那就是他自己的刀,也是一柄横刀,但比起早晨在他手里的那个要精致得多,刀柄缠了护手的麻布,刀镡是一块轻薄的紫铜,刀鞘和刀身精铁所造,在日头下闪着寒光。

    “让开。”

    林毓栀退到了屋檐下的走廊,看着瞿友舜一遍遍地试验动作。半晌,在经过数次反复验证后,瞿友舜收刀入鞘。

    “单手拿刀,砍更…顺手,刺的开合太大,不好往回收;但如果是双手拿刀,把横刀当成短匕用的话……”瞿友舜的意思不言而喻。

    林毓栀用虚动作试了一下,表示同意。

    她又问:“惯用横刀的人是怎么拿刀?”

    “单手。哪怕会一点,都不至于用双手。”

    瞿友舜抓着林毓栀的手臂,把他的刀塞在林毓栀手里。

    大概是他觉得这样演示更快吧。

    但林毓栀是什么人,京都有名的病秧子,小时候动不动就咳血,先帝召开宫宴都要赶紧让她不用起身,生怕风就把她吹走了。

    于是这带鞘的刀,林毓栀不明所以单手握着刀柄,它的前端就不可避免地砸在了地上,连带着林毓栀的身体都差点被拉着摔倒。

    “好重?!”

    “……”

    瞿友舜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对林毓栀的病弱还是太没有概念了。

    没办法,林毓栀还动不动就咳血吐血的年纪,瞿友舜还是个跟着他爹在边关戍卫的军营小屁孩,等瞿墨河交还兵权回京,林毓栀已经不吐血了,只是京城还流传着林家女儿病得看起来像快死了的传说。是以,瞿友舜是知道林毓栀可能有点体弱,但看她又是翻尸体又是对荷娘耍威风的,比正常人还能蹦哒,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的还弱。

    他讪讪接过了刀:“怎么说呢,就,…抱歉。”

    “没事。你觉不觉得早上你拿的那刀太轻了?我双手居然能拿得了。”林毓栀倒是没什么所谓,她甩了甩手腕,又试着双手把瞿友舜的刀拔出鞘,果不其然,拔出来了,但是拿不稳,整个手臂都在抖,“果然不行…早上那个我能双手举起来。”

    “不知道。被泼醒的时候那刀已经被他们拿走了,我连知道它重量的机会都没有。”

    林毓栀现在已经百分百确信,瞿友舜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冤大头了。被她当冤种送素月回去就罢了,还被凶手当冤种做替罪羔羊,真是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倒霉,可能是离京的时候忘记去相国寺烧一柱香保出行平安了吧。

    “脖子上的淤青呢?我看看。”

    瞿友舜警觉地后退一步:“你要干什么?”

    “字面意思,快点,给我看看。”林毓栀不耐烦地上手就准备扒开他的领子。

    “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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